第549章 時億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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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億直接衝過去將他撲倒,一隻手撐在他耳邊,俯下身子,雙腿跪在兩側。
    因為衝擊力的原因,裴清川雙手下意識地扶住她的腰,抬眼看去。
    “主人……”
    裴清川麵容似火燒,微微揚起頭,腰腹繃得緊緊的,胸膛劇烈起伏著。
    “不許說話!”
    時億一把捂住他的嘴,將他又摁了下去,滾燙唇瓣在她的掌心微微輕啟,像討好主人的小狗試探地舔舐。
    裴清川鴉黑的眼睫顫了顫,像是在對她討饒,再次試探地仰起頭。
    時億垂眸看著他,無聲地用力將他又摁了下去,眸色卻變得越來越濃鬱了。
    然而,就他後腦勺貼在床上的刹那,她的手掌陡然上移,蓋住那雙漂亮的眼睛。
    她毫不猶豫地覆上他的唇。
    ……
    裴清川眼前一片漆黑,感官卻放大了數倍,被刺激地再也裝不下去了。
    他抬起手,徹底陷入了混亂當中。
    ……
    突然一道手機鈴聲響起。
    時億伸手就去拿,很快就被男人伸出指尖擠進指縫,他抽空說:“你不專心……”
    時億覺得很冤枉,因為手機太吵了。
    她實在吵的腦殼疼,伸手去摁掛斷鍵,剛摸到手機扒拉了一下,手又被抓住帶回去,聲音也被堵住了。
    結果她扒拉成了接通,聽見對麵的朱老板揚聲說:“喂?時大師啊?您出發了嗎?額,您在吃東西嗎?”
    “……”
    時億昨晚約了朱老板今天去法器市場,她一下子坐起來,回道:“來了來了,原定時間見!”
    她在他最動情的時候,毫不留情地叫停了,然後麻溜地去穿衣服了。
    最後從衣櫃拿了件皮衣外套,回頭的時候才看見小貔貅還跪在床沿,濕漉漉的眼睛裏寫滿了“你拔X無情”的控訴!
    “哎呀,我真的忘了嘛。”時億勾起他脫下的身體鏈,走近他:“你什麽時候買的呀?”
    “不告訴你。”裴清川輕哼了聲,撿起地上的白襯衫穿起來,默不作聲穿起衣服,耳朵紅彤彤的。
    時億心虛地問:“你生氣了嗎?”
    裴清川不解地抬眼:“嗯?”
    時億見他除了麵頰緋紅是身體本能反應還未平複,眉眼沒有一絲不高興,唇角還抿著笑。
    這一刻她突然就明白過來了。
    為什麽她前世看哪個男人都不順眼,因為他們是思想上的強者,行動上的弱雞,一個個懷揣著當別人父親的心,對別人指手畫腳,卻沒有與之匹配的能力!
    而她家小貔貅,從不掩飾自己的弱勢,像個忠貞不二的小狗,尊重她所有選擇和決定,比如現在他身體還有感覺,仍然會情緒穩定地配合她的腳步而不是生悶氣,他享受與她共處一室的高興,不僅僅局限於男女歡愛,所以他才沒反應過來她說的生氣是什麽。
    “怎麽啦?”裴清川鬆開扣紐扣的手,往她走了兩步,敞開的襯衫,白皙的胸膛上隱約有兩道紅色劃痕晃眼。
    時億雙指並攏,就要用符籙幫他遮住。
    裴清川抓住她手腕,有點急:“你幹嘛!這是我的功勳,不許去掉!”
    時億嘴角抽了抽,“你管這叫功勳……也不怕你家太爺上來打死你!”
    裴清川垂著眼瞼,慢條斯理地將襯衫紐扣扣上,隨後去拿時億手裏的身體鏈。
    時億躲了一下:“下次在我麵前穿。”
    裴清川喉結滾了滾,低低道:“下次有別的。”
    時億手一鬆:“你買了幾種啊?”
    裴清川順勢從她手裏接過來,裝進了外套口袋裏,餘光落在時億臉上,有些得意地說:“也沒多少……就二十多種吧。”
    時億呆滯了一下。
    他管這個叫沒多少?
    裴清川臉皮也算練出來了,他伸手撚了撚她耳邊的發絲,若無其事地道:“我讓司機送你,你就別叫車了,來回浪費時間。”
    時億:“好呀。”
    兩人一起下樓。
    裴清川問:“你剛剛為什麽問我生沒生氣?我是那麽無理取鬧的人嗎?”
    時億沒說話,而是回頭親了他一口,背著雙手心情愉快跑下了樓。
    “……你偷襲!”
    裴清川反應過來,快步追上去。
    隻是他剛追上時億,就接到了一通電話,跟她交代了兩句,就急匆匆地走了。
    時億掐指算了算,壞笑著去了補習室,“今天給你們放個假。”
    家教老師:“可是今天……”
    時億微笑:“放假三倍工資。”
    家教老師:“放假愉快!”
    他麻溜地收拾東西,開心都能從動作裏看出來。
    裴清彥和小僵屍心虛地捂住臉,因為臉上都有沒洗幹淨的筆墨。
    時億蜷起手指,敲了敲桌麵:“給你們倆布置一個任務。”
    “什麽任務?”
    裴清彥和小僵屍把手放了下來。
    時億一臉壞笑地湊近,然後小聲嘀咕起來,裴清彥和小僵屍的表情逐漸變態。
    “這個我會!”
    “我也會欸!”
    時億拿了兩張疊好的符給他倆護身。
    她做事喜歡留後手,尤其是在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底牌的情況下,自保必須做到位。
    安排好以後,她拿了份早點,坐上裴清川安排的車,離開別墅。
    時億和朱老板直接約在了目的地,也就是法器市場。
    朱老板和牛大勇早早就在路口等著了。
    遠遠地就看見身材高挑的時億從車上走下來,她穿了身黑色掐腰長裙,踩著黑色短靴,單手插在外套口袋裏,朝著他們招了招手。
    這條街有點熱鬧,很快有人注意到她。
    還好時億早有準備,她將卡在頭頂的墨鏡放下來,遮住了半邊臉,悠閑地往這邊走來。
    朱老板和牛大勇熱情地迎上去打招呼。
    他倆倒也不廢話,直接帶著時億往街裏麵走,牛大勇一邊帶路一邊介紹:“這條街裏麵隻有三家法器店鋪售賣的法器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忽悠人的,您看,那家店和那家店,法器又貴又沒什麽用……幸虧您老先知讓朱老板找到了晚輩帶路!”
    朱老板:“???”
    你以前跟我不是這麽說的,你說這條街法器貴有貴的道理/微笑
    時億跟在兩人後麵,沒多久就進了一家賣法器的店鋪。
    這間店不算小,店內光線略顯昏暗,牆上的展示台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法器,有的法器外表像首飾,所以有不少顧客駐足觀看。
    店中央擺放著一張木質櫃台,櫃台上陳列著一些更為珍貴和稀有的法器,裏麵還有幾張不同類型的符籙,確實種類繁多。
    牛大勇壓低聲對時億說:“這家店是某個煉器的門派開的,他們見人下菜,好的法器賣給懂的同行,不好的法器賣給有錢的大冤種,不過法器都是真的,大冤種也挑不出毛病。”
    時億視線掃過店裏的法器,若有所思。
    海瑤身上的四樣邪器都出自同一人之手,但是從邪器的精細程度來看,特像正規術士的“閑暇”之作。
    難道這個世界術士可以隨便煉邪器?
    時億很快打消了這個荒謬的想法。
    無論哪個時代,邪器都不可能理所當然地出自於“正派”之手,除非這個“正派”根就是歪的!
    “時億?”
    一道驚喜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時億回頭看去,就見陳顏青和店老板從裏麵的辦公室走出來,她原本冷著的臉露出了笑意:“你怎麽在這裏?”
    店老板:“時億?!”
    店裏的顧客:“時億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