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想對我怎麽樣?(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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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商:“……”
小、小摩擦?
他看著躺在地上慘不忍睹的幾個男人麵部已經被揍得不成人形,雙眼歪斜著,嘴巴也扭曲著,看上去格外猙獰恐怖。
富商輕輕嘶了一聲,趕忙側過身子:“大師,您這邊請這邊請!”
工人們都站在原地沒動。
時天在富商的帶領下巡視完整塊地皮,那一絲怨氣與這塊地皮的牽扯還不小,幾乎每一處都有怨氣。
她神色漸漸凝重起來。
富商見她臉色變了,緊張地詢問:“大師,可有解決之法?”
時天看向富商,直言道:“端木老爺,您這塊地涉及的恐怕不僅是風水問題,還有人命在裏麵。”
“人命?”富商臉色大變:“怎麽可能?入手這塊地,我也托人打聽過,這裏沒有一個墳地啊!”
時天搖了搖頭:“我說的人命並非墳地,而是被人謀害之地,那人死不瞑目,所以才形成了怨氣。這一絲怨氣看似不多,卻殺意騰騰。”
富商臉色白了。
這可比有墳地嚴重多了!
有墳地還能找後代遷墳!
被謀殺的冤死之人,都不知道是誰啊。
觀眾席。
眾人不禁麵麵相覷。
“這個意思是……時天能看見怨氣嗎?”
“吹牛吧?還殺意騰騰,我們怎麽看不出來?”
“你怎麽不說你們是假天師,她是真天師呢?”
“……”
一句話把人懟的老血卡在嗓子眼。
偏偏又反駁不了。
就在這時。
忽然有人驚呼。
“啊啊啊!你快看那個考題,他們進了墓地,遇到了迎親隊……但是實際上在鎮子裏打轉!”
“什麽鬼?”
這話把人聽的沒頭沒腦。
時億挑眉看了過去。
然後就看見了時道,他走在最後麵,雖然個子高,但是他長得比較年幼,尤其是在其他九個男人的襯托下,更顯得單純。
若是忽略他的長相,隻看他的眼神的話,必定能發現他是成員裏最沉穩的!
不過顯然,他們成員裏的人沒把他當成一回事,開頭就孤立他,隨著接二連三被嚇,更是將矛頭指向時道。
“你們天師府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放我們出去!快放我們出去!”
“你別以為你是天師府弟子,我們就不敢對你怎麽樣了!”
一群人破防的把時道給圍起來了。
觀眾席:“……”
這畫麵怎麽這麽熟悉呢?
“這又是哪個門派的?怎麽老幹這種丟人現眼的事?”
“他們好像身體都是虛的,還沒融入考題吧?
“也就是說真正的風水題目還沒有出,他們就被嚇破膽了?”
眾人不知不覺已經在時天那道考題的表現與發展當中生出了一種對強者的敬畏。
有人更是忍不住說了句:“哈,動不動就威脅人,他們別遇到第二個時天就行了,不然把他們屎都打出來!”
考題內。
時道突然抬眼看著他們,真誠地回答道:“天師府開設諸邪大會沒有玩把戲啊,你們想出去的話解題成功就能出去了……你們想對我怎麽樣啊?”
最後一句話鋒一轉,連帶著前兩句回答,都有種戲耍的意味在了。
偏偏他的表情又很真誠,就像隻是單純的詢問他們想對他怎麽樣?
觀眾席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就說嘛,天師府這麽大,總不能都是時天那樣凶悍的吧?
考題內幾個男人聽見時道的話一時之間分不清他到底是什麽意思,不過這並不重要,他們已經遷怒到時道身上了,無論他說什麽,都是他們發飆的借口。
“你說我們想把你怎麽樣?嗬!”為首的男人冷笑一聲,給其他人使了使眼色。
其餘人立即捋起袖口,露出凶殘的表情逼近時道。
時道擰著眉頭,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你們是想揍我嗎?”
觀眾席眾人:“……”
壞了,這小弟子好像腦子不太好使啊?
圍著時道的幾個男人臉上的肉也抽了抽,有點被他無語到了。
時道在體修方麵沒有他阿姐那麽極端,但是他在符籙上很有天賦,尤其是對他師父研究的符籙感興趣,雖然都是一些損人的,但是他覺得特別有意思,其中有道符籙是群攻的。
他見幾人不語,自顧自地從懷裏掏出一張符籙,緩緩道:“我家師父說,修道者不可恃強淩弱,但若他人欺淩自己,嗬,那就幹死他!”
少年高抬下巴,年幼的臉龐與帶著稚氣的話卻鏗鏘有力!
觀眾席與圍著時道的幾人眼皮跳了跳。
他這一番話的意思和天師府掌門之前的話不是一個道理嗎?
時億眼皮也跳了跳,瞪死魚眼盯著好徒兒,有點不敢認他手裏的符籙。
卻聽見時道驕傲的冷哼:“算你們運氣好,能見識到我師父獨創的墳頭蹦迪符!”
時億:“……”
人有時候甚至不能共情曾經的自己。
於夫子好奇地問她:“時天師,何為墳頭……蹦……蹦迪?”
“……”
時億低頭咬著牛肉幹,假裝沒聽見。
這道符籙是她十三歲那年研究出來的,當時有幾個別的門派男弟子上門挑戰她,她那會對升級六道輪回眼很熱衷,到處去捉鬼,所以就拒絕了他們,誰知道那幾個男弟子第二天就傳謠,說時億怕了他們,不敢應戰。
十三歲的她已經橫掃同齡段的弟子了,氣得連夜研究能報複對方還能讓他們丟臉的符籙,也就是墳頭蹦迪符。
這是極少數能群攻的符籙,她早就忘記了,之所以後續沒用,是因為這符籙太傷眼睛了。
觀眾席與幾個男人都沒反應過來之際,時道已然擲出符籙,雙手掐訣,厲聲喝道:“天地三清,道法自然,三界之內,六合之中,威伴我行,急急如律令!”
隨著他話音落地,符籙射出金芒,飛射向圍著時道的幾人。
時億腦袋低得更低了,有點不忍直視的感覺。
觀眾席不明所以。
“剛剛的金芒你們看見了嗎?”
“看見了啊,也沒什麽變化啊,他們還在站著……呃……”
話沒說完,眾人臉色僵住了。
隻見,圍著時道的幾個男人開始寬衣解帶,臉上露出傻笑,然後扭起胯,興奮地蹦了起來,那跳舞的弧度十分狂放,腦袋也甩來甩去。
時道表情有些呆滯。
他雖然學會了這道符籙,但是畢竟是群攻符籙,他也沒找人試過啊!
於夫子震驚地看向時億,仿佛在說“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時億啃著牛肉幹像個小鬆鼠嘬啊嘬。
比起那幾個神誌清醒的男弟子去祖師爺頭上真蹦迪,這幾個男人現在已經很幸運了好吧?
當時蹦迪符事件鬧得太大,對方門派掌門都找上門了,非要師父處置她敗壞門風。
害她師父沉著臉,指著她說了一句重話:“他們造謠你是他們不對,但是你怎麽能讓他們去祖師爺墳頭蹦迪?太放肆了!”
雖然師父扭頭就和對方掌門說:“這事,確實是我家徒兒過分了,但是你們造謠也有錯,不如就罰我徒兒今晚隻準啃一隻大雞腿吧,如何?”
不知道是一隻大雞腿刺激到了對方,還是雞腿刺激到了對方,反正那個掌門差點噴血,偏偏他幹不過她師父,隻能氣衝衝的走了。
但是她那次以後就沒再用過這損符了。
時億看了眼考題內,忽然又有些幸災樂禍。
他們之所以不清醒是因為是普通人,但若融進考題的小世界設定那就不一定了。
此時幾個男人已經脫得還剩下一條褲子,手裏甩著外袍,勾肩搭背的在一起搖頭晃腦。
觀眾席早就被這反轉的畫麵驚呆了。
“這小弟子師父獨創的符籙?不是,他師父也太卑劣了吧?”
“我聽說天師府掌門收了兩位親傳弟子,其餘的弟子都拜入親傳弟子門下了,應該是吧?”
“那肯定,總不能是天師府掌門獨創的吧?”
“……隻有我震驚這符籙真能控製人嗎?”
這時。
考題中間出現一行字:請道友解決整座小鎮風水問題!
時道與其他人身體驟然一沉,被拽進了考題內。
考題畫麵瞬間轉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墓地,四周彌漫著詭異的霧氣,還有古怪的鳥叫聲,一座座墳墓矗立土地上,有的被雜草覆蓋,有的年久失修像是被野獸刨出了小洞,甚至有白骨從裏麵露出來。
幾個男人眼神逐漸清明,然而身體被符籙控製的跑到墳頭上,囂張地蹦了起來。
“啊啊啊啊!!”
“救命啊!”
“這是怎麽回事?”
幾個男人一邊慘叫,一邊不受控製的蹦迪,腳下有時候還能踩中白骨,更有人一隻腳踩進坑裏,滿臉驚悚的尖叫。
大熱天的,觀眾席眾人後背卻滲出一層冷汗,手腳都開始冰冷了。
實在是墓地的恐怖氛圍太讓人身臨其境了。
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
很快,墓地消失,新娘的迎親隊伍出現了。
與第一次雙方都看不見對方不一樣,這次新娘迎親隊停下了,就在幾個蹦迪的男人身邊。
“嗬嗬嗬……”
新娘轎子裏傳來尖細的嬌笑聲,隨即有一隻蒼白的手撩開簾子。
新娘笑著問:“各位如此勾引我,可是想做我的夫君嗎?”
幾個男人被嚇得渾身直哆嗦,褲襠早就濕透了。
他們抬頭看過去的那一瞬間,隻覺得渾身血液倒流,那哪裏是什麽新娘子,那是一個身穿嫁衣的男人,他臉頰的肉像是被人狠狠削掉的露出白骨,眼珠子掛在眼眶上晃悠著,臉上的胭脂塗得跟唱戲的一樣,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齒,令人毛骨悚然。
撲通撲通幾聲響,墳頭蹦迪的暈死過去三個。
剩下的幾個嘩啦啦的又是尿聲流下,雙腿直哆嗦著,還在蹦迪。
觀眾席也被嚇得捂住心口,差點暈過去。
“啊啊啊!這是什麽鬼東西?!”
“不是風水布局嗎?怎麽老是有鬼?”
於夫子將肉幹從嘴裏拿開,輕蔑地嘁了聲:“大驚小怪!諸位不是天師嗎?竟不知世上邪祟處處皆是?哪怕隻有一縷怨氣或陰氣都可以影響到風水問題。諸位既然來參加諸邪大會,考題當然不能隻是簡單的怨氣或是陰氣了!”
眾人被懟的心頭一梗。
有心想要反駁,可是看見他這一把年紀還穩坐原地,反觀他們都嚇得臉色慘白,又覺得自己真沒用,還不如一個老頭!
於夫子瞥了他們一眼,將牛肉幹又卡掉落的牙齒縫裏嘬起味道,內心驕傲地想:他可不是初時會被嚇死的自己了,有的是膽色和勇氣!
考題內的畫麵還在繼續。
男新娘因為幾個男人的反應很不高興, 轎子因此傾斜,他穿著嫁衣走了出來。
“啊啊啊啊!”
“救命啊救命啊!”
幾個男人叫聲淒厲,紛紛看向了時道。
男新娘看見他們的神色順勢看了過去,見狀幾個男人動了壞心思,扯著嗓子喊:“是他!是他要當你的夫君!”
“沒錯沒錯,是他讓我們過來跳舞吸引你的嗚嗚嗚你要找就找他!”
時道神色坦然,毫無懼怕地與男新娘對視,他甚至往前走了幾步:“貧道乃天師府時道,略通風水布局之道!”
觀眾席:“……”他和鬼說這些做什麽?腦子果然不正常!
誰知男新娘臉色微變,抬手抹了一把臉,像是變戲法一樣容貌恢複了正常。
他幾乎是慌張地朝著時道拱了拱手:“閣下竟是風水師?”
時道微微頷首:“你是小鎮的人嗎?這裏發生過何事?”
“對!我們小鎮一個月前開始隻要有女子出嫁小鎮就會變成墓地,前後失蹤了三位新娘子。如今小鎮人人自危,關門閉戶不敢外出……”
男新娘一臉痛苦地甩了甩嫁衣的長袖:“我妹妹是在小鎮第一次變成墓地的那日嫁人就此失蹤,自此我便日日帶著迎親隊出現,可惜我卻從未見過墓地。大師,您能救救我妹妹,救救咱們小鎮嗎?”
“你不是鬼?!”幾個男人褲子還是濕的,現在徹底破防了,麵色猙獰可怖。
男新娘沒搭理他們,隻是和時道交談。
觀眾席眾人也感覺自己被耍了。
“……我服了,我都已經開始想象男新娘搶時道為夫君了,結果告訴我男新娘是為了找失蹤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