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我們覺得嫂子的醫術更好。”
    怕說這話不妥，戰士忙改口，“要不，我還是去醫院看吧，不耽誤嫂子的時間。”
    說完就要走。
    “站著，都排隊了，半途而廢做什麽。”
    霍淩寒知道事情緣由後，自然不會攔著他們找自家媳婦看病。
    不是故意麻煩她媳婦，也沒啥不爽了。
    何況，現在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戰士站了回去，好奇，“首長，你……也要看病嗎？”
    霍淩寒：“嗯。”
    戰士還是有些疑惑。
    首長有病傍晚下班回家看就行了，排什麽隊啊。
    不會是又要來秀恩愛吧？
    他自覺讓出位置：“首長，請到前麵。”
    “不用，任何人都要排隊。”霍淩寒正色道。
    “是!”
    戰士再不敢多言。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卻已讓前麵的人聽到了。
    所有排隊的軍官和戰士齊齊轉頭看來，看到霍淩寒排在隊伍最末，驀然生出一種犯錯被抓包的心虛，馬上敬軍禮。
    “首長好！”
    霍淩寒點頭，“你們繼續。”
    但已不怒自威。
    病情不嚴重的，馬上離開，“首長，我還有事沒做完，我晚點去醫院看病。”
    “首長，排隊的人多，我先去吃飯了。”
    “首長，我的病快好了，不看也沒事。”
    “……”
    這樣就走了一大半。
    霍淩寒自然往前站了幾個位置。
    剩下的，有兩個是一團的軍官，馬向陽和餘大年。
    他們仗著自己以前是霍淩寒的直接下屬，膽子大些，走到後麵來嘮嗑。
    “首長，你看什麽病啊？”
    霍淩寒：“沒胃口吃飯。”
    “你們看什麽病?”
    馬向陽嘿嘿笑：“我最近總是有些口渴，喝很多水還不解渴，我琢磨著可能是病了。”
    “咱們這現在用水緊張了，我就想著這毛病趕緊治好，還能幫國家節約水資源。”
    聽起來不像是大毛病。
    但一琢磨，是毛病。
    正常人，哪有喝水不解渴的。
    何況他還年輕力壯。
    霍淩寒：“去排隊吧，讓你嫂子給你好好看看。”
    言語間流露的關懷，讓人特別溫暖親切。
    “是!”馬向陽敬禮後回歸位置。
    霍淩寒看向餘大年。
    眉頭微擰。
    對他印象不太好。
    他有個重男輕女的娘，之前，還打算把二閨女遺棄送別人養。
    餘大年：“報告，首長，我是最近夜裏總醒，總睡不好覺，我還沒抽出時間去醫院看病，剛好看到嫂子在這給人看病，就來排隊了。”
    他的雙眼眼下黑青，眼袋明顯。
    眼珠也有些混濁。
    看起來確實是長期失眠的狀態。
    夜裏睡不好覺，病情更嚴重。
    霍淩寒受陸婉婉影響，也略懂一些中醫知識，五髒六腑都需要在夜間休息，進入深度睡眠後才能淨化排毒。
    “去排隊吧。”
    “是!”
    餘大年想到什麽什麽，補充一句，“首長，我娘已經回老家了。”
    “哦?”霍淩寒還不知道杜大娘幾個月被攆回鄉下了，畢竟，他現在的工作級別，很少關心別人的家裏長短。
    餘大年：“是真的。”
    霍淩寒這才關懷問：“你現在家裏沒矛盾了吧。”
    猜想他這睡不著的毛病，是不是因為他娘的原因。
    餘大年馬上回道：“沒家庭矛盾了。”
    霍淩寒讚賞點頭，“處理好家庭關係才能安心工作。”
    “是!”餘大年鬆了口氣。
    陸婉婉自然看到了霍淩寒。
    見他來排隊，絲毫不驚訝。
    私底下就特別黏人。
    朝他微微一笑後，繼續給戰士們看病。
    有的是皮膚病，有的是內科症狀。
    徐盛剛學中醫沒兩年，不能給他們根治，也是可以理解。
    學好中醫需要悟性和天賦，否則，把所有的醫書倒背如流也不一定能對症下藥。
    因為病人即使外在病症一致，內在體質不一樣，也不能用同一種藥方根治。
    對於複雜的內科病，需要因人開方，複診時要調整藥方。
    陸婉婉很快便給他們開了新的藥方。
    輪到霍淩寒時，也一本正經給他把脈。
    “首長，你的心跳有點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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