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爺爺——快來啊！”
    三小隻在電話裏催促著。
    希望爺爺早點過來看他們的小紅花。
    小孩子的心思就是這麽單純。
    霍雲龍不知內情，樂嗬嗬問：“你們這麽想爺爺啊？”
    娃娃們個個都嘴甜。
    “想爺爺!”
    “愛爺爺!”
    “親親爺爺!”
    孩子們的甜言蜜語瞬時把霍雲龍這個有鋼鐵意誌的老英雄哄得心懷萬般柔情。
    嘴角都咧到耳邊了。
    “好，爺爺很快就來看你們，來抱我的寶貝孫子孫女!親親我的寶貝孫子孫女。”
    “好噠!”
    孩子們說完把話筒交給爸爸，相邀著走出去玩了。
    霍淩寒接過話筒關心父親，“爸，您最近工作和生活都還好吧。”
    “我好著呢。”霍雲龍現在對兒子的關心沒啥興趣，抱怨道：“你怎麽不讓孩子們和我多說幾句，我就愛聽他們說話。”
    霍淩寒笑道：“他們出去玩了。”
    “小孩子，玩性大。”
    霍雲龍一時有些失落：“他們對我的愛和牽掛消失的這麽快嗎，說好的愛爺爺，想爺爺呢，說完就去玩了？”
    霍淩寒忍著笑：“要不我喊他們回來，再和您多說幾句?”
    霍雲龍緩過情緒，“不用了，反正我下個月就要過去探親，到時候我們祖孫再培養感情，讓他們真正愛我。”
    隨即話題一轉。
    “對了，婉婉呢，她最近好不好?你對她好不好?”
    “好，她可是國寶科學家，我可不敢對她不好。”霍淩寒笑著把話筒交給陸婉婉。
    陸婉婉陸婉婉給了他個白眼。
    和老爺子聊了幾句家常，主要說孩子們的學習生活情況。
    隔輩親，老人家更想了解的當然是孫子和孫女的日常。
    霍雲龍自然聽得津津有味。
    誇她帶孩子有方，是霍家的大功臣。
    這通電話結束後，向來低調沉穩的霍雲龍在軍區家屬院逢人就笑眯眯說自己孫子孫女上幼兒園了。
    就像別人當了爺爺，炫耀說自己孫子會打醬油那種驕傲。
    別人聽了將信將疑。
    “不會吧，你家孫子還沒滿周歲不是，現在能上學了?”
    “這麽小，話都說不利索，上學能學到什麽東西哦？”
    霍雲龍眉梢一揚，“我家孫子孫女早會說話了，也會走路了，怎麽不能上學？他們還會給我打電話呢，自報家門，還說最愛爺爺，想爺爺，——”
    不少人覺得他吹牛逼。
    笑道：“厲害哦，這不是神童嗎？”
    霍雲龍：“那當然，我兒媳婦可是科學家，孩子遺傳媽媽高智商。”
    顧誠回家吃飯時說起這事，還感慨，“老霍最近得瑟炫耀他的孫子孫女一歲不到都能上學了，不知道是不是太誇張了，好像隻有他家孫子孫女最聰明似的。”
    他媳婦：“不太可能，咱們霄雲那麽聰明，也是兩歲才會說話，三歲才上幼兒園。”
    默默吃飯的顧霄雲抬頭，為霍家代言：“爺爺奶奶，霍爺爺說的可能是真的，人家孩子的媽媽比我媽聰明，人家搞科研的，我媽是舞蹈演員，腦子不好使，我自然沒有別人家的孩子聰明。”
    顧誠笑道：“呦嗬，難得有你認為比不上的。”
    顧霄雲：“爺爺，你要實事求是，我爹也比不上別人爹。”
    莫名中箭的顧啟帆頓時臉色難看：“好好的，扯上我做什麽？”
    顧霄雲恨爹不成器：“爸，你當年但凡努力一點，現在也是部隊首長了，不至於混得還不如我爺爺。”
    顧啟帆的臉掛不住了：“你這臭小子知道什麽，我在地方工作也是給國家做貢獻。”
    顧霄雲撇嘴：“今年五一連先進勞模都沒得過，也不知道做了什麽貢獻。”
    “誒，你小子要造反啊？”顧啟帆憤怒起身，準備找雞毛撣子教子。
    顧誠忙護上大孫子：“不準打，宵雲說的也是事實，當年你就是怕吃苦，不考軍校，現在確實不如霍淩寒，和他相差十萬八千裏了，誒，你自己選的路，一步錯，步步錯……”
    還沒說他找媳婦也不如人家呢。
    顧宵雲徹底沒臉吃這頓飯了，直接離席。
    看一眼二婚媳婦林燕：不一起?
    林燕不理會他，反而給顧宵雲夾了好幾個菜。
    “監督你爹進步是對的，有對比才有動力。”
    女人，哪個不慕強，哪個不希望丈夫事業有成。
    在林燕看來，顧啟帆就是有點太安逸。
    有人敲打是好事。
    顧啟帆看全家人都站隊大兒子，默默回樓上看小兒子，小的總不會站隊。
    二胎的兒子才四個月大，正在睡覺。
    看著小兒子睡得安穩。
    顧啟帆忽然想起了大兒子小的時候沒睡過好覺。
    那時候他和前妻總是因為生活理念不同吵架，後來離婚，以至於顧宵雲的童年不幸福。
    他也頹廢了很久。
    以至於職位也晉升不了。
    正反省著，林燕上來了。
    主要是來開導他。
    “怎麽，還和自己兒子嘔氣啊？”
    “沒有，就是想著我這當爹的沒給他長臉。”
    林燕笑：“那你以後得好好努力升職，不能讓顧家在你這一代沒落了，宵雲還想以後當霍淩寒的女婿，咱們門不當戶不對的，會給孩子拖後腿。”
    顧啟帆失笑：“他野心不小啊。”
    想一想，目前兩家的差距來看，確實配不上了，必須努力給兒子長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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