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軒走進大隊部大隊長辦公室。
    看到他走進來，大隊長連忙問，“飼料廠那邊情況怎麽樣，抓到人了嗎？”
    周明軒點頭，“大隊長放心吧，人已經抓到了。”
    大隊長眼神一凝，“是誰？是管理層還是下麵的工人？
    如果是工人，又是哪個生產隊的人？”
    這飼料廠建成後，除了管理層是上麵派過來的外，一線工人都是就近招募的。
    因為剛開始，招募的一線工人並不多，也就50人。
    紅星生產隊提前預訂了15個名額，其它的被前進公社其它幾個生產隊瓜分了，每個生產隊就分到了幾個名額。
    其它生產隊不是沒有意見，但奈何飼料配方是紅星生產隊提供的，飼料廠能落戶前進公社也是紅星生產隊爭取的。
    他們就算再有意見也隻能憋著。
    劉婧雪之前的擔憂還真成了真，真就有人打飼料配方的主意。
    好在不知是那些隱藏在暗處的老鼠消息不靈通，還是他們原先沒有將飼料放在眼裏，之前一直沒有行動。
    在飼料廠運營一段時間，並將飼料配送到前進公社的幾個生產隊，喂養家禽一段時間後，或許是看到飼料的真實效果，他們才開始行動。
    飼料廠的飼料是由紅星生產隊提供，雖然領導們是要求知情者保密，但奈何知情的人太多，其中又不乏缺乏保密意識的人，那些人稍一打聽，就獲悉了。
    他們第一時間便盯上了張大隊長。
    雖然飼料廠肯定也有配方，但配方捏在飼料廠哪位手裏，也不是那麽好打聽的。
    就算打聽到了，飼料廠有專門的保衛科，工人都經過專門的培訓，不是那麽好拿捏的。
    相比之下，還是從紅星生產隊這邊下手比較容易。
    畢竟紅星生產隊大隊長知道配方，已經是明擺的事了。
    在那些人看來，張大隊長不過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就算他是退伍軍人，可也上了年紀，就算是一頭猛虎，也是一頭老年虎，容易對付。
    因此在某次張大隊長去公社回來的路上，那些人便動手，打算拿下張大隊長。
    他們不知道的是，自打上交飼料配方，劉婧雪不得不離開後，大隊長便知道，作為配方的另一知情者，他肯定也會被人盯上。
    生產隊那邊，他早就做了安排，以巡視養殖場的名義，安排民兵隊的人巡邏。
    他在暗中早就叮囑民兵隊員，他家、還有他常待的大隊部，是他們巡邏的重點。
    暗中，更是有部隊派來的人在保護他。
    為了避免落入敵手，這幾個月以來，大隊長都是盡量不讓自己落單。
    大隊長那次會獨自去公社開會，也是保護他的人發現有人在盯梢他後，跟大隊長商量以後，決定來一招引蛇出洞，好趁機將人拿下。
    好在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在那些人動手想劫持大隊長時，被隱藏在暗中的人一舉拿下。
    拿下那些人後，順藤摸瓜地將他們後麵的人也一並抓拿。
    可奈何想打配方主意的不止一夥人，這不據去飼料廠上班的村民昨天回來說，前天晚上飼料廠貌似出了事，有人晚上偷偷闖入廠長辦公室，在那翻找什麽。
    有些擔心配方被盜的大隊長，有心想要去詢問情況，可又擔心仍有人盯著自己。
    這要是一出去，不就給人提供機會了。
    想起周明軒、趙俊豪身手不錯，一般人奈何不了他們，大隊長便讓周明軒代表自己去問下情況。
    端起大隊長遞來的水一飲而盡，擦掉嘴邊的水漬，周明軒才回答大隊長的問話，
    “問清楚了，前天晚上偷偷潛入廠長辦公室行竊的，是家離飼料廠較遠，住在員工宿舍的某個生產隊的一線工人。
    那是個扛不住事的，一審問就全招了。
    說是有人給了他一筆錢，讓他進廠長辦公室偷樣東西。
    至於偷什麽不用說您也知道。”
    周明軒冷笑一聲，“他是初犯，沒啥經驗，之前多次跑去辦公樓那邊踩點被人發現了。
    畢竟按道理一線工人是沒啥事情要去掉行政辦公樓的，還一連去好多次，老在那徘徊，不懷疑他懷疑誰。
    保衛科的守衛便故意露了個破綻給他，讓他能成功進入辦公樓，看他到底想做什麽。
    那人還真上當了，前天晚上就被抓了個現形。”
    大隊長皺眉，“這次來的是他們臨時收買的小蝦米，那些人肯定不會死心，下次來的怕就是他們精心培養出來的人了。
    那樣的人可不好對付。
    飼料廠的工人都是從各個生產隊招募的，後麵肯定會有擴招。
    之前是他們不知道，沒有提前準備，可後麵隻要一擴招，他們就有機會將自己的人手安排進來。”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眼看著飼料效果顯著，總不可能因為那躲在暗中的老鼠，飼料廠就不擴大生產不擴招，不再開設其它飼料廠。
    總不能因噎廢食。”，周明軒搖搖頭，
    “隻能寄希望於飼料廠那邊，將配方保管好了。”
    他看向大隊長，“其實飼料廠那邊，咱們倒是不用太過擔心。
    畢竟上麵也知道這情況，派過來的飼料廠領導，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肯定知道如何防止配方泄露的。
    反倒是您這邊，比飼料廠更危險。
    沒看他們上次就朝您下手了。”
    周明軒還真有些替大隊長擔心。
    大隊長反過來安慰他，“你倒不用擔心我，隻要我不離開生產隊，那些人就拿我沒辦法。
    現在去公社開會，都是徐書記去的，我輕易不出來。
    就算有時候不得不出門，你跟趙知青，還有民兵隊不是會跟著我。”
    “可這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接下來的日子，總不能一直讓你這樣躲起來吧。”
    大隊長搖頭，“這種生活倒不會太長。
    我年紀本就大了，下一任大隊長人選，早就物色好，慢慢培養了。
    如今好些事情我都已經交給他處理。
    隻要將他培養出來，把大隊長一職交給他，我就能輕鬆了。
    到時候我跟你嬸子，跟老三媳婦一起去隨軍，住部隊去。
    他們總不能去部隊大院抓我。”
    “這倒也是個解決辦法。”，周明軒讚同點頭，
    “小雪說過，飼料配方除了咱們這邊有外，她還通過其它渠道上交了，現在估計不少地方都已經投產。
    隻要消息傳開，在您這又一直沒有收獲，他們應該不會再一直盯著您。”
    周明軒這話倒是讓大隊長很是讚同，他點頭回道，“我也是這樣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