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溫梨懷疑裴琰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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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梨感覺膝蓋火辣辣地疼,掌心也被指甲掐出了血痕,可這些都比不上心裏翻湧的驚濤駭浪。
她從未想過,裴琰會突然對他們下手,明明上次她出手的時候,他的反應還不是這麽大。
腳步聲越來越近,溫梨強忍著膝蓋的疼痛,扶著牆緩緩起身。
她的雙腿發軟,幾乎站不穩,但求生的本能驅使著她挪動腳步。
她小心翼翼地繞到倉庫另一側,避開那些守衛,跌跌撞撞地朝著停車的方向跑去。
夜色濃稠如墨,月光被厚重的雲層遮擋,四周一片漆黑。
溫梨慌不擇路,幾次差點被路邊的石頭絆倒。
她的針織開衫不知何時被樹枝勾破,頭發也淩亂地散落在臉上。
終於跑到車前,她顫抖著雙手打開車門,跌坐進駕駛座。
關上車門的那一刻,她才敢大口喘氣。
後視鏡裏,她看到自己蒼白如紙的臉,眼神裏滿是驚恐與迷茫。
車載屏幕亮起,導航界麵還停留在來時的路線。
溫梨握著方向盤的手不停地發抖,她深吸一口氣,啟動車子,朝著來時的路駛去。
城郊的公路依舊空曠,隻有車燈照亮前方的路。
溫梨的腦海裏不斷回放著倉庫裏的畫麵:裴琰冰冷的眼神、林爍痛苦的慘叫、白薇薇狼狽的求饒……這些畫麵像噩夢一樣纏繞著她,讓她無法平靜。
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裴琰。
那個在她麵前總是溫柔微笑、細心嗬護的男人,和倉庫裏那個暴戾狠絕的人,仿佛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存在。
理智告訴她,裴琰是為了給她報仇,可親眼目睹那血腥的一幕,還是讓她感到害怕。
給她報仇?
上輩子的事情裴琰怎麽可能知道?
如果真是為了給她報仇,那隻有一種可能……裴琰重生了。
車子駛入市區,路燈漸多,車流也開始密集起來。
溫梨卻感覺自己像是遊離在這個世界之外,滿心的慌亂與不知所措。
他肯定是重生了,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這麽輕易的拿回那個項目……
她想要和他親近,想要親他,他會突然別過臉……
顯然是還沒有從上輩子的相處模式中走出來。
而且……明明他還沒有重生之前很喜歡粘著她,恨不得24小時都粘在她身上。
可是從那裏回來之後就不一樣了,晚上居然還要跟她分房睡。
當時她就覺得有些奇怪,現在看來,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裴琰可能真的重生了……
剛才他可是親手打斷了林爍的手腳。
因為上輩子她也是被他們挑斷了手筋,腳筋……
想到這個可能,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至全身。
她不想回家,不想麵對裴琰,隻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好好理清自己的思緒。
溫梨的手指緊緊攥著方向盤,指節泛白。
她漫無目的地開著車,最終在不知不覺間,竟將車停在了溫家老宅的門口。
這座宅院承載著她童年的記憶,也是她重生後一直刻意回避的地方。
自從沈芸帶著溫竹離開以後,這裏就成了一座空蕩蕩的院落,哥哥不回來,爸爸也搬了出去,隻有老管家還守著。
她熄了火,坐在車裏發了一會兒呆,才終於推開車門。
夜風微涼,吹散了些許她身上的血腥氣和恐懼。
她抬手按響了門鈴,很快,老管家披著外套匆匆趕來開門。
“大小姐?!”老管家震驚地看著她狼狽的樣子,聲音都在發抖,“您這是怎麽了?”
溫梨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喉嚨幹澀得發不出聲音,隻能搖了搖頭。
老管家立刻側身讓她進來,關切的視線在她身上來回掃視,卻識趣地沒有多問。
“我去給您倒杯熱茶,再準備些換洗的衣物。”老管家低聲說道,轉身快步離開。
溫梨站在客廳中央,環顧四周。
這裏的一切都和她記憶裏一樣,卻又陌生得可怕。
她曾經在這裏長大,也曾在這裏被自己的親生母親磋磨……被自己的姐姐陷害……
重生後,她刻意避開這裏,就是不想再和過去有任何牽扯。
可如今,她竟然又回來了。
她緩緩走上樓梯,推開自己曾經的臥室門。
房間裏的擺設幾乎沒有變動,仿佛時間在這裏停滯。
她走到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裏蒼白的自己,恍惚間,竟像是看到了上輩子那個被囚禁在這裏、絕望等死的溫梨。
那時候,她被林爍和白薇薇設計,被囚禁在這座宅子裏,受盡折磨。
她的哥哥和爸爸知道一切,想要幫忙卻又無能為力。
很多玩的好的好友,冷眼旁觀,甚至暗中推波助瀾。
她猛地閉上眼睛,不敢再想。
老管家端著熱茶和幹淨的衣服進來,見她站在鏡子前一動不動,輕輕歎了口氣,“大小姐,您先休息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溫梨勉強點了點頭,接過衣物,低聲道謝。
等老管家離開後,她才癱坐在床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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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裴琰會不會找過來。
如果他真的重生了……那他一定記得上輩子的一切。
包括她的死,包括她的背叛,包括她最後那句沒能說出口的……“對不起”。
她蜷縮在床上,緊緊抱住自己,眼淚無聲地滑落,小心翼翼的抬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想要告訴他,她已經懷孕的消息,現在看來沒有那個機會。
她真的好害怕,害怕夢裏的那些都是真的。
裴琰會跟她離婚,甚至讓她把孩子打掉。
她不想離婚,更不想失去兩個孩子。
溫梨蜷縮在床角。
月光透過窗簾縫隙斜斜切在臉上,她盯著自己顫抖的指尖,那裏還殘留著開車時握方向盤的麻木感,此刻卻在無意識地揪扯著床單,仿佛要將滿心的不安都揉進布料褶皺裏。
她該怎麽辦?
她到底該怎麽辦?
窗外,夜色深沉。
……
廢舊倉庫裏的裴琰低頭看著麵前如螻蟻一般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解決完他了,這會應該到你了,說說吧,你想讓我怎麽懲罰你好呢?”
白薇薇連滾帶爬地往牆角縮,高跟鞋早就不知甩到了哪裏,指甲在鏽跡斑斑的水泥地上劃出刺耳聲響。
裴琰慢條斯理地將鐵鏈纏在手上,金屬碰撞的冷響在寂靜的倉庫裏格外清晰,像死神逼近的腳步聲。
“裴總!我真的知道錯了!”白薇薇突然撲到他腳邊,死死抱住他的小腿,“梨梨是我閨蜜,我沒想過要害她,都是林爍逼我的!”
淚水混著髒汙在她臉上暈開,活像個滑稽的小醜。
裴琰低頭看著這個曾經在他麵前巧笑嫣然的女人,突然想起上輩子她穿著婚紗,在他的婚禮上挽著林爍的胳膊,一臉幸福的樣子。
那時她眼神裏的得意,比此刻的恐懼更讓人作嘔。
他抬腳狠狠踹在她胸口,白薇薇慘叫著倒飛出去,撞在鐵皮牆上。
還沒等她緩過神,裴琰已經扯著她的頭發將人拽到倉庫角落——那裏不知何時挖出個深坑,黑黢黢的洞口像張吞噬一切的巨口。
“你看,”裴琰將她的臉按在坑邊,聲音溫柔得可怕,“這深度剛剛好,能讓你躺得筆直。”
他抓起一把潮濕的泥土,塞進白薇薇大張著尖叫的嘴裏,“嚐嚐?這是你讓人活埋梨梨時用的土,味道怎麽樣?”
白薇薇瘋狂掙紮,泥土從嘴角不斷溢出,嗚咽聲混著泥土變得含糊不清。
“我沒有……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兒,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求求你放過我吧。”
裴琰卻仿佛得到極大樂趣,笑著用手背擦去她臉上的泥汙:“別急,我怎麽舍得讓你這麽快死?”
他打了個響指,暗處立刻走出兩個黑衣人,將白薇薇像丟垃圾般扔進坑裏。
“記得上輩子嗎?”裴琰蹲下身,指尖劃過她滿是淚痕的臉,“你讓人把梨梨關在後備箱三天三夜,她是怎麽熬過來的,你也該體會體會。”
他隨手抓起鐵鍬,一鏟一鏟將泥土填進坑裏,“不過我比你仁慈,至少給你留了個棺材。”
隨著泥土不斷堆積,白薇薇的尖叫聲漸漸變成悶哼。
當最後一塊木板蓋在坑上時,裴琰俯下身,隔著木板輕聲說,“省著點力氣,等空氣快沒了,我會來救你的。”
倉庫裏重歸寂靜,隻有木板下若有若無的嗚咽聲。
裴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轉頭看向被捆在鐵架上的林爍。
那人此刻已經疼得昏死過去,臉上血水混著汗水不斷滴落。
“該輪到你了。”裴琰慢條斯理地解開袖扣,將襯衫袖子又往上卷了卷,露出小臂猙獰的舊傷疤——那是上輩子林爍用煙頭燙出來的。
他從工具包裏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在林爍麵前晃了晃,“知道為什麽不殺你嗎?因為死太便宜你了。”
匕首精準地劃開林爍的褲腿,在膝蓋上方三寸的位置停下,“這裏,”裴琰用刀尖輕輕點了點。
“是梨梨被挑斷腳筋的地方。你說,我該怎麽還給你呢?”話音未落,匕首已經狠狠刺入,精準地挑斷了他的肌腱。
林爍猛地從昏迷中疼醒,淒厲的慘叫聲幾乎要掀翻倉庫的屋頂。
裴琰卻置若罔聞,專注地做著手上的事,直到林爍再次疼得暈死過去,才慢條斯理地拿出止血藥粉灑在傷口上,“不能讓你死了,好戲才剛剛開始。”
另一邊,木板下的聲音漸漸微弱。裴琰抬手看了看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差不多該去救人了,可別讓她這麽快窒息。”
他帶著人來到坑邊,重新掀開木板。白薇薇幾乎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指甲深深摳進泥土裏,眼神渙散。
“看來還能撐一會兒。”裴琰蹲下身,將一瓶水遞到她嘴邊,“喝嗎?喝完繼續。”
白薇薇瘋狂點頭,卻在水即將入口時,裴琰突然將水潑在她臉上,“想得美。”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白薇薇經曆了被活埋、挖出、再活埋的輪回。
每一次被埋進黑暗,恐懼都會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每一次重見光明,迎接她的又是下一輪折磨。
而林爍則被迫清醒地看著這一切,承受著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黑暗時,裴琰終於停下了這場殘酷的遊戲。
白薇薇和林爍早已不成人形,一個在坑裏虛弱地抽搐,一個在鐵架上奄奄一息。
裴琰走到倉庫門口,望著天邊的朝霞,輕聲說,“這隻是開始,你們欠梨梨的,我會慢慢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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