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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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歲晚推開吱呀作響的房門,那聲音在清晨的靜謐中顯得格外刺耳。她迎著清晨的微光,踏出了家門,那微光有些刺眼,她不禁眯了下眼睛。
    狹窄的街道上,古老的店鋪一字排開,斑駁的門板在視覺上透露出歲月的痕跡,她伸手輕輕觸摸門板,粗糙的質感劃過指尖,那是歲月侵蝕的結果。她深吸一口氣,空氣裏夾雜著陳舊的氣息,心裏既有新奇又有些不知所措。街道上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自行車的鈴聲清脆地在耳邊回蕩,賣豆腐的大喇叭發出嗡嗡的聲響,還有遠處叫賣的小販那悠長的吆喝聲,這一切陌生的聲音傳入耳中,讓她感到既陌生又新奇。
    雲歲晚鼓起勇氣,開始沿著街道向前走去。她穿過擁擠的人群,身體與他人不斷摩擦,感受到人群的擁擠和推搡。她擠進一家家店鋪,觀察著各種商品,那些商品看起來簡陋,卻散發著濃厚的生活氣息。狹窄的小巷裏,孩子們追逐嬉戲的歡笑聲傳入耳中,老人們坐在門口曬太陽,偶爾還能聽到幾聲雞鳴狗吠,那聲音仿佛將時光倒流了幾十年,她感覺自己像是走進了一幅古老的畫卷。
    走了一段路後,雲歲晚決定先去附近的供銷社買一些生活用品。她走進供銷社,裏麵的空間不大,視覺上感覺有些昏暗和局促,商品種類稀少,貨架上擺放著各種瓶瓶罐罐和日常用品。她挑了幾件需要的東西,走到櫃台前,卻發現這裏用的是糧票。
    “小姐,你這是第一次來嗎?”售貨員不耐煩地問道,手裏拿著一把剪刀,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那剪刀在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雲歲晚愣了一下,她確實不知道怎麽用糧票買這些東西。她尷尬地笑了笑,盡量保持鎮定:“是的,我是第一次來。請問,這些要怎麽買?”售貨員的表情更不耐煩了,周圍的顧客也投來異樣的眼光,那目光像是針一樣刺在她身上,讓雲歲晚感到更加尷尬。她心裏暗暗著急,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你這小丫頭,不會連糧票都不會用吧?”一個聲音從她背後傳來,雲歲晚回頭一看,是張大媽。張大媽站在她身後,手裏提著一籃子東西,目光中帶著明顯的猜疑,那目光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樣。雲歲晚咬了咬牙,心中接受挑戰!她深吸一口氣,準備用她現代的記憶來解決這個難題。就在這時,她突然回憶起在現代看過的關於糧票使用的知識。
    “其實,我……”雲歲晚剛開口,突然停住了,她的眼神一亮,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其實,我剛才隻是在想買些什麽而已。喏,糧票和錢都在這兒呢。”她像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裏掏出一疊整整齊齊的糧票和幾張皺巴巴的錢,她輕輕甩了甩糧票,那糧票發出清脆的聲響,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她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透著一絲狡黠,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糧票和錢拍到櫃台上,那動作幹淨利落,仿佛是在完成一場精心策劃的表演。售貨員一臉懵圈地接過,眼神裏充滿了不可思議:這小丫頭,剛才不是還一臉茫然嗎?
    雲歲晚拎著鼓鼓囊囊的布袋,哼著小曲兒,那小曲兒在空氣中飄蕩。她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離開了供銷社,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勝利的鼓點上。內心獨白:哼,小樣兒,想難倒我?姐可是見過大世麵的人!這八十年代,小意思啦~
    陽光灑在坑坑窪窪的小路上,斑駁的光影映照在雲歲晚興高采烈的臉上,那光影的溫度有些溫熱,讓她感覺很舒服。她心情愉悅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手裏拎著的布袋仿佛有千斤重,那布袋的提手勒著手有些疼,那裏麵裝的不僅僅是生活用品,更是她征服這個年代的第一份戰利品。
    “哎呦,歲晚丫頭,你這是從哪兒弄來的這些好東西啊?”尖銳的聲音像一枚炸彈,在雲歲晚耳邊炸響。她抬頭一看,冤家路窄,正是之前在供銷社遇到的張大媽。張大媽那雙細小的眼睛,像雷達一樣掃描著雲歲晚手裏的布袋,最後定格在她頭上一個閃閃發亮的發夾上。那發夾款式新穎,在八十年代的街道上顯得格外紮眼,像一顆璀璨的星星,散發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光芒,那光芒有些刺眼。
    雲歲晚心裏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這發夾是她從空間裏拿出來的,在這個年代,絕對算得上是稀罕物。她下意識地用手捂住發夾,手接觸到發夾涼涼的觸感,支支吾吾地說:“這…這是……”張大媽的眼神越發犀利,像兩把尖刀,直戳雲歲晚的心底。
    “這發夾,我可是從來沒見過啊。歲晚丫頭,你老實交代,這東西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她的聲音越來越大,引得周圍的鄰居紛紛側目,好奇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照得雲歲晚無所遁形。雲歲晚的臉漲得通紅,像熟透的番茄,她感覺臉上發燙。她百口莫辯,心裏滿是委屈。周圍的竊竊私語像無數根針,刺得她心慌意亂。她張了張嘴,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i……”“這...這發夾,是我在城裏親戚家拿的!” 雲歲晚靈機一動,猛地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傲慢,大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炫耀,“我那親戚可厲害了,從國外帶回來的,你們肯定沒見過吧?”她故意晃了晃腦袋,讓發夾在陽光下閃爍出更耀眼的光芒,那光芒晃得周圍的人紛紛眯起眼睛,而她就像一個得勝的女王,享受著眾人羨慕和驚歎的目光。張大媽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剛才還趾高氣揚的她,此刻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仿佛吞了隻蒼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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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歲晚看著大家羨慕的眼神,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姐這波操作,完美!她拎著布袋,像一隻驕傲的孔雀,昂首挺胸地走回了家。她關上門,靠在門上長舒了一口氣。今天的事情讓她明白,自己骨子裏那股不服輸的勁兒在這個年代依然能夠派上用場,不過她也知道,這個年代有太多的規矩和秘密需要她去小心應對,自己得更加謹慎,同時也要保持這份機智和果敢。
    房間裏靜謐的空氣,此刻也顯得格外壓抑,她感覺自己就像被困在了一個無形的牢籠裏。雲歲晚在房間裏來回踱步,腳步聲在安靜的房間裏回蕩,眉頭緊鎖,像一隻被困住的小獸。她真的太難了!一邊要適應這個年代,一邊還要想辦法藏好自己的秘密,這日子,簡直是困難模式!
    “吵什麽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爭吵聲,打斷了雲歲晚的思緒。她打開門,探出頭,隻見院子裏圍了一大群人,正對著隔壁的李嬸和王嬸指指點點,唾沫橫飛。
    院子裏,李嬸和王嬸像兩隻瘋狂的鬥雞,互相扯著嗓子,那聲音大得有些刺耳,唾沫星子橫飛。李嬸的頭發都被氣得豎了起來,像一把炸開的掃帚,王嬸則雙手叉腰,眼睛瞪得快要掉出來。周圍的鄰居們像看大戲一樣圍得裏三層外三層,有的伸長了脖子,那伸長脖子的動作有些滑稽,有的站在凳子上,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雲歲晚擠到人群前麵,看著眼前這亂糟糟的一幕,感覺就像在看一場荒誕的鬧劇。她想上前勸解兩句,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皺著眉頭,站在人群邊緣,看著這場無意義的爭吵,那爭吵聲吵得她心裏煩躁極了。她正要開口說些什麽,忽然,一隻蒼老的手拽住了她。
    “小丫頭,這事你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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