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敲門聲在略顯破舊的木門上回蕩，像一顆小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一絲漣漪。
    門“吱呀”一聲開了，露出一張布滿皺紋的臉，正是李大媽。她眯著眼打量著雲歲晚，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仿佛在審視一個陌生人。
    雲歲晚落落大方地笑了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李大媽，您好啊！我是雲歲晚，就住在您隔壁。”她手裏提著滿滿當當的生活用品，有香噴噴的肥皂，柔軟的毛巾，還有一袋自家工廠生產的最新款餅幹，包裝精美，一看就讓人很有食欲。
    “這是我們廠裏生產的一些小東西，想著您辛苦了，就帶了些過來，您別嫌棄。”雲歲晚熱情地說著，語氣真誠，像冬日裏暖陽般照耀著李大媽。
    屋內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黴味。李大媽家徒四壁，除了幾件簡單的家具，幾乎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她接過雲歲晚遞過來的東西，卻並沒有表現出多少喜悅，反而更加警惕了。
    “這……這怎麽好意思呢？無功不受祿啊！”李大媽緊緊攥著那袋餅幹，眼神閃爍不定，仿佛雲歲晚遞過來的不是禮物，而是什麽燙手山芋。
    “李大媽，您就收下吧！鄰裏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嘛！”雲歲晚依舊笑盈盈的，絲毫沒有被李大媽的冷淡影響。
    秦斯禮站在一旁，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默默地支持著雲歲晚。
    “哎，現在這社會，哪有什麽真正的鄰裏情啊！指不定憋著什麽壞呢！”李大媽小聲嘀咕了一句，雖然聲音不大，但雲歲晚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她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李大媽，您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啊？”雲歲晚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一些，“我就是想跟您交個朋友，以後也好互相照應。”
    “朋友？嗬嗬……”李大媽冷笑一聲，“現在的年輕人啊，都鬼精鬼精的！誰知道你安的什麽心！”她把東西往雲歲晚手裏一塞，“我老婆子什麽都不缺，你還是拿回去吧！”
    雲歲晚無奈地歎了口氣，再次把東西遞了回去：“李大媽，您真的誤會了……”
    “行了行了，別說了！”李大媽不耐煩地打斷了她，“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她“砰”地一聲關上了門，留下雲歲晚和秦斯禮站在門外，麵麵相覷。
    秦斯禮輕輕拍了拍雲歲晚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別灰心，慢慢來。”雲歲晚看著緊閉的房門，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斯禮，”她拉了拉秦斯禮的衣袖，“我總覺得……”
    雲歲晚看著那扇緊閉的木門，心裏像堵了塊棉花，不上不下，難受得緊。
    這李大媽，油鹽不進，簡直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哎，看來這80年代的鄰裏關係，比她想象中還要複雜。
    “斯禮，”雲歲晚歎了口氣，聲音裏帶著一絲沮喪，“我總覺得……這李大媽的日子，比咱們看到的還要難。”
    她想起剛才屋裏昏暗的光線，和李大媽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心裏就一陣揪痛。
    不行，她雲歲晚可是要成為80年代最靚的崽，怎麽能被這點小挫折打倒？
    “哼，不接受我的好意？那我就用實力征服你！”雲歲晚心裏暗暗發狠。
    她拉著秦斯禮的手，轉身進了空間。
    綠意盎然的空間裏，各種蔬菜瓜果長勢喜人，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雲歲晚熟練地摘了幾個水靈靈的西紅柿，幾根翠綠的黃瓜，還有一把新鮮的青菜，一股腦地塞進一個竹籃裏。
    “走，斯禮，咱們再試試！”雲歲晚眼神裏重新燃起了鬥誌。
    兩人再次來到李大媽家門前，雲歲晚深吸一口氣，抬手敲門。
    “咚咚咚——”
    門“吱呀”一聲開了，李大媽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你又來幹什麽？”
    雲歲晚笑眯眯地把竹籃遞了過去：“李大媽，這是我自家種的一些新鮮蔬菜，您嚐嚐。絕對綠色無汙染，比外麵賣的那些打了農藥的好多了！”
    李大媽狐疑地看著竹籃裏的蔬菜，眼神閃爍不定。
    這些蔬菜，顏色鮮亮，個頭飽滿，一看就不是普通貨色。
    尤其是那幾個西紅柿，紅得像瑪瑙一樣，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咬一口。
    “這……這些菜，是你自己種的？”李大媽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但仍然帶著一絲懷疑。
    “當然！”雲歲晚得意地挑了挑眉，“我可是種菜小能手，不信你問斯禮！”
    秦斯禮立刻配合地點頭，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李大媽，歲晚從小就喜歡擺弄花草，種出來的東西可好吃了。她還經常跟街坊鄰居分享，大家都誇她心善呢！”
    雲歲晚偷偷掐了秦斯禮一把，心想這家夥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不過，不得不說，這番話聽起來還挺受用的。
    李大媽的表情明顯有些鬆動，她看著雲歲晚，眼神裏多了一絲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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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因為我們是鄰居啊！”雲歲晚笑著說，“遠親不如近鄰嘛！再說，幫助別人，我自己也開心啊！”
    李大媽沉默了，她盯著雲歲晚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仿佛想看穿她的內心。
    空氣中彌漫著蔬菜的清香，還有一絲絲難以言喻的溫暖。
    “可是……”李大媽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能把話說完。
    “李大媽，您是不是有什麽難處啊？”雲歲晚敏銳地察覺到李大媽的異樣，關切地問道。
    李大媽歎了口氣，眼神黯淡了下來。
    “哎，難處多著呢！說了你們年輕人也不懂。”
    “有什麽不懂的？”雲歲晚上前一步，拉住李大媽的手，“您就跟我們說說吧，說不定我們能幫上忙呢！”
    李大媽看了看雲歲晚，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秦斯禮，眼神裏充滿了猶豫。
    “其實……”她欲言又止，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把自己的心事說出來。
    “媽，你在跟誰說話呢？”一個沙啞的聲音從屋內傳來，打斷了李大媽的話。
    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走了出來，他臉色蠟黃，眼神呆滯，看起來病得不輕。
    “這是……”雲歲晚疑惑地看向李大媽。
    李大媽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慌忙擋在男人身前，語氣慌亂地說：“沒事沒事，這是我……我一個遠房親戚。”
    雲歲晚看著李大媽那閃爍不定的眼神，心裏更加疑惑了。
    “李大媽，這位大哥他……”
    “咳咳……”男人劇烈地咳嗽起來，臉色更加難看。
    “他沒事，就是老毛病犯了。”李大媽連忙扶住男人，焦急地說，“你們快回去吧，我還要照顧他。”
    雲歲晚看著李大媽那緊張的樣子，心裏充滿了疑惑，總覺得這裏麵有什麽隱情。
    她還想再問些什麽，卻被秦斯禮拉住了。
    “歲晚，我們先回去吧。”秦斯禮輕聲說。
    雲歲晚點了點頭，她知道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
    她看了李大媽一眼，眼神裏充滿了關切。
    “李大媽，您多保重身體。”雲歲晚輕聲說。
    “嗯。”李大媽點了點頭，然後匆匆關上了門。
    雲歲晚和秦斯禮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壓抑。
    “斯禮，你說李大媽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們？”雲歲晚打破了沉默，語氣凝重地說。
    “也許吧。”秦斯禮淡淡地說，“不過”
    雲歲晚停下腳步，抬頭看著秦斯禮。
    “斯禮，你說……”她欲言又止。
    秦斯禮溫柔地看著她，等待著她的下文。
    “要不……我們去菜市場買點肉和水果，晚上給李大媽送過去？”雲歲晚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秦斯禮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你這個小機靈鬼，就知道做好事。”
    說幹就幹！
    兩人直奔菜市場，采購了許多新鮮的肉和水果，滿滿當當兩大袋子。
    傍晚時分，兩人再次敲響了李大媽的家門。
    這次，李大媽開門的速度明顯快了不少，臉上的警惕也少了幾分。
    “你們……怎麽又來了？”李大媽看著他們手裏提著的東西，有些驚訝。
    “李大媽，我們來給您送點好吃的！”雲歲晚笑嘻嘻地把東西遞了過去，“晚上加個菜，也給那位大哥補補身體。”
    李大媽看著那兩大袋子東西，嘴巴都合不攏了。
    “這……這太多了，我不能收。”
    “哎呀，李大媽，您就別客氣了！”雲歲晚不由分說地把東西塞進她手裏，“遠親不如近鄰嘛，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李大媽推辭不過，隻好收下了。
    她把兩人請進屋，又是倒水又是拿凳子，態度比之前熱情多了。
    “李大媽，您這家裏怎麽這麽冷清啊？”雲歲晚環顧四周，狀似隨意地問道。
    李大媽歎了口氣，眼神黯淡下來。“哎，別提了……”
    她開始向雲歲晚和秦斯禮講述自己的故事，從年輕時的意氣風發，到中年時的坎坷波折，再到如今的孤苦無依，聽得兩人唏噓不已。
    原來，李大媽的丈夫早年去世，兒子又在外地工作，很少回來，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生活，日子過得十分艱難。
    “我兒子說要接我去城裏住，但我舍不得這老房子，也舍不得這裏的街坊鄰居……”李大媽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
    雲歲晚握住李大媽的手，柔聲安慰道：“李大媽，您別難過，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跟我們說，我們一定會盡力幫助您的。”
    秦斯禮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李大媽，您就把我們當成您的親人一樣。”
    李大媽看著眼前這對真誠的年輕人，心裏湧起一股暖流。
    她點點頭，眼角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下來。
    這時，王主任剛好路過，看到這一幕，也走了進來。
    “喲，你們都在呢！”王主任笑嗬嗬地說，“看來，我們的新鄰居已經和大家打成一片了嘛！”
    李大媽擦了擦眼淚，笑著說：“是啊，多虧了小雲和小秦，他們真是好孩子。”
    王主任欣慰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那就好。鄰裏之間和睦相處，比什麽都重要。”
    雲歲晚和秦斯禮對視一眼，都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看來，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李大媽終於開始接受他們了。
    “李大媽，您跟我們說說，這鄰裏之間，還有什麽其他的事兒嗎？”雲歲晚試探性地問道。
    李大媽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唉，跟你們說了也沒用……”
    “您說吧，我們或許能幫上忙呢。”秦斯禮鼓勵道。
    李大媽歎了口氣，說道：“其實，這鄰裏之間，有很多舊怨……”她頓了頓，目光投向遠處，像是在回憶什麽，“就拿張大叔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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