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真相昭彰譽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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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簷滴水在青石板上砸出細小凹坑,那清脆的滴答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閃電劃破夜空,照亮了雕花窗欞,雲歲晚借著雷聲,腳下輕點,敏捷地翻過了窗欞。
腐木特有的酸澀味混著刺鼻的水銀蒸氣撲麵而來,那股味道直鑽鼻腔,讓她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她屏息將靈泉水抹在太陽穴,清涼的觸感瞬間蔓延開來,視網膜上頓時浮現出五道交錯的紅外線。
"東南角佛龕。"秦斯禮用唇語示意,他的軍靴無聲地碾過滿地碎瓷,腳下傳來細微的咯嚓聲。
他後腰別著的銅製羅盤突然瘋狂震顫,發出嗡嗡的聲響,指針直指供桌上那尊鎏金彌勒像——佛像嘴角殘留著未擦淨的孔雀膽粉末,在微弱的光線下,那粉末隱隱透著詭異的色澤。
三枚銀針破空而出,帶著尖銳的呼嘯聲釘住紅外線發射器,雲歲晚旋身時發髻散開,烏黑亮麗的秀發如瀑布般散落,烏發間驟然飛出七隻銀蝶,銀蝶閃爍著清冷的光芒。
這些用靈泉豢養的蠱蟲撞碎佛龕玻璃,清脆的玻璃破碎聲在空氣中回蕩,露出藏在蓮花座裏的賬本。
泛黃的紙頁上,劉翠花與陳記者的交易記錄正滲出詭異藍光,那藍光幽幽的,仿佛有生命一般。
"哐當!"老式留聲機突然發出刺耳刮擦聲,如同尖銳的指甲劃過玻璃,秦斯禮反手甩出銅紐扣擊碎牆角的擴音器,擴音器破碎的碎片四散飛濺。
暗門轟然洞開,巨大的聲響震得人耳鼓生疼,二十幾個手持淬毒匕首的黑衣人如潮水湧來,他們急促的腳步聲和低沉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雲歲晚的銀蝶瞬間被毒霧腐蝕成灰,刺鼻的毒霧彌漫開來,嗆得她咳嗽起來。
她咬破指尖,一股溫熱的血腥味在口中散開,將血珠彈向空中,空間裏的苦橙樹突然暴漲穿透屋頂,粗壯的樹幹破土而出時發出沉悶的聲響。
"小心水銀陣!"秦斯禮扯下領帶纏住她手腕,粗糙的領帶摩擦著皮膚,帶來微微的刺痛。
軍靴踏碎地磚的刹那,十八根青銅柱破土而出,伴隨著塵土飛揚,柱身鏤空處噴射出劇毒霧氣,那霧氣呈青綠色,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雲歲晚甩出銀針封住他頸側穴位,自己卻因分神被鐵鉤劃破肩頭,尖銳的疼痛瞬間襲來,鮮血染紅月白衫子,那鮮豔的紅色格外刺眼。
劉翠花尖利的笑聲在梁柱間回蕩:"小神醫的血夠泡三壇蛇酒了!"黑衣人趁機擲出鐵鏈網,秦斯禮突然踉蹌著撞向青銅柱,喉間發出壓抑的悶哼。
原來,秦斯禮曾接受過特殊訓練,對這類傷勢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並且之前他還服用過暫時壓製傷勢爆發的藥物,所以此刻盡管後背插著三枚透骨釘,他依然咬牙堅持著。
雲歲晚瞳孔驟縮——他後背赫然插著三枚透骨釘。
"阿禮!"她失聲驚呼的瞬間,秦斯禮突然暴起撞破鐵網。
軍靴底刀片割斷三人腳筋,發出清脆的斷裂聲,染血的指尖精準點中劉翠花親信的膻中穴。
黑衣人陣型大亂之際,他對著雲歲晚比出偵察兵特有的暗號:三點鍾方向保險櫃。
雲歲晚忍痛滾向檀木屏風,肩頭血珠滴在銅製密碼鎖上竟騰起青煙,還伴隨著輕微的滋滋聲。
她凝視著鎖芯,腦海中迅速回憶著九宮八卦陣的知識,結合之前靈泉帶來的啟示,分析著各個卦象之間的關係。
當機立斷咬破另一根手指,以血為墨畫出反卦象。
靈泉感應到主人危機,空間裏的千年龜甲突然浮現出金色卦文,那卦文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坎水衝離火!"她並指如劍戳中"震"位,保險櫃彈開的刹那,數十隻毒蠍傾巢而出,毒蠍們爬行時發出沙沙的聲響。
雲歲晚扯下發間銀簪劃破掌心,溫熱的血混合著靈泉水噴湧而出,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毒蠍群瞬間化作黑水。
躺在天鵝絨襯布上的微型膠卷正泛著不詳的紫光。
此時,宅院內眾人隱隱聽到遠處傳來汽車引擎聲,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劉翠花聽到這聲音,眼神瞬間慌亂起來,她早就在外麵安排好了接應,此時尖叫著要搶火盆。
秦斯禮甩出最後三枚銅紐扣擊碎雕花窗,暴雨裹著狂風卷滅火星,冰冷的雨滴打在臉上,帶來絲絲涼意。
雲歲晚趁機將膠卷塞進銀蝶屍體,沾血的指尖在窗欞畫下隻有楊警官能看懂的刑偵暗碼。
"接著!"她將銀蝶拋向暴雨中的老槐樹。
秦斯禮突然悶哼跪地,後背透骨釘開始滲出黑血。
黑衣人獰笑著圍攏過來,雲歲晚撕開裙擺纏住他傷口,摸到他腰間硬物時眼睛驟亮——是那把改裝過的信號槍!
暴雨將鎏金彌勒像上的孔雀膽粉末衝刷成墨綠色溪流,楊警官踩著水花衝進宅院時,雲歲晚正用銀簪挑開秦斯禮後背的紗布。
靈泉水澆在透骨釘上的瞬間騰起白霧,三枚暗器竟發出活物般的嘶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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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別動!"楊警官的配槍重重磕在青磚上,警徽在閃電下泛著冷光。
他身後跟著的警員迅速控製住黑衣人,從老槐樹洞中取出的銀蝶屍體正撲簌簌掉著血珠。
當微型膠卷在強光照射下顯露出劉翠花倒賣醫療物資的證據時,陳記者手中鋼筆突然爆開,墨汁裏遊動著蠱蟲殘肢。
三日後,供銷社門口的告示欄貼滿《真相報》的致歉聲明。
原本壓抑的村莊氣氛變得輕鬆歡快起來,天空湛藍如寶石,村民們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趙大爺舉著銅鑼邊走邊敲,那響亮的銅鑼聲在村子裏回蕩,臘肉鋪王嬸蒸了十八籠槐花糕,甜香裹著油墨味飄過青石板路,那股香甜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深呼吸。
雲歲晚蹲在中藥櫃前配安神茶,聽見門簾叮咚輕響,抬頭正撞見十七八個鄉親擠在門框裏,挎籃裏的土雞蛋摞得顫巍巍的。
"雲大夫,這是我家老母雞......"
"晚丫頭嚐嚐新炒的南瓜子......"
秦斯禮倚著門框削蘋果,軍刀在指尖轉出銀花。
忽然瞥見劉翠花家侄女躲在梧桐樹後,他手腕輕抖,蘋果皮便打著旋兒蓋住女孩正要潑出的符水。
雲歲晚似有所覺,將靈泉水混著決明子倒進搪瓷缸,嫋嫋熱氣竟凝成展翅白鶴,銜著符紙落在楊警官的案頭。
中秋夜,製藥廠空地上支起二十張八仙桌。
雲歲晚穿著秦母寄來的水紅色的確良襯衫,發間銀蝶簪子隨著翻炒鐵鍋的動作輕顫。
三十六個灶台同時飄香,枸杞汽鍋雞的鮮味纏上桂花酒的清冽,連供銷社主任都喝紅了臉。
"這道藥膳鯽魚湯,要配著晨露喝。"雲歲晚舀起乳白色湯水,湯匙輕磕碗沿的脆響竟讓喧鬧的人群瞬間安靜。
秦斯禮突然握住她手腕,軍裝袖口擦過她沾著灶灰的指尖:"三米外槐樹梢。"
七隻被靈泉浸透的鬆子破空而去,藏在樹冠裏的錄音設備應聲炸裂。
陳記者的同夥踉蹌栽進醃菜缸,懷裏的照相機膠卷開始自燃。
雲歲晚輕笑出聲,往沸騰的火鍋裏又撒了把野山椒,嗆得暗處窺視的人影落荒而逃。
頒獎典禮那日,鎮委會禮堂的檀香熏得人眼眶發熱。
老鎮長捧出的勳章竟是塊千年砭石,雲歲晚指尖剛觸到石麵,空間裏的龜甲突然發出共鳴。
秦斯禮幫她別勳章時,拇指重重擦過她後頸某處穴位,兩人對視的瞬間,禮堂吊燈突然閃爍如星鬥。
"雲大夫請看這個。"楊警官在散場時攔住他們,證物袋裏裝著燒焦的牛皮信封。
火漆印殘留著蛇形圖案,與秦斯禮舊傷疤的形狀完美重合。
雲歲晚剛要細看,郵差突然擠過人群,冰涼的雨水順著掛號信邊緣滴在她手背。
秦斯禮用體溫焐熱她發顫的指尖時,發現信封角落沾著血褐色泥土。
雲歲晚拆信的動作讓空間裏的苦橙樹瘋狂搖擺,靈泉中央浮起半枚帶牙印的銅鑰匙。
信紙是糊窗戶用的黃草紙,字跡歪斜卻力透紙背:
"雲大夫,我們這裏的孩子......"
禮堂外忽然卷進山風,將鎮長發言稿吹得滿室紛飛。
雲歲晚攥著信紙追到廊簷下,望見遠山輪廓在暮色中起伏如臥龍。
秦斯禮默默為她披上軍裝外套,勳章上的砭石突然映出空間裏那株黑色蓮花的倒影,花蕊中似有金芒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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