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網上那些鋪天蓋地的“黑料”，雲歲晚和秦斯禮倒是穩如老狗。
    慌？
    不存在的。
    這點小場麵，對於經曆過更大風浪的雲歲晚來說，簡直就是毛毛雨啦。
    雲歲晚看著手機上那些千篇一律的黑料，眼中滿是不屑，那花花綠綠的文字在屏幕上跳躍，仿佛是一群小醜在滑稽表演。
    她輕輕滑動著手機屏幕，手指與屏幕摩挲發出細微的沙沙聲，臉上沒啥表情，甚至有點想笑。
    這套路，也太 o 了吧，跟她上輩子見過的那些網絡暴力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旁邊的趙秦就沒那麽淡定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抓耳撓腮，雙腳還時不時地跺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滿臉焦急，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伸手抹了一把，大聲說道：“嫂子！這都火燒眉毛了，你怎麽還笑得出來啊！這再不處理，唾沫星子都能把咱們家祖傳的手藝給淹死！” 他感覺自己的遊戲廳要是被人這麽黑，他能當場表演一個原地爆炸。
    秦斯禮拍了拍趙秦的肩膀，那手掌落在肩膀上，帶著沉穩的力量，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眼神沉靜地看向雲歲晚，目光堅定而信任：“晚晚，有方向了嗎？” 他相信自家媳婦兒的腦子，絕對不是吃素的。
    雲歲晚點點頭，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擊，發出清脆的噠噠聲，然後把手機遞給趙秦：“喏，技術宅，看你的了。順著這些 ip 地址摸過去，看看是哪個小可愛在背後搞鬼。”
    趙秦接過手機，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如同獵豹盯上了獵物。
    手指在虛擬鍵盤上翻飛，快得幾乎出現了殘影，隻聽見他指尖敲擊屏幕的噠噠聲如機關槍掃射一般，還有他時不時發出的“嘖”、“哈”、“找到你了”之類的嘀咕。
    這小子，別看平時吊兒郎當，一到這種技術活兒上，那叫一個專業！
    沒過多久，趙秦猛地一拍大腿，那聲音清脆響亮，臉上露出“果然不出我所料”的得意表情：“搞定了！嫂子，你猜怎麽著？這些發帖的賬號，七拐八彎，最後都指向了一個地方——城南那家老茶館附近的一個公用電話亭，還有幾個 ip 地址，雖然用了代理，但我繞了幾圈，發現登錄痕跡跟陳家那個……嗯，陳丙經常去的幾個地方高度重合！”
    他頓了頓，補充道：“而且，其中一個爆料‘內部消息’的賬號，用的頭像，是我去年在她朋友圈看到過的一隻貓的照片！雖然處理過，但我記性好！”
    “陳丙……” 雲歲晚低聲重複著這個名字，眼底閃過一絲寒芒，仿佛有冰冷的光在
    果然是她。
    那股子酸溜溜的嫉妒味兒，隔著網絡都聞得一清二楚。
    “走，會會她去。” 雲歲晚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關節發出輕微的哢哢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凱蒂貓啊？
    秦斯禮自然是夫唱婦隨，沉穩地跟在她身後，像一座堅不可摧的靠山，他的腳步沉穩有力，每一步踏在地上都仿佛給雲歲晚注入了安心的力量。
    三人直接殺到了陳家的老繡坊。
    彼時，陳家族成員丙我們就叫她陳丙吧，方便點）正在繡架前裝模作樣地飛針走線，銀針在繡布上穿梭，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看到雲歲晚他們進來，她的眼皮子跳了一下，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拉扯，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甚至還假惺惺地笑了笑：“哎呀，歲晚妹子，秦家侄子，還有趙秦小老板，什麽風把你們給吹來了？”
    她的聲音帶著點故作的驚訝，眼神卻有些閃爍，不敢直視雲歲晚銳利的目光。
    空氣中彌漫著絲線和老木頭混合的味道，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心虛，那股味道淡淡的，卻讓人感覺有些壓抑。
    雲歲晚也不跟她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聲音清淩淩的，像冰珠子砸在玉盤上，清脆而響亮：“陳丙姐，網上那些帖子，是你發的吧？”
    陳丙手裏的針猛地一抖，差點紮到自己手指，她強裝鎮定，抬高了聲音，那聲音有些尖銳刺耳：“你說什麽呢？我聽不懂！什麽帖子？我這幾天忙著繡活兒，哪有空上網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試圖用音量掩蓋自己的慌亂，但那微微顫抖的指尖和不自覺躲閃的眼神，早就出賣了她。
    “聽不懂？” 雲歲晚冷笑一聲，拿出趙秦整理好的證據，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帶著強大的氣場。
    “城南茶館的公用電話亭，你上周二下午去過吧？還有這幾個 ip 地址，登錄時間和你去打麻將、逛百貨大樓的時間，對得上號哦。哦對了，還有這個爆料賬號的頭像……”
    趙秦適時地亮出手機屏幕上那隻貓的照片對比圖，賤兮兮地補充道：“這貓挺可愛的，跟你朋友圈那隻一毛一樣嘛，就是加了個濾鏡，p 了下胡子。”
    “你……你們……” 陳丙的臉刷地一下白了，嘴唇哆嗦著，眼神慌亂地四處瞟，像一隻被獵人堵在角落裏的兔子，身體也微微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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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血口噴人！這是汙蔑！你們有什麽證據！”
    “證據？” 雲歲晚揚了揚眉，聲音陡然轉厲，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驚雷：“要不要我把孫商人那個競爭對手，李老板，請過來跟你當麵對質？問問他，是誰主動找上門，說可以提供‘內部消息’，條件是搞垮我們和孫老板的合作，並且事成之後，讓你頂替我，成為新的合作代表人？”
    這話如同一個重磅炸彈，直接把陳丙最後的心理防線給炸了個粉碎！
    她“蹭”地一下從繡凳上站起來，臉色慘白如紙，指著雲歲晚，聲音尖利地叫道：“你……你怎麽知道？！”
    完了，不打自招。
    雲歲晚眼神冰冷地看著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陳丙，同為秦家媳，你不想著怎麽把家族手藝發揚光大，反而因為一點嫉妒心，就勾結外人，企圖破壞家族聲譽和生意。你對得起秦家的列祖列宗嗎？對得起長輩們的信任嗎？”
    字字誅心！
    陳丙被問得啞口無言，最後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凳子上，眼神空洞，嘴裏喃喃著：“憑什麽……憑什麽好事都是你的！你一個外來的，一來就搶了風頭，得了長輩的喜歡，現在連傳承人的位置都要給你……我不服！我就是不服！”
    她的聲音裏充滿了不甘和怨毒，那扭曲的表情，看得人心裏發寒。
    正在這時，聞訊趕來的秦家族長輩們正好聽到了這番話。
    幾個老人家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臉色鐵青，他們的呼吸變得急促，發出粗重的喘息聲。
    為首的族長秦老爺子，平日裏最是看重家族榮譽和規矩，此刻更是氣得渾身發抖，手裏的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頓，發出“咚”的一聲悶響，震得人心尖兒一顫。
    “混賬東西！” 老爺子怒喝一聲，那聲音如同洪鍾般響亮，指著陳丙，“我們秦家，怎麽出了你這麽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嫉妒蒙了心，連祖宗的基業都敢毀！來人！”
    立刻有幾個家族裏的年輕人應聲上前。
    “把她給我帶下去！從今天起，取消她參與家族一切事務的資格！繡坊也不準她再踏入半步！” 老爺子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們秦家，容不下這種敗類！”
    陳丙麵如死灰，被兩個年輕人架著拖了出去，嘴裏還在語無倫次地哭喊著什麽，但已經沒有人理會了。
    一場鬧劇，總算落幕。
    眾人在繡坊裏等待孫商人的到來，氣氛有些安靜。
    趙秦時不時地搓著手，眼神時不時地望向門口，心裏想著孫商人到底什麽時候來。
    秦斯禮則站在雲歲晚身邊，靜靜地守護著她，他的目光偶爾掃視著周圍，觀察著環境的變化。
    雲歲晚表麵上很平靜，但內心也有些期待，不知道孫商人來了之後事情會如何發展。
    繡坊裏的絲線在微風中輕輕飄動，發出細微的聲響，仿佛也在等待著什麽。
    沒過多久，孫商人也急匆匆地趕來了。
    他顯然也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一進來就連連作揖道歉，那衣袖飄動，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哎呀，雲小姐，秦先生，實在是對不住！是我有眼無珠，差點被小人蒙蔽，誤會了你們！真是慚愧，慚愧啊！”
    這孫商人也是個妙人，一看風向變了，立馬調整姿態。
    他心裏門兒清，跟雲歲晚這樣有能力有手段的人合作，那才是真正的雙贏。
    至於那個李老板和陳丙？
    嗬，跳梁小醜罷了，壞了他的生意，他沒找他們算賬就不錯了！
    雲歲晚微微一笑，態度不卑不亢：“孫老板言重了。既然誤會解開，那我們的合作……”
    “繼續！當然要繼續！” 孫商人立刻接口，態度那叫一個熱情，“雲小姐上次提的那個方案，我覺得非常好！非常有遠見！我們這就簽合同！我這就回去準備，場地、宣傳，全都包在我身上！” 他現在看雲歲晚，簡直就像看一棵閃閃發光的搖錢樹。
    劉校長和趙秦等人也是喜上眉梢。
    劉校長激動地握住雲歲晚的手，那雙手相握，傳遞著溫暖和信任：“太好了！歲晚，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我們學校這邊全力配合，孩子們的手工作品也可以參與展覽！”
    趙秦更是興奮地搓手，那雙手摩擦發出沙沙聲：“嫂子牛批！這波操作，我給打滿分！到時候展覽開幕，我把我遊戲廳那幫小子全拉過來捧場，保證人氣旺旺的！”
    雲歲晚看著大家臉上的笑容，心裏也鬆了口氣。
    她重新拿出修改過的合作方案，這一次，更加細化了線上線下結合的推廣策略，甚至還加入了一些超前但在這個時代背景下勉強能實現的營銷點子。
    其中線上推廣可以利用剛剛興起的網絡論壇進行宣傳，在論壇上發布精美的手工藝品圖片和詳細介紹，吸引網友的關注，但可能麵臨網絡普及度不高、網友信任度低等問題；線下推廣可以在人流量大的商場舉辦小型展覽，但需要考慮場地租賃費用和宣傳成本等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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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商人看得是兩眼放光，連連點頭，當場拍板：“就這麽定了！雲小姐，你真是我的財神爺啊！”
    雙方很快重新簽訂了合作協議，白紙黑字，紅章落下，那蓋章的聲音清脆響亮，仿佛給這門古老的手藝注入了全新的活力。
    陽光透過繡坊的窗欞灑進來，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束，落在簇新的合同上，也落在每個人充滿希望的笑臉上。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墨水的清香和陽光暖烘烘的味道，那股味道混合在一起，讓人感覺無比愜意。
    一切似乎都塵埃落定，朝著光明的未來大步邁進。
    秦斯禮握住雲歲晚的手，指尖傳來他溫熱的體溫和安定的力量。
    雲歲晚回握住他，抬頭望向窗外，天空湛藍，陽光正好。
    她微微側過頭，看著秦斯禮深邃的眼眸，輕輕開口，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思索：“斯禮，你說……你說，這平靜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
    話音剛落，雲歲晚心頭猛地一顫，一種奇怪的預感湧上心頭，說不清道不明，像羽毛輕輕拂過，卻又帶起一陣難以忽視的電流。
    她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手，掌心微微發燙，仿佛有什麽東西在隱隱跳動。
    她不動聲色地把手揣進兜裏，指尖觸碰到空間的入口，一股熟悉的清涼感瞬間傳遍全身。
    但她敏銳地察覺到，這股清涼中，似乎夾雜著一絲……異樣。
    怎麽說呢，就像你最愛的冰鎮西瓜汁裏，突然多了一片薄荷葉。
    雖然不影響整體的味道，但那股淡淡的薄荷香，卻揮之不去，讓你忍不住想去探究它的來源。
    她悄然進入空間，目光立刻被靈泉池吸引了過去。
    靈泉依舊清澈見底，波光粼粼，散發著瑩瑩的光芒，那光芒在陽光下閃爍，如同無數顆星星在跳動。
    但仔細看去，那光芒似乎比以往更盛，而且，水麵上蕩漾著一層肉眼幾乎難以察覺的能量漣漪，如同呼吸般一起一伏。
    雲歲晚伸出手，輕輕觸碰水麵。
    指尖傳來一陣酥麻的刺痛感，就像小時候玩靜電遊戲一樣。
    她猛地縮回手。
    這靈泉……好像不太一樣了？
    一種莫名的不安，開始在她心底蔓延開來。
    她抬頭望向空間的天空，萬裏無雲，一片祥和。
    可不知為何，她卻感覺，這平靜的背後，似乎隱藏著什麽東西，正蠢蠢欲動，等待著破土而出……
    “晚晚？怎麽了？” 秦斯禮察覺到她的異樣，關切地問道。
    雲歲晚回過神，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事，就是突然想到……”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空間裏那株枝繁葉茂的桃樹上，一顆飽滿的桃子正掛在枝頭，在陽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咱們的桃子，好像快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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