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終於“叮”的一聲清脆地打開，像是解除了某種封印，那聲音在安靜的電梯間裏回蕩，震得人耳膜微微發麻。
    王總幾乎是落荒而逃，腳步匆匆，帶起一陣輕微的風，吹得走廊的綠植葉子沙沙作響。
    他嘴裏嘟囔著“我先走了，你們聊”，一溜煙兒消失在走廊盡頭，隻留下一個模糊的背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逐漸變小。
    雲歲晚看著王總倉皇的背影，忍不住噗嗤一笑，轉頭對秦斯禮眨了眨眼，那眨眼的瞬間，睫毛輕輕顫動，像蝴蝶的翅膀扇動。
    “看來，你的‘王霸之氣’又升級了。”
    秦斯禮無奈地搖搖頭，伸手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尖，那指尖帶著一絲溫熱，劃過鼻尖，癢癢的。
    “調皮。” 他的眼神溫柔得像一汪春水，仿佛能融化世間一切堅冰，那溫柔的目光，如同柔和的月光灑在雲歲晚臉上。
    首次談判，不出意料地崩了。
    吳競爭對手那家夥，簡直就是個鐵公雞，一毛不拔！
    在這競爭激烈、市場變幻莫測的大環境下，他還如此貪婪，完全不顧行業發展趨勢和市場的潛在風險。
    他恨不得把所有的好處都攬到自己懷裏，就差沒直接說“我要你的全部”了。
    雲歲晚翻了個白眼，那白眼翻得又快又狠，眼皮都微微酸痛。
    想起談判桌上吳競爭對手那副貪婪的嘴臉，他嘴角上揚，眼神裏滿是算計，就恨不得給他來個“降龍十八掌”。
    “別氣，晚晚。”秦斯禮將她攬入懷中，那溫暖而堅實的懷抱，讓雲歲晚感覺像被包裹在柔軟的雲朵裏。
    他輕撫著她的後背，一下又一下，節奏舒緩。
    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窩，帶著淡淡的薄荷香，像一陣涼爽的微風，讓她煩躁的心情漸漸平複下來。
    “嗯。”雲歲晚深吸一口氣，那空氣帶著一絲淡淡的酒店走廊的消毒水味，湧入鼻腔。
    她調整好心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就是個談判嘛，誰怕誰啊！
    她雲歲晚可不是吃素的！
    兩人回到酒店，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沙發的彈性讓他們的身體微微下陷。
    他們仔細分析了談判失敗的原因。
    吳競爭對手的胃口太大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他們之前的準備還不夠充分，沒有拿出足夠有力的證據來說服對方。
    而且當前市場環境不穩定，行業趨勢也在不斷變化，這些外部因素也對談判產生了不利影響。
    雲歲晚在心裏不斷權衡著各種因素，想著如何才能製定出更好的應對方案。
    “這次，我們得找個專業的律師。”雲歲晚摸著下巴，手指輕輕摩挲著下巴上的皮膚，若有所思地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咱們得先把協議條款搞清楚，才能在談判桌上立於不敗之地。”
    秦斯禮讚同地點點頭，“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商業律師，陳律師，業內頂尖，口碑極好。就是…有點古板。”
    “古板？”雲歲晚挑了挑眉，腦子裏浮現出一個戴著老式眼鏡，不苟言笑的老學究形象，那形象仿佛就站在她眼前，穿著一身深色的西裝，表情嚴肅。
    “嗯，非常嚴謹，一絲不苟，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秦斯禮補充道，“不過，他的專業能力絕對沒話說。”
    帶著對談判失敗的不甘和重新出發的決心，兩人迎著清晨的陽光，那陽光灑在身上，暖烘烘的，來到了陳律師那座略顯古板的事務所，仿佛踏入了一個滿是規則和束縛的戰場。
    陳律師果然如秦斯禮所說，古板得…讓人有點想打哈欠。
    他坐在辦公桌後，椅子發出輕微的嘎吱聲。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那眼鏡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
    他語氣嚴肅地介紹著合作協議的各項條款，那聲音平穩而單調，聽得雲歲晚頭都大了。
    “陳律師，”雲歲晚打斷他，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撐在桌上，“您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但是…實際情況比這複雜得多。” 她將自己和吳競爭對手的合作方案，以及雙方的投入和預期收益，詳細地解釋了一遍。
    吳競爭對手那家夥，獅子大開口，恨不得拿走百分之八十的利潤。
    他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扶手，發出清脆的聲響。
    雲歲晚自然不幹，她又不是冤大頭！
    “陳律師，您看，我們投入了這麽多資金和技術，人力成本也不低，憑什麽他拿大頭？”雲歲晚據理力爭，身體微微顫抖，帶著一絲憤怒。
    “我覺得，五五分成比較合理。”
    吳競爭對手冷笑一聲，嘴角上揚，眼神裏滿是不屑。
    “雲總，你這是在開玩笑嗎？我的公司在市場上占有率更高，品牌知名度也比你強，五五分？你配嗎？”
    “吳總，話可不能這麽說，”雲歲晚毫不示弱地反駁，身體坐直，眼神堅定。
    “市場占有率高不代表一切，我們公司的新技術才是這個項目的核心競爭力。沒有我們的技術，你就算占有率再高，也做不成這個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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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你來我往，唇槍舌劍，辦公室裏的火藥味越來越濃。
    吳競爭對手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雲歲晚的眼神變得銳利，雙手緊緊握拳。
    陳律師坐在一旁，眉頭緊鎖，不時地打斷他們的爭論，強調協議的嚴謹性，對雙方提出的一些靈活方案都表示反對。
    “雲總，吳總，請冷靜一下，”陳律師扶了扶眼鏡，鏡片上閃過一絲寒光。
    “協議必須嚴格按照法律規定來擬定，不能有任何含糊不清的地方。你們提出的這些方案，都存在一定的法律風險…”
    雲歲晚聽得心煩意亂，這陳律師，怎麽這麽死腦筋！
    她揉了揉太陽穴，那動作帶著一絲煩躁，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住心中的怒火。
    她意識到，如果不能說服陳律師，利益分配問題根本無法解決。
    雲歲晚在心裏不斷分析著陳律師的性格，想著如何才能找到突破口。
    她想起陳律師的嚴謹和對法律的執著，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她起身走到陳律師身邊，腳步輕盈，臉上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陳律師，您看這樣行不行…” 她湊到陳律師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那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陳律師的耳朵。
    陳律師的臉色漸漸變了，他推了推眼鏡，鏡片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這…恐怕不太合適吧…”
    雲歲晚神秘一笑，“陳律師，您再考慮考慮？” 她輕輕拍了拍陳律師的肩膀，那動作帶著一絲安撫，轉身回到座位上，拿起桌上的文件，漫不經心地翻看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吳總，”雲歲晚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吳競爭對手，眼神裏帶著一絲自信。
    “我還有個方案，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雲歲晚感覺自己像夾心餅幹一樣，兩頭受氣。
    吳競爭對手死咬著七三分成不放，活像一隻護食的惡犬，他的眼神凶狠，牙齒緊咬著嘴唇。
    而陳律師呢，像個隻會念經的和尚，滿口法律條文，聽得她腦瓜子嗡嗡的。
    “陳律師，您說的這些我都懂，可現在是特殊情況啊！”雲歲晚試圖曉之以情，身體微微顫抖，帶著一絲無奈。
    “這吳總簡直就是個周扒皮，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是不會讓步的！” 陳律師推了推眼鏡，鏡片上閃過一絲寒光。
    “雲總，法律麵前人人平等，我們必須依法辦事。”雲歲晚內心瘋狂吐槽：平等個鬼啊！
    這家夥擺明了想坑我！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那動作帶著一絲抓狂，感覺自己快要原地爆炸了。
    談判桌上氣氛凝重，仿佛空氣都凝固了。
    吳競爭對手翹著二郎腿，一臉得意，仿佛勝券在握，他的眼神裏滿是挑釁。
    “雲總，考慮得怎麽樣了？七三分成，這是我的底線。”他語氣傲慢，帶著一絲挑釁。
    雲歲晚深吸一口氣，那空氣帶著一絲壓抑的味道，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不行，不能就這麽認輸！
    她眼珠一轉，突然計上心頭。
    她拿起桌上的協議，那紙張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假裝仔細閱讀，然後猛地一拍桌子，那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裏回蕩。
    “吳總，我覺得你這個分成方案…很有問題！” 吳競爭對手臉色一變，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
    “什麽意思？” 雲歲晚微微一笑，笑容裏帶著一絲狡黠。
    “不如，我們換個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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