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於玥彤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嗬。”秦礽冷笑一聲，“說不熟，那你昨天在酒吧跟她又是跳舞又是喝酒的，算什麽？”
    他逼近一步，眼神如刀鋒般銳利，“於玥彤，你是不是覺得我好騙？”
    於玥彤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捏碎，疼得幾乎無法呼吸。她知道自己百口莫辯，任何解釋在這種時候都顯得蒼白無力。
    “隨你怎麽想。”於玥彤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想離婚，我成全你。”
    她說完，轉身就走。雨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冰冷的水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混合著淚水，滑進她的嘴裏，苦澀的味道彌漫開來。
    秦礽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於玥彤被迫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離婚？”秦礽的聲音低沉得可怕，“你就這麽想擺脫我？”
    於玥彤沒有回答，隻是用力想要掙脫他的手。
    “於玥彤！”秦礽怒吼一聲，將她整個人轉過來，麵對麵地看著她，“我告訴你，沒那麽容易！”
    他粗暴地將她拉進懷裏，緊緊地抱住她，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於玥彤嚇了一跳，拚命掙紮，卻被他抱得更緊。
    “你幹什麽！放開我！”於玥彤在他懷裏大喊，聲音帶著哭腔。
    秦礽沒有鬆手，反而低下頭，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地說道：“就算要離婚，也是我提出來！你沒資格！”
    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於玥彤的耳邊，帶著一絲顫抖，一絲不甘。於玥彤愣住了，停止了掙紮，任由他抱著自己。
    雨越下越大，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於玥彤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蹦出來，她不知道秦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她能感覺到，事情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麽簡單。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秦礽鬆開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緊鎖。
    “奶奶的電話。”他冷冷地說道，然後接通了電話。
    於玥彤站在一旁，隱約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秦老夫人的聲音，似乎在詢問他們為什麽還沒有回去。秦礽簡單地應了幾聲，掛斷了電話。
    “走吧，奶奶要見我們。”秦礽說完，率先走向停在路邊的車。
    於玥彤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跟了上去。坐在車裏，氣氛異常沉悶，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有雨刷在不停地擺動著，發出單調的聲響。
    車子一路駛向秦家老宅，於玥彤的心也越來越沉。她知道，等待她的，將是一場更大的風暴。
    車子緩緩駛入秦家老宅，雨幕中，那棟燈火通明的別墅顯得格外醒目。於玥彤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進去吧。”秦礽的聲音透著一絲疲憊。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客廳，秦老夫人正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杯茶，看到他們進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小兩口怎麽淋成這樣？”老夫人關切地問道，“快過來坐，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秦礽麵無表情地走過去坐下，接過老夫人遞過來的茶，卻沒有喝。於玥彤也走過去，低聲道謝，接過茶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怎麽不說話？”老夫人看著兩人，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吵架了？”
    秦礽沉默片刻，開口道：“沒有，奶奶。”
    於玥彤也連忙附和：“沒……沒有。”
    老夫人笑了笑，目光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掃視，最終落在了於玥彤身上。“丫頭，你來說。”
    於玥彤心頭一緊，知道自己躲不過，隻好硬著頭皮說道：“奶奶，我們……我們挺好的，隻是有點誤會，現在解釋清楚了。”
    “誤會？”老夫人挑眉，“什麽誤會？能讓你們兩個一起淋雨回來？”
    於玥彤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難道要她說，是因為秦礽誤會她和季沬沬的關係，所以才發脾氣嗎？
    “奶奶，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秦礽及時開口，替於玥彤解圍，“您就別操心了。”
    老夫人深深地看了秦礽一眼，又看了看於玥彤，歎了口氣。“你們啊，就是太年輕了，一點小事就鬧矛盾。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相互信任，相互理解。”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丫頭，當初讓你嫁給阿礽，也是無奈之舉。我知道，你心裏委屈，阿礽這孩子脾氣不好，有時候說話做事可能不太過分，你別往心裏去。以後，你們兩個好好過日子，多為對方想想，別讓奶奶操心，好嗎？”
    於玥彤鼻子一酸，眼眶泛紅。她知道老夫人是一片好意，可是，她和秦礽之間的問題，遠比老夫人想象的複雜。
    “奶奶，我知道了。”於玥彤哽咽著說道，“您放心吧。”
    秦礽在一旁沉默不語，隻是默默地喝著茶。老夫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他的身上，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阿礽，你也是，不準再欺負丫頭。”老夫人語氣嚴肅地說道，“她是個好孩子，你要是再惹她生氣，小心我收拾你！”
    秦礽放下茶杯，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了，奶奶。”
    老夫人的目光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掃視，似乎還想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擺了擺手。“行了，快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別感冒了。”
    兩人異口同聲地應了一聲，起身上了樓。回到房間，於玥彤無力地癱在床上，感覺身心俱疲。
    秦礽走進浴室，很快裏麵響起了嘩嘩的水聲。於玥彤聽著浴室裏的聲音，思緒萬千。她不知道秦礽到底在想什麽，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該怎麽辦。
    突然，浴室的門打開了，秦礽裹著浴巾走了出來，頭發濕漉漉的，水珠順著他的胸膛滑落，在燈光下折射出晶瑩的光芒。於玥彤下意識地移開視線，不敢去看他。
    秦礽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她，眼神複雜。
    “你……”他開口，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
    於玥彤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秦總，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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