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秦礽打破了沉默：“算了，你先把門打開。”
    於玥彤遲疑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秦礽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狼狽的樣子，歎了口氣：“我教你一次，就這一次。以後你得自己學會。”
    “嗯…”於玥彤紅著臉點點頭。
    “閉上眼睛，”秦礽的聲音有些發抖，“然後按我說的做…”
    秦礽站在床邊，用於玥彤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一…二…”
    “等等！”於玥彤突然打斷，“你能不能…不要用我的聲音說話？太詭異了。”
    秦礽冷笑一聲：“那你想讓我用什麽聲音？你現在聽到的本來就是你自己的聲音。”
    於玥彤無言以對，隻能認命地閉上眼睛。
    “三。”
    在秦礽的指導下，於玥彤終於解決了困擾她許久的問題。但當她睜開眼睛時，發現秦礽正用她的臉做出一副便秘的表情。
    “你能不能別擺出那種表情？”於玥彤忍不住抱怨，“我的臉都被你毀了。”
    “彼此彼此，”秦礽冷哼一聲，“你剛才那副蠢樣，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就在兩人互相嫌棄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於玥彤下意識地想去拿，卻被秦礽一把搶過。
    “喂？”秦礽用甜美的聲音接起電話，“季小姐？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於玥彤豎起耳朵。季沬沬？她怎麽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
    “明天早上九點的會議？”秦礽皺起眉頭，“好的，我知道了。我會準時到的。”
    掛斷電話後，秦礽把手機往床上一扔：“該死，我忘了明天還有董事會。”
    “董事會？”於玥彤瞬間清醒，“那個不是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秦礽冷冷地說，“所以你最好給我打起精神來。明天你要是在董事會上出了什麽差錯…”
    於玥彤打斷他：“等等，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參加董事會？”
    “不然呢？”秦礽反問，“難道讓我去？就憑你這副身體？”
    於玥彤看著鏡子裏那張俊美的臉，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她連上廁所都要人教，現在居然要去參加董事會？
    “不行，我做不到，”於玥彤搖頭，“我連公司的情況都不了解。”
    秦礽冷笑：“你以為我想教你？但現在除了這樣，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
    於玥彤咬著嘴唇不說話。
    “聽著，”秦礽坐到床邊，“我現在就開始教你。你最好給我打起精神來，因為明天如果你在董事會上出了差錯，丟的可不隻是我的臉。”
    於玥彤看著用自己身體說出這番話的秦礽，突然有種荒誕的感覺。她不知道這種詭異的狀況要持續多久，但顯然，這個漫長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秦礽從床頭櫃裏拿出一疊文件，用於玥彤的手指快速翻動著。
    “這是最近三個季度的財務報表，”他指著其中幾個關鍵數據說道，“記住這些數字，明天董事會上肯定會問到。”
    於玥彤看著密密麻麻的數字，隻覺得頭暈目眩。她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要以秦礽的身份去麵對那些老狐狸般的董事們。
    “我…我真的能行嗎？”她小聲嘀咕。
    “別廢話，”秦礽不耐煩地打斷她，“你現在是秦氏的總裁，不是那個隻會撒嬌的千金小姐了。”
    於玥彤咬了咬嘴唇。她知道秦礽說得對，但這種壓力還是讓她喘不過氣來。
    “這裏，”秦礽突然指著一份報表，“這個項目是重點。季沬沬負責的新能源項目，投資額超過兩個億。董事們肯定會追問進展。”
    於玥彤眨了眨眼：“季沬沬？就是剛才打電話的那個季沬沬？”
    “對，”秦礽冷笑一聲，“她是季氏集團的大小姐，這次合作項目就是她提出來的。”
    於玥彤若有所思。難怪季沬沬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看來這個女人，比她想象的要更有心機。
    “你別想那麽多，”秦礽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明天你隻要按我說的做就行。記住，無論董事們問什麽，你都要保持冷靜。”
    “那如果我真的答不上來呢？”
    “那就用我的表情。”秦礽勾起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冷著臉，什麽都不說。反正他們也習慣了。”
    於玥彤忍不住笑出聲來：“所以你平時就是這樣對付他們的？”
    “閉嘴，”秦礽瞪了她一眼，“專心記住這些數據。”
    於玥彤收起笑容，繼續低頭研究文件。但沒過多久，她就感覺到一陣困意襲來。
    “困了？”秦礽冷冷地問。
    “有點…”於玥彤揉了揉眼睛，“已經淩晨三點了。”
    “那就去洗個冷水臉，”秦礽站起身來，“我去給你倒杯咖啡。這些東西，你必須在天亮前全部記住。”
    於玥彤看著秦礽穿著自己的睡裙走向門口，突然喊住他：“等等！”
    “又怎麽了？”
    “你…你能不能走路的時候…不要扭來扭去的？”於玥彤尷尬地說，“我平時不是那樣走路的。”
    秦礽的臉瞬間黑了下來：“你以為我想這樣？這副身體走路就是這樣！”
    說完，他摔門而去，留下於玥彤一個人在房間裏偷笑。但很快，她的笑容就凝固了。因為她想起來，明天在董事會上，她也要學會用秦礽的方式走路。
    想到這裏，於玥彤突然覺得，這個荒誕的夜晚，遠沒有她想象的那麽好玩。
    於玥彤歎了口氣，繼續低頭研究那些數字。突然，一陣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她下意識抬頭，就看到秦礽端著咖啡走了進來。
    “你走路的姿勢也不對，”秦礽放下咖啡，皺眉道，“我是總裁，不是街邊賣唱的。挺直腰板，收起那副窩囊樣。”
    於玥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想這樣？這副身體太沉了，走路都費勁。”
    “少找借口，”秦礽冷哼一聲，“來，站起來，我教你。”
    於玥彤不情不願地站起身。秦礽走到她身後，用力拍了下她的後背：“挺直！”
    “嘶——”於玥彤吃痛，“你輕點！這可是你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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