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政霆和沈懷霜下樓看見謝飛，懵了一下。
    沈懷霜還以為自己沒睡醒，揉了兩下眼睛，睜開眼睛看見謝飛還在，她拉了拉陸政霆的衣角。
    “謝先生怎麽在這裏？”
    陸政霆想了一會兒，“厚著臉皮來的吧。”
    沈懷霜：“……”
    謝飛站起身要給陸政霆一個擁抱，被陸政霆避開了。
    謝飛咂咂嘴，“老大，大過年的，你確定要讓我這麽傷心？”
    陸政霆睨著他，“臉皮夠厚啊你，都追到這裏了。”
    謝飛裝作沒聽懂他的意思，湊到沈婉芝身邊。
    沈婉芝給了他一記白眼。
    沈懷霜掩嘴笑，“謝先生還挺有意思的。”
    說完就感覺頭頂涼颼颼的。
    她抬頭，就見陸政霆沉沉的眸子看著她。
    “老婆，你竟然誇別的男人！”
    沈懷霜無語，“你哪裏聽出我誇他了？”
    “有意思不是誇嗎？”
    沈懷霜：“……”
    “政霆哥哥，別什麽醋都吃，小心酸死。”
    陸政霆的嘴角立即往上勾了勾。
    沈懷霜無奈地搖搖頭。
    陸政霆也挺好哄的，一句哥哥就能哄好。
    兩人在沙發坐下之後，沈懷霜問道：“你爸媽要來一起過年嗎？”
    陸政霆漫不經心道：“愛來不來。”
    他看了一眼蘇老太太的方向。
    估計他爸媽今年要獨自過年了。
    沈懷霜沒有再多問。
    她拿出手機，上麵有幾個沈東的未接來電，還有一個陌生電話，她掃了一眼退出來。
    打開微信，給三個店員分別發了兩千塊的紅包。
    三個店員高興壞了，狗腿地說了一大堆好話。
    歡歡：【哇！新年的第一份愛是來自懷霜姐的，我好感動，好想抱抱你，愛你麽麽噠！懷霜姐，我祝你新年快樂，跟大老板每一天都恩愛，早生貴子！】
    芳芳含蓄一些，【謝謝懷霜姐的紅包，我好開心，這個新年過得特別有意思，來年我們一起加油。祝懷霜姐新年快樂，永遠漂亮，跟大老板恩愛白頭，早生貴子。】
    另一名店員也發了一大段祝福的話。
    沈懷霜想了想打出一行字。
    【那什麽，我懷孕了，之前惡心嘔吐是懷孕的緣故。】
    三人：“……”
    接著，她們紛紛恭喜沈懷霜。
    沈懷霜跟她們聊了好一會才放下手機。
    ……
    許禾緲給周成發了一條信息。
    【周成，你怎麽過年？要不我買菜去你家做飯，咱們一起過年吧。】
    信息發過去之後，許禾緲換了一身衣服，化好妝出門。
    打車到周成家附近的超市，進去買了兩袋子菜。
    出來的時候，她看了一眼手機，周成沒有回複她，不知道在不在家。
    周成跟周家的關係不好，按道理不會回周家過年。
    她想著他們是兩個孤獨的人，正好湊到一起過年。
    她也想主動和周成緩和一下關係。
    自從她搬出去之後，兩人就沒再有聯係。
    這期間，她主動給周成打過兩次電話，周成沒有接。
    她知道周成生氣了。
    她想菜都買了，去周成家看看，也許他在家，就是不想理她而已。
    超市不遠，許禾緲提著兩袋子菜往周成所在的公寓走。
    走到周成那棟公寓樓下，看見一對情侶抱在一起。
    女孩身後放著一個紅色行李箱，緊緊抱住男人的腰。
    許禾緲本來想收回視線，卻發現那道男士身影很熟悉，仔細看了一會兒，發現那是周成。
    她的心仿佛被人割了一道口子，疼得她瑟縮。
    周成有女朋友了？
    那個女孩兒一看就年輕，25歲左右的樣子，跟周成很相配。
    原來有人陪他過年。
    她想多了。
    許禾緲站在冷風中，兩隻手凍得僵硬。
    她吸吸鼻子，轉身離開。
    周成推開季笑笑，“你怎麽回來了？”
    季笑笑嘟著嘴道：“周成哥哥，我去了國外，發現我忘不了你，我心裏還是好喜歡你。所以我瞞著我爸媽回來找你，我知道你又是一個人過年，我特意給你一個驚喜，回來陪你過年的。”
    季笑笑說著又要靠過去抱住周成，被周成避開了。
    “我不需要你陪我過年，我送你去酒店。”
    季笑笑委屈地說道：“周成哥哥，你都不感動嗎？我回來陪你過年的，你怎麽可以趕人家走？”
    季笑笑說完，拉著箱子要往樓裏走。
    周成拽住她，把她塞進車裏，帶她去了一家酒店，給她要了一個房間，轉身就走。
    季笑笑看他這麽絕情，委屈地大喊：“周成哥哥，今天是除夕，我還沒有吃飯，你忍心把我一個人扔在酒店嗎？”
    周成頓住，轉身回去吩咐酒店工作人員一會兒給季笑笑送一份餐到她房間。
    季笑笑不滿意，拉著他的袖子，“周成哥哥……”
    周成道：“季笑笑，你知道我不過這種節日。”
    說完，大步離開。
    季笑笑氣得跺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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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禾緲在街上走了一會兒，打車來到她從小到大的家。
    她沒敢上去，站在樓下看著那扇熟悉的窗戶。
    屋裏開著燈。
    她掏出手機給許母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起來，裏麵傳來許母的聲音。
    “什麽事？快說！我在做飯。”
    許禾緲輕聲道：“媽，新年快樂！”
    “打電話就是為了說這個？沒必要，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你給我說這個幹什麽？咱們以後不用聯係，就當對方死了。”
    許禾緲哭著道：“媽，你不要這樣，以前是我任性，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許母的聲音變得更加尖銳，“現在知道錯了，晚了！你就是我們家的恥辱，你以後都別回來，我看見你就難受。既然是你選擇的路，你就自己走下去，別跟我整這套。大過年的，別來影響我心情。”
    說完，許母掛了電話。
    許禾緲站在那裏，眼淚止不住地流。
    從酒店出來，周成掏出一支煙，坐在車裏懶懶地抽著。
    另一隻手拿著手機，眼睛盯著那條信息看了好一會兒。
    許禾緲打車回到出租房，洗了個熱水澡，身上終於暖和一些。
    她看一眼手機，周成沒有回複她，她給他發的那條信息孤零零在那裏。
    這時，蕭燦打來電話。
    “禾緲，你怎麽過年？”
    許禾緲故作輕鬆地說道：“我自己過啊，做了好多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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