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珊對於母親的事沒有多說。
    她知道沈懷霜生氣，因為母親跑去警局說自己的傷是自己摔的，沒有人打她，她爸因此被放了出來。
    她媽在醫院剛好一點，出院回家又被打了，她也不知道怎麽辦。幹脆跑了出來，眼不見心不煩。
    ……
    第二天，沈懷霜給趙子珊找了一份奶茶店的工作。
    現在奶茶店都要高中學曆，趙子珊高中就讀了一年，然後輟學了。
    但她年輕，長得也算漂亮，麵試之後被錄用了。
    奶茶店包住，不包吃，但有吃飯補貼，剛去少一點，轉正之後一個月到手五千的樣子。
    趙子珊同意了。
    沈懷霜送她到住的地方。
    在旁邊一個小區裏。
    公司租了一個房子，房間裏是上下鋪，一個屋子住了三四個女孩，還算幹淨。
    沈懷霜又給趙子珊轉了兩千塊錢。
    “你置辦一些床上用品和生活用品。”
    說完，轉身離開。
    趙子珊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個姐姐也沒那麽冷血。
    沈懷霜幫趙子珊找到工作，便沒再管她。
    蘇老太太的病情加重，沈懷霜之後的幾天都沒有出門，在家陪著。
    家裏也單獨安排了一個傭人全天24小時照顧蘇老太太，睡覺也跟老太太一個屋。
    隻是日子總是不消停。
    這天，沈懷玉打電話給她。
    “沈懷霜，不好了，房產證被偷了。”
    沈懷霜皺眉：“偷了？你不是藏起來了嗎？怎麽會被偷？”
    上次葉曉敏和郭曉強翻找了那麽久都沒有找到。
    沈懷玉在電話裏都哭了。
    “我昨晚跟朋友出去玩，一晚上沒回來，今天回來就看見房間裏亂七八糟，我去查看房產證，果然不見了。”
    沈懷霜：“除了房產證，其他貴重物品丟了嗎？”
    “沒有，我的包和一些珠寶都在，就房產證丟了。”
    沈懷霜：“那你不用找了，肯定被郭曉強和你媽拿走了。他們膽子也真夠大的，居然偷偷跑到家裏偷東西。”
    沈懷霜覺得這個小區的安保太差，幸好小偷要的隻是房產證，要是進家裏謀財害命，那可不得了。
    沈懷玉哭得很大聲：“那怎麽辦？”
    她哭得沈懷霜煩，吼道：“閉嘴！別哭了！你現在應該趕快去阻止，去的及時說不定還能阻止。”
    沈懷玉迅速掛了電話，起身拿著車鑰匙跑了出去。
    沈懷霜不放心奶奶，特意開車跑了一趟。
    沈懷玉到房產辦事處門口，剛下車便看見郭曉強摟著她媽笑眯眯地從裏麵出來，手裏拿著一個房產證。
    她心裏咯噔一下。
    直覺完了。
    葉曉敏看見沈懷玉，有點心虛。
    “你怎麽來了？”
    沈懷玉惡狠狠地問：“你是不是把房子過給郭曉強了？”
    葉曉敏沒說話。
    沈懷玉衝到她麵前大吼：“說啊！是不是？”
    郭曉強一把推開她：“沈懷玉，她是你媽，你對她說話客氣一點。”
    沈懷玉扭頭對著他更加凶狠：“關你屁事！”
    郭曉強：“你有什麽氣對著我撒，別怪你媽。”
    沈懷玉：“我當然要對著你撒，郭曉強，你這個賤人！我這個騙子！”
    葉曉敏出聲：“懷玉，你給我說話注意一點，不能對小郭這麽沒禮貌。嚴格上來說，他相當於你爸，對長輩要有起碼的尊重。”
    沈懷玉被這句話惡心到了。
    “媽，我可沒有這樣的爸，他都能喊你媽了。”
    “你！你一天不氣我不舒服是不是？”
    沈懷玉現在不關心別的，她就想看看房產證上是不是郭曉強的名字。
    她撲過去奪郭曉強手裏的房產證。
    郭曉強閃身避開了。
    沈懷玉：“你給我拿來！”
    郭曉強：“你不用搶了，我給你看。”
    郭曉強展開房產本，沈懷玉看見上麵寫著郭曉強的名字，腦袋一暈，差點摔倒。
    “媽，你真的把房子過給郭曉強了？你咋這麽糊塗啊？你老糊塗了吧，腦子進水了吧？你把房子給郭曉強，我怎麽辦？”
    葉曉敏：“什麽你怎麽辦？你已經老大不小了，趕快找個人嫁了搬出去。”
    沈懷玉傷心透了。
    之前葉曉敏還說就算房子給郭曉強，她照樣可以住。現在呢，葉曉敏已經開始攆她了。
    才幾天的功夫，她被郭曉強洗腦洗得更深了，心裏完全沒有她這個女兒。
    郭曉強笑嘻嘻地把房產證合上，說道：“沈懷玉，你媽說得對，你快嫁人吧，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你嫁了之後，我和你媽可以過二人世界。”
    葉曉敏聽見這句話，害羞地低下頭。
    沈懷玉看得辣眼睛。
    葉曉敏：“好了，房子現在已經在小郭名下，你說什麽都沒用了。我們回去了，你是回家住還是繼續在你奶奶那裏住？”
    沈懷玉：“家裏還有我的位置嗎？”
    葉曉敏：“你可以回家住，但我覺得你還是趕快嫁人，你年紀不小了，又結過一次婚，把你嫁出去我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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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嫌棄我妨礙你們過二人世界唄。媽，你小心縱欲過度而死。”
    葉曉敏臉一黑：“死丫頭，你瞎說什麽？”
    沈懷玉：“我真沒想到那個疼我愛我，一切以我為中心的媽媽現在變成這樣，你太讓我失望了！”
    葉曉敏：“懷玉，你太自私了！我前幾十年為你付出的還不夠多嗎？我現在老了，想為自己活一次怎麽了？我不就是找了個比我小的男人嗎，犯法了？你為什麽就不能理解我？”
    沈懷玉大吼：“我不理解！我死都不理解！為什麽別人的媽媽老了跳廣場舞、旅遊，而我的媽媽卻要找第二春。好，你找，我也沒意見，但你看看你找了個什麽東西，那是個騙子，你等著吧，你被他騙得褲衩都不剩，我看你怎麽辦！”
    葉曉敏又要維護郭曉強，沈懷玉不想聽，轉身上了車。
    ……
    沈懷霜到的時候，秦老太太坐在客廳，滿臉愁容。
    沈懷霜走過去握住她的手：“奶奶，你沒事吧？”
    秦老太太看見她，臉上的愁容消退，心裏安定不少。
    她老了，孫女成了她的依靠。
    “懷霜，你咋來了？”
    她知道老姐妹的病情加重了，孫女很忙。
    沈懷霜：“我過來看看你。”
    秦老太太：“我沒事，昨晚我睡得很死，壓根沒聽見動靜。隻是早上起來有點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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