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人衝過負重長跑訓練的終點線後，黃雅淇、李娜、趙雨欣、張萌悅、方晴和吳小芳六人，像被抽去了脊梁，直挺挺地癱倒在地上。
    她們四肢大張，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破風箱般的粗糲聲響，似乎肺葉都在幹澀地摩擦，每一口空氣都成了奢侈。
    “我要死了，真的！”李娜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天空，眼神空洞得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死水，內心滿是迷茫。
    趙雨欣哭喪著臉，眉頭擰成了麻花，“我也要廢了，徹底報廢了！我這輩子就沒這麽累過！”她的眼眶微微泛紅，疲憊與心酸在眼底交織，聲音裏還帶著衝刺後的顫抖。
    吳小芳平躺在地上，一隻胳膊無力地搭在眼睛上，汗水從她的鬢角不斷滲出，打濕了身下的地麵。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喃喃自語：“這負重長跑訓練也太變態了，感覺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根本不聽自己使喚了。”臉上的肌肉因為疲憊而微微抽搐，眉頭緊皺，滿心都是對這殘酷訓練的怨念。
    黃雅琪大口喘著粗氣，雙眼緊閉，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跑道上。她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身側的地麵，內心五味雜陳，既為自己堅持到了最後感到一絲欣慰，又被這過度的疲憊折磨得隻想立刻昏睡過去。她的嘴角微微下垂，麵色蒼白，盡顯疲憊不堪。
    張萌悅側身躺著，頭發淩亂地散在臉上，她費力地用手把頭發撥開，眼神中帶著幾分呆滯。“累死我了，我剛才差點以為我自己就這樣去了，呼吸都停頓了，嚇死本寶寶了。”她小聲嘟囔著，臉上寫滿了無奈和疲憊，眉頭輕皺，眼角還帶著因為用力而泛起的血絲。
    方晴躺在地上，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喉嚨幹渴得要冒煙。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倔強，盡管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點，但內心還是對自己的表現比較滿意，覺得自己突破了極限。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盡管臉色蒼白，卻難掩那股從心底散發出來的自豪。
    嶽瑤和李小雅並肩站在男兵們的身旁，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不斷滾落，劃過滿是疲憊的臉頰，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她們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沉重的喘息聲，似乎要將肺裏的最後一絲空氣都壓榨出來。
    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微微顫抖著，每站立一秒都需要使出全身的力氣，身體已經到達極限，全靠著一股頑強的意誌苦苦支撐。
    她們的眼神中透著堅韌，盡管疲憊不堪，卻依然不甘示弱。汗水浸濕了她們的衣衫，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她們略顯單薄卻又無比堅毅的身形。
    周圍男兵們的目光時不時投來，有敬佩，也有一絲驚訝，驚訝於她們在這樣高強度的訓練下，竟能和男兵們一同堅持到現在，沒有絲毫退縮。
    所有人拖著仿若灌鉛的雙腿回到宿舍後，李娜、趙雨欣、黃雅琪、張萌悅、方晴和吳小芳六人，像是被抽去了最後一絲力氣，相互依偎著抱頭痛哭起來。
    她們的淚水肆意流淌，混合著汗水與疲憊，在心裏、在嘴裏，不停地咒罵著，試圖將這一天所承受的巨大壓力和痛苦一股腦地發泄出來。
    隻是那哭泣的聲音，因過度疲憊而變得微弱不堪，如同深秋枝頭即將凋零的殘葉，在風中瑟瑟發抖。
    大約半個小時後，吳小芳率先止住了哭聲，她用那滿是淚痕的手胡亂地抹了一把臉，轉頭看向李小雅，聲音帶著些許哽咽問道：“小雅，你還睡嶽瑤下鋪嗎？”
    李小雅仰靠在床邊，發絲淩亂地貼在臉上，有氣無力地說道：“不了，就這樣吧，人都快被搞死了，睡哪裏都一樣了，姐姐我已經對睡哪裏都沒興趣了，保住小命要緊。”
    “小雅，嶽瑤，你們說我們會不會被折磨死啊，我還年輕，我還沒活夠呢，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我不想這麽快就被弄死了，嗚嗚嗚！”張萌悅一聽這話，情緒再次崩潰，越哭越傷心，兩隻手不停地用力揉著眼睛。
    嶽瑤雙目緊閉，斜靠在床頭，有氣無力地說道：“放心吧，死不了！不過也不好受！如果你們撐不住，可以打報告去別的地方，離開飛龍吧！”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帶著無盡的疲憊。
    “瑤瑤！你呢，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飛龍？”吳小芳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一臉認真地看向嶽瑤，眼神中滿是關切與詢問。
    嶽瑤緩緩睜開眼睛，目光深邃而堅定：“我死也隻能死在飛龍，別的地方我沒臉去，我這輩子，隻能選擇堅持，我沒有後路。但是，你們有，你們自己想好了，飛龍真的很變態很苦！能堅持下來的都不是人。”說罷，她輕輕地歎息了一聲，便不再作聲，那聲歎息裏，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心酸與無奈。
    “不是人，那是啥？”吳小芳一臉驚訝地問道，眼中滿是疑惑。
    “是超人！”嶽瑤的聲音依舊平淡，卻像是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在眾人心中激起層層漣漪。
    “瑤瑤！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這輩子，我與你不離不棄，生死與共！”吳小芳緊緊握住嶽瑤的手，語氣堅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生死相隨的決然。
    “我也要死在飛龍，絕不退縮，我如果都扛不住飛龍的訓練強度，我都不配做師長的女兒，我給我爸丟臉事小，讓他沒臉做人事大。”李小雅咬著牙說道，她的眸子深沉得可怕，那裏麵燃燒著一股不服輸的火焰。
    “我......我也不離開飛龍，做鬼也要做飛龍的鬼，是不是做鬼都比別人強？”方晴苦笑著，一邊調侃一邊自我諷刺，那笑容裏帶著一絲苦澀，卻也有著對未來的堅定。
    “你們都不走，我也不走，哪怕是死，我也要視死如歸，勇往直前，做一個勇敢的鬼。”張萌悅一臉痛苦地說著，盡管淚水還掛在臉上，但她的眼神中卻多了一份堅韌，像是被眾人的決心所感染，也堅定了自己留下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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