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冰釋前嫌歸舊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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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哪知,她剛推開門的那一刹那,竟聽到了一聲呻吟。
“啊!”她的心不覺一驚,整個人被嚇了一跳,怎料此時門外竟然還會有人在?
卻怎知,此時,聞函初剛剛好站在她的身前,他整個人身上都蔓延著雨水的痕跡,衣襟與褲腳都濕透了,還在不停的滴著水。這狼狽不堪的模樣與昔日裏那些秀俊朗的樣子判若兩人。
未曾想,他竟一直站在門口之處,整整兩個小時的時間一直在這一邊守著,哪怕是暮江吟未曾予以他一聲回應,他也寸步未曾離。
又不料,剛剛慕江吟推開門的那一刻剛巧將外門撞在了他的額頭上,此時,他的左邊額頭已然泛起了一塊紅色的印記。
“你……”慕江吟用手指著聞函初,但見他如今這般模樣,她不覺大為訝然,震驚地從上至下將他打量了一番,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那猶如落湯雞一般的模樣,“你竟然還沒走?”
聞函初皺著眉頭揉了一下自己剛剛被撞擊的紅腫的那一處額頭,忍住了那一份疼痛,麵向著目江吟,始終是認真且誠懇的模樣,分毫未曾改,“我沒有和你把誤會解釋清楚,我是不會離開的。”
“你……”但見他已然被雨水淋得這樣狼狽,卻始終懷著這樣認真且赤誠的態度未曾改變,慕江吟的心好似有什麽東西劃過了一般,此刻,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
“你是不是傻呀?”她深深地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卻也有些感動地看著聞函初,“下這麽大的雨,不知道躲開,難道你就為了解釋這幾句話,都不在乎自己會不會感染風寒嗎?”
“這又有何可在意?”聞函初的麵容朗朗,那眼眸之中的明朗與堅韌,好像是軍人與生俱來的素養,“立誌守衛國家之人,難道還會在意這點雨打風吹?”
他的聲音稍稍停了一下,眼眸之中又更多了幾分柔和,落在了慕江吟的臉上,恰若清風拂麵,“我自知自己有行事不妥之處,為此,必然要向你道歉,並解釋清楚的。也是我非常珍惜的一位朋友,我不希望我們因為這一點誤會而一拍兩散,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機會。”
慕江吟抬起眼眸來,看著聞函初,但見他眼眸之中的誠摯,他的心不覺稍稍躍動了一下,他這般模樣倒也的確是極為誠心。
但見他那已經濕透了的頭發和身上還在不停地流淌著的雨水,一時之間,她心中也生出了些於心不忍之情。
“唉,算了。”她輕輕地呼了一口氣,終於鬆了口,並將圖書館的門大敞了開,對其而道:“這雨恐怕一時半會停不了,進來躲會雨吧,仔細感染風寒。”
終於等得了慕江吟的這一句話,聞函初臉上頓時浮現了一個明朗的笑容,聲音之中也更多了些清爽之意,“謝謝慕同學。”
他隨著慕江吟一同進了圖書館,慕江吟將大門關了上,便引領著他到達了閱覽座位。
圖書館中,上方閃爍著白熾燈,燈光灑落在了書櫃與書桌上,明亮之中空無一人,有淡淡鬱金香的味道,從空氣之中拂過。寧靜之中,也添了些溫馨之氣。
“你在這裏坐一會兒吧。”慕江吟我自己放在椅子上的書包拿了開,並對聞函初指向了這一處。
“嗯,好。”聞函初四周環顧了一番,並點了點頭,坐在了那一處坐位置上。
慕江吟又走到了不遠處的一旁,取出了鑰匙,將自己常用的儲物櫃打了開,從中取出了一條毛巾,遞給了聞函初,輕聲道了一句:“快把你身上的水擦拭一下吧。”
聞函初抬起頭來,正對視上了慕江吟的眼睛,她眼波淡淡,麵容清澄,從中看不出什麽思緒,也窺探不到任何喜怒,也不知在他的內心深處,是否是真正原諒了他的過失。
“謝謝。”聞函初也隻是淡淡點了點頭,並道了一聲,謝接過了她手中遞來的毛巾,簡單地擦拭了一下自己那濕漉漉的頭發。
“你先把衣服脫下來吧。”慕江吟也鎖上了自己的儲物櫃,轉過身來便又道出了這樣一句話。
“啊?”聞函初此言卻不覺愣了一下,怔怔地看著慕江吟,似乎有些不明所以。
慕江吟讓他走近了幾步,從上至下掃視了一眼他那已經濕透了的外衣,才又開言道:“你的衣服已經濕透了,脫下來,我去給你晾一下。”
“啊啊,好。”聞函初這才反應了過來,並立刻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
慕江吟很麻利地接過了他的外衣,並將其搭在了圖書館中,閑置著的木架之上。
聞函初坐在一旁,望著她的身影和那嫻熟的動作,眼中似有一抹淡淡的光芒從中劃過,不知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從他的心中流淌而過。
這女孩除了超凡脫俗之外,還有一份藏在灑脫的外表下的一份細膩。
慕江吟將他的衣服平整地鋪在了木架上後,並又轉過身坐在了聞函初對麵的位置,麵向他的時候,麵色和聲音也依舊是淡淡,“你在這裏稍稍休息一下吧,衣服過一會才會晾幹。”
“好的,多謝你了。”聞函初點點頭,真誠地對她道出了那一聲謝。
他用毛巾輕輕地擦拭著發絲上所沾染著的雨水,可誰料一個不慎,竟觸碰到了剛剛撞在額頭上的那一處傷痕,驟然之間傳來了一絲疼痛之感,他不覺皺了一下眉。
他這一點微表情,卻被慕江吟很敏銳地捕捉了到,她微微側過頭來,輕聲對他問道:“怎麽了?”
“沒事。”聞函初隻是淡淡地搖了搖頭,不願讓慕江吟為其擔憂,便也沒有多說些什麽。
然敏銳如慕江吟,並不會察覺不到,那一塊紅色的撞痕仍然很清晰地露在了聞函初的額頭上,那樣猛烈的一撞擊不可能沒有一點疼痛之感。
慕江吟稍稍朝著聞函初靠近了一點,並細細對他問了一句,“是傷痕疼痛了嗎?”
聞函初並不想為此小題而大作,他隻是搖了搖頭,麵上也是一副很輕鬆的模樣,“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過後就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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