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鳳郡王又在密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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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郡王府陰森的密室中,燭火搖曳不定,鳳郡王麵色陰沉,眼中透著難以掩飾的狠厲,對著麵前的麵具人咬牙切齒狠狠道:“那麽大的火,竟然都燒不死秦淮和趙成,這次你辦事太差勁了!”鳳郡王怒不可遏,他的聲音在陰森的密室中回蕩,仿佛帶著無盡的怨念。
    燭火搖曳不定,映照出鳳郡王那陰沉的麵容。他的雙眼透著難以掩飾的狠厲,仿佛要將麵前的麵具人吞噬。
    “屬下辦事不力,請王爺恕罪!”麵具人雙膝跪地,聲音中帶著一絲惶恐。
    “恕罪?你可知道這次的失敗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麻煩?”鳳郡王的拳頭緊緊握起,他的憤怒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
    麵具人不敢抬頭,他深知自己的失誤可能會導致嚴重的後果。然而,他也知道鳳郡王的手段,一旦激怒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郡王爺息怒,屬下已經在想辦法彌補這次的過錯。”麵具人小心翼翼地說道。
    鳳郡王冷哼一聲,“彌補?你以為這麽容易就能彌補嗎?秦淮和趙成那兩個人,必須死!”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決絕。
    密室中的氣氛愈發緊張,鳳郡王的怒火似乎隨時都可能爆發。而麵具人則在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才能完成鳳郡王交給他的任務,同時又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麵具人跪下低頭繼續說:“本來這對夫妻就該被大火吞噬,門也鎖得死死的,神仙也難救。可是被路過的馬校尉聽到呼救聲,立刻帶領著幾個村民趕來,才救下夫妻二人性命。”麵具人又低頭繼續說“屬下聽說他們去縣衙報案了”!
    “縣衙?他們竟敢去那裏!”鳳郡王咬著牙,從齒縫間擠出這句話,聲音中滿是難以置信與深深的怨憤。那緊握的雙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透露出他此刻幾近失控的情緒。
    身旁的麵具人見狀,忙不迭地寬慰:“王爺,他們夫妻不知道您的真正身份,絕不可能會想到幕後之人是您。而且,我做事向來謹慎,並沒有留下任何把柄,官府根本找不到我們頭上,實在構不成什麽危險。”麵具人的語氣帶著幾分討好與篤定,試圖讓鳳郡王高懸的心落回實處。
    鳳郡王停下了腳步,眼神卻依舊陰鷙,像一頭被困住卻隨時準備反撲的猛獸。他微微眯起雙眼,目光在密室的牆壁上掃視,思緒卻飄得很遠。“話雖如此,但他們去了縣衙,就等於把事情鬧大了。官府一旦介入,這潭水就會越來越渾。誰能保證不會有意外發生?萬一那縣令在查案過程中發現了蛛絲馬跡……”鳳郡王沒有把話說完,但那隱含的威脅與擔憂,麵具人聽的很明白。
    他緩緩走到桌前,一把掀翻了桌上的茶杯,滾燙的茶水濺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境。“我謀劃了這麽久,絕不能因為他們這魯莽的舉動而功虧一簣!”鳳郡王的聲音低沉而決絕,仿佛在向這密室中的空氣宣誓。
    麵具人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他深知鳳郡王此刻的憤怒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稍有不慎,自己就可能成為他發泄的對象。“王爺,那我們現在該如何應對?”麵具人小心翼翼地開口,試圖將話題拉回到解決問題上。
    鳳郡王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沉思片刻後說道:“密切關注縣衙那邊的動靜,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來報。另外,安排人手去查探他們夫妻在縣衙都說了些什麽,見了什麽人。”他的眼神逐漸恢複了往日的狠厲與果決,仿佛在這一刻,又重新掌控了局麵。麵具人領命而去,鳳郡王獨自坐在密室之中,眼神陰冷。沒過多久,前去探查消息的手下回來了。“王爺,查到了。那夫妻二人在縣衙隻是陳述了火災之事,並未提及其他可疑之處,不過那縣令似乎很重視此案,已派了得力手下去調查起火緣由。”鳳郡王冷笑一聲,“哼,這縣令還管的事情真多!他心生一計對麵具人說“找兩個機靈的,扮作盜賊土匪,今夜潛入那杏花村幾戶村民家裏偷走些值錢的東西,然後故意被村民抓到”。
    當夜子時,兩個黑影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杏花村。他們按照計劃,分別進入幾戶村民家故意偷竊財物,好讓村民發現,被抓入縣衙,其中一個叫做阿福的故意在偷竊村民一幅字畫時候,弄出響聲,被村民家裏聽到,被村民當場抓住,立刻送去縣衙。
    第二天,這件事傳遍了整個村子。縣令聽聞後前來審問阿福,阿福便一股腦兒把偷竊和之前放火燒趙成房子事情全招了。縣令大驚。自己這幾天一直為趙成房子故意放火案件頭疼,派去的衙役也沒有找到頭緒,今天犯人竟然主動投案認罪了。
    縣令對著阿福大發雷後就問他“為什麽要放火燒趙成夫妻的房子,你和他們無冤無仇?”阿福就把之前麵具人教給他的話一個字不漏,告訴縣令說“小人前段時間路過村裏,聽村裏人說兩人曾經在親王府當過差,認為肯定賺了不少錢,所以就動了歪門邪道,就想到放火逼迫他們出來,偷一些錢財。但是我沒有想到因為大風,火變的那麽大,讓他們夫妻受到那麽大的傷害,後果那麽嚴重。”說完阿福就對著縣令下跪磕頭說“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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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令眉頭緊皺,心中疑竇叢生。他為官多年,怎會輕易相信這番漏洞百出的說辭。但表麵上仍不動聲色,隻道:“既已知錯,那就先押入大牢,待本官查明真相再行定奪。”
    幾天後,麵具人買通了一名獄卒,這位獄卒正好和麵具人過去在別院裏一起工作過,是非常好的朋友,後來離開別院去縣衙工作了。這獄卒平生疾惡如仇最恨殺人放火的匪徒。於是獄卒收了麵具人的銀子,趁著夜色悄悄潛進牢房。阿福正蜷縮在角落打盹,獄卒拿著浸了毒藥的濕布捂住阿福口鼻。阿福掙紮幾下便沒了氣息,接著又在阿福屍體旁放著一張紙,紙上麵寫著認罪書等幾行字。
    阿福去世的第二天,縣令升堂準備再次審阿福。可沒等阿福被帶上堂,獄卒就慌慌張張來報:“大人,阿福暴斃獄中!”縣令聽聞,手中驚堂木“啪”地落下,震得桌上文書一顫。
    隨後,認罪書被呈到縣令麵前。他眉頭緊鎖,快速瀏覽著認罪書。阿福在認罪書中將罪行一一羅列,言辭懇切,可縣令卻覺得處處透著詭異。前幾日阿福認罪時,雖然態度老實,但並未有尋死的跡象,怎麽幾夜之後就自殺了?
    縣令決定親自前往獄中查看。阿福的屍體停放在牢房角落,麵色平靜,沒有痛苦掙紮的表情。縣令仔細檢查,並未發現外傷。牢房內一切照舊,沒有打鬥痕跡,阿福的衣物、物品擺放整齊,仿佛隻是安靜地睡了過去,再也沒有醒來。
    詢問獄卒,獄卒稱昨夜按慣例巡邏,並未聽到異常聲響。阿福睡前也沒有任何異樣,和平日一樣安靜。這讓縣令更加疑惑,若阿福是自殺,為何沒有任何動靜?是有什麽人悄無聲息地進入牢房,殺害阿福並偽造了認罪書,還是阿福真的是因內心愧疚而選擇自我了斷?
    縣令深知,案件到了這一步,已陷入僵局。沒有確鑿證據,就無法輕易推翻現有定論。雖然內心堅信阿福的死另有隱情,可在律法嚴明的當下,僅憑猜測是無法繼續追查的。
    如今唯一的線索——認罪書,也被籠罩在重重迷霧之中。它是阿福真心悔過的自白,還是凶手用來掩蓋真相的工具?
    經過一番權衡,縣令無奈宣布暫時結案。大堂之上,百姓們聽聞這個消息,一陣唏噓。有人覺得案子太過草率,有人則認為縣令也已盡力。 趙成卻怒目圓睜對縣令說結案不認同。
    縣令麵色平靜,看著堂下一臉憤懣的趙成,緩緩開口:“趙成,放火焚燒你房子的凶手已在獄中自殺,這案件就此結案。”
    趙成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大聲嚷道:“大人!這怎能結案?那賊人燒了我家,讓我夫妻差點丟了性命,我妻子容貌被毀,我手臂也受傷。如今說自殺就結案了?”
    縣令眉頭微皺,敲了敲驚堂木,說道:“趙成,莫要喧嘩。此案證據確鑿,那凶手也已認罪,如今他在獄中畏罪自殺,此事已了。”
    趙成心中雖有萬般不甘,卻也知道縣令已做了決定。回想起十幾日前的那場大火,熊熊烈焰吞噬了他的房屋。那場麵,至今仍讓他心有餘悸,滿心都是憤怒與無助。
    他本以為縣令會徹查到底,嚴懲凶手,還自己一個公道。卻沒想到,等來的竟是這樣的結果。他忍不住又說道:“大人,那凶手為何要燒我房子?背後可還有隱情?怎能如此草率結案?”
    縣令看著趙成,目光中帶著一絲無奈,卻又不容置疑:“趙成,查案講究證據。如今凶手已死,諸多線索也已斷了。且他已留下認罪書,還有在公堂上也承認以為你們在王府裏當過差,有些錢財,便一時起意,才放火燒屋。本縣也已盡力調查,你就莫要再糾纏。”
    趙成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心中滿是憋屈。可在這公堂之上,麵對縣令的決斷,他又能如何?周圍的衙役們一臉嚴肅,大堂上彌漫著一種威嚴而不容反抗的氣氛。
    沉默良久,趙成緩緩鬆開拳頭,深深地歎了口氣,臉上寫滿了無奈與落寞。他知道,自己再爭辯下去也是徒勞。最終,他咬了咬牙,對著縣令拱了拱手,說道:“大人既然如此定奪,草民也隻能自認倒黴。”
    說罷,趙成轉身,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縣衙大堂。陽光灑在他身上,卻驅散不了他心中的陰霾。這場大火,不僅燒光了他的房子,也讓他對所謂的公道感到了深深的失望。而縣令望著趙成離去的背影,微微皺眉,似乎也有著自己難以言說的苦衷。大堂之上,公案上的文書在微風中輕輕翻動,仿佛在訴說著這起倉促結案背後不為人知的秘密 。
    縣令坐在書房,久久無法釋懷。他望著牆上懸掛的“清正廉明”牌匾,深感責任重大卻又力不從心。他知道,這個案子雖暫時畫上句號,但真相遠未浮出水麵。未來,若有新的線索出現,他定要重新開啟調查,哪怕窮盡一生,也要還趙成夫妻公道,讓正義得以伸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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