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秦淮去大牢看望朱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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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平縣主走後,齊親王看著秦淮,原本嚴肅的麵容稍微緩和了一些,他的聲音也變得溫和起來:“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所以對於朱鳳的事情,你會心軟也是人之常情。但是,這件事情已經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秦淮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齊親王的意思。
三天過去了,突然有一個驚人的消息傳來——長平縣主早產了!更令人痛心的是,孩子一生下來就夭折了,而長平縣主也因為這個打擊,一病不起。
秦淮聽到這個消息後,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憐憫之情。她無法坐視不管,不顧自己懷胎九個月的身體狀況,也不顧小梅和趙立父子的苦苦阻攔,毅然決然地決定去探望長平縣主。
小梅心中雖然對懷胎九個月幹娘的身體狀況充滿擔憂,但當她看到幹娘如此堅決地要前往長平縣主的私宅時,她知道自己無法改變秦淮的決定。於是,小梅歎了口氣,在趙健的護送下,毅然決定陪同秦淮一同前往。
一路上,道路崎嶇坎坷,馬車持續顛簸,似乎要把人顛得散架。趙健穩坐於外,駕馭著馬車。小梅在車廂裏緊緊地抓住車壁,手指都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發白,她另一隻手還得扶著馬車裏的幹娘,生怕幹娘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倒。
而與小梅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秦淮,她似乎並沒有受到這顛簸路況的影響。
經過一個時辰路程,他們終於來到了長平縣主的私宅前。趙健想象著這座私宅會是怎樣的宏偉壯觀。然而,當他真正看到這座私宅時,卻不禁湧起一絲失望之情。
這座私宅的規模遠比趙健想象中的要小得多,隻有幾間簡單的房屋和一個小的庭院。與他記憶中門庭若市的鳳郡王府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趙健不禁想起了過去的鳳郡王府,想到自己在鳳郡王府做了一年小郡王朱雙的伴讀。想到過去的鳳郡王府總是熱鬧非凡,人來人往。而現在的長平縣主私宅,卻顯得如此冷清和寂寥。
趙健走進私宅,發現裏麵隻有縣主和幾位下人居住。他四處張望,卻沒有看到小郡王朱雙的身影。詢問之後,趙健才得知,原來小郡王此時並不在這裏,他去書院讀書去了。趙健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感,他的思緒漸漸飄回到了曾經與小郡王朱雙共度的時光。
那時候,他們雖然身份有別,一個是主人,一個是仆人,但彼此之間的情誼卻似親兄弟。在鳳郡王府裏,小郡王對趙健關懷備至,不僅給予他物質上的照顧,更在精神上給予了他許多支持和鼓勵。
然而,時光荏苒,如今已將近三年未曾與小郡王相見。當年自己發配邊疆時候,小郡王還瞞著鳳郡王偷偷為自己送行。趙健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自己,是否還像從前那樣親切。一想到這些,趙健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當秦淮和小梅出現在長平縣主屋裏時候,長平縣主的眼中充滿了恨意,對著秦淮怒吼道:“如果不是因為你不肯救朱鳳,我的孩子怎麽會沒了!”話音未落,她便試圖掙紮著起身,想要撲向前再次質問秦淮,然而她的身體實在太過虛弱,剛一起身便又摔倒在地。
在回去的路上,小梅安慰秦淮道“幹娘,長平縣主確實是個可憐的人,孩子生下來就夭折了,但是朱鳳所犯下的罪行實在是太嚴重了,根本無法饒恕啊。孩子夭折,你不需要自責。這件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秦淮輕輕拍了拍小梅的手,聲音輕柔卻堅定:“我明白,隻是見她如此,難免心生不忍。”
秦淮的腰部剛剛好轉,不需要繼續坐手推車了,勉強可以走路,在小梅和趙健的攙扶下,回到自己的院落後,趙健便繼續忙工作了。秦淮眉頭緊蹙,滿臉凝重,她叫小梅去將趙立請來。小梅見秦淮這副模樣,心中一驚,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應了一聲,轉身快步離去。
沒過多久,趙立便來到了秦淮的房間。他見秦淮麵色有些陰沉,心中不禁一緊,連忙上前問道:“淮兒喚我前來所為何事?”
秦淮微微點頭,示意趙立坐下,然後開口問道:“立大哥,我堂哥秦柏如今狀況如何?”
趙立聞言,心中稍安,趕忙答道:“秦柏他覺得自己對不起你。”
趙立歎了口氣,緩緩說道:“秦柏他深知自己的出現給你們夫妻帶來了極大的傷害。尤其是他賭博一事被鳳郡王盯上,更是間接導致了你凝血毒被誤服,最終致使趙成在陪同你返回京都城時遭周晏所殺。他自覺無顏麵對您,所以暫時沒有臉麵來見您。”
秦淮聽了趙立的話,心中一陣唏噓。她沉默片刻,然後說道:“原來如此,那他現在人在何處?”
趙立連忙答道:“放心,我已將秦柏安置在之前你住過的青竹巷院落裏,那裏環境清幽,也便於他靜心養傷。”
秦淮點了點頭,對趙立的安排表示滿意,說道:“立大哥如此甚好,多謝你了。”
趙立趕忙說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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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突然神色凝重地看著趙立,緩聲道:“立大哥,其實我今天請你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拜托你。這件事對我來說意義非凡,而能幫到我的人,也唯有你了。”
趙立見狀,連忙回應道:“淮兒,你有何事盡管直說,隻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定會全力以赴!”他的語氣堅定而誠懇,透露出對秦淮的關切和信任。
秦淮略微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然後終於鼓起勇氣說道:“現在朱鳳被關押在王府的大牢裏,我想見他一麵。你是王府的一等護衛,肯定有辦法能讓我進去。”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顯然這件事對他來說非常重要。趙立麵露難色,“淮兒,王爺都定了朱鳳的罪,我私自帶你見她,怕是不妥。”秦淮眼眶微紅,懇切道:“立大哥,我隻是想弄清楚一些事,不會有其他舉動,不會讓你為難的,我和他過去二十多年前有一些恩怨,一直想不明白,我一直想要問清楚他。還有問他為什麽要毒殺懷順世子,還有一次次陷害我和趙成,還有長平縣主那般指責我,我心裏實在憋屈,隻有和朱鳳當麵問清楚,我才能放下。”趙立思索片刻,終究還是拗不過秦淮,歎了口氣,“罷了罷了,我就冒這一次險。不過你懷著身子,見了他趕緊回來,莫要再生事端。”
入夜,秦淮在趙立的幫助下,換上了一身護衛的服裝,這身衣服讓她看起來就像是王府大牢裏的一名普通守衛。
趙立帶著秦淮,小心翼翼地穿過王府的庭院和走廊,避開了巡邏的士兵和守衛,終於來到了大牢的入口。大牢裏彌漫著一股陰暗潮濕的氣息,讓人感到壓抑和不安。
他們沿著狹窄的過道前行,過道兩旁的牢房裏不時傳來犯人的呻吟和低語聲。朱鳳被單獨關押在一間牢房裏,與其他犯人隔離開來。
趙立對著大牢外麵的幾個護衛微笑著說道:“各位同僚,真是辛苦你們了,天天看著這朱鳳,實在是不容易啊。我特地買了些酒肉來犒勞大家,希望你們別嫌棄。”說著,他將手中的酒肉遞給了護衛們。
護衛們見到有酒有肉,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紛紛道謝。趙立趁機說道:“各位同僚你們先去喝酒吃肉吧,我來幫你們暫時看管一下這朱鳳,反正他也跑不掉。”護衛們猶豫了一下,但看到趙立一臉誠懇的樣子,最終還是同意了。
趙立帶著秦淮走進了關押朱鳳的牢房,然後輕輕地關上了大牢門。他告訴秦淮,隻有一盞茶的時間,讓他盡快和朱鳳談完事情。說完,趙立便站在門口,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秦淮深吸一口氣,走進了牢房。牢房裏的光線十分昏暗,隻有一盞微弱的油燈在角落裏搖曳著。朱鳳披頭散發地蜷縮在角落,他的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囚衣,顯得十分狼狽。
當朱鳳看到一身護衛服裝,挺著大肚子的秦淮走進來時,先是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她。隨即,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凶狠的表情,惡狠狠地瞪著秦淮,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來幹什麽?想看我笑話嗎?”
秦淮站在牢房門口,凝視著被枷鎖束縛的朱鳳。這枷鎖比較笨重,沉重的枷鎖壓得他微微佝僂著背。
秦淮見狀,心中一陣酸楚。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對身旁的趙立說道:“大哥,能否幫個忙,暫時解開他的枷鎖?”
趙立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朱鳳,又看了看秦淮,最終點了點頭。他走到朱鳳身邊,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枷鎖的鎖扣。
隨著鎖鏈的鬆動,朱鳳如釋重負般地鬆了口氣。然而,他的身體卻因為長時間的禁錮而顯得有些僵硬,無法立刻活動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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