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兩門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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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北伸手將這枚銀光閃閃的儲物戒拿著,同時識念凝聚,打下烙印,最後才戴在手指上。
一個小小的城守領,不算其他密密麻麻的寶貝,光是各種儲物類寶器就有數百個之多,實是此大妖的全部身家。
想了想,君北揮手,又將舉日大妖散落滿地的碎皮斷骨收了起來。
“走!”
驚神刺飛掠而回,重新化為一枚黑鐵刺戒,戴在君北的左手無名指上,與小指上的那枚儲物戒挨著,湊成一對。
“主人,接下來去哪裏?還……有嗎?”
淺淺月色、淡淡清輝之下,如意的傳音響在君北的心頭。君北仿佛清楚地看到了如意在舔著嘴唇。這是還沒吃飽啊!
“吃這麽多,也不怕撐著?”
“哎呀,哪有?主人就不想看看如意即將解封後的下一個功能?”
“哦?是什麽功能?”
“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如意?大小如意,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哎呀不是啦,是之前的本名……”
君北倏然停步,一雙虎目瞪得老圓,“你是說……”
“主人猜對了!”
~~~~~~
南城城守府。
城守領嘯風也剛剛享用完“美食”。
幾乎與其他三個城守領一樣,它在安排完所有的部署之後,趁著難得的清閑與清淨,吃飽喝足,半躺在那裏休憩。
此時,北城發生的一切還沒有傳播開來。君北準備以極速打一個時間差,徹底將天威城這潭水給攪渾。
南城城守府的防護禁製,在持有破禁錐的君北麵前,形同虛設。他幾乎沒有絲毫滯阻地破禁而入,如風一般飄入府內。
片刻後,城守領嘯風一驚而起,依然遲了一步,一片濃鬱的金光充斥在整座府堂。
根本就沒有激烈的戰鬥波動傳出,蒼易域場很輕易地就屏擋了所有的動靜。
君北這次的收獲更大。不算其他的寶貝,光是各種類型的儲物類寶器,就有近千個之多,裏裏外外加在一起的資源,實是海量。
君北將舉日大妖的碎皮和骨頭渣子灑在府堂各處,明知這種“惑敵”之舉破綻百出,疑點頗多,卻也聊勝於無。
剛想清點一下收獲,便聽到了來自中府方向的一聲厲吼,如雷震空,霎時傳遍全城。
城主赤吼終於收到了北城事發的消息,隨之立即下達了封鎖全城、大索元凶的命令。
“主人,我要再次蛻變了,先睡一會兒……”在如意的心神傳音中,驚神刺化為一枚刺戒重新戴在君北的左手無名指上。
“你要不要這麽坑?”君北簡直無語了。
眼見全城震動,舉目皆敵,便是那些離城北上還未走遠的妖兵妖將,也接到了緊急調令準備回轉,唯一的本命神兵卻撂挑子不幹了。
“坑爹啊!”
君北根本就沒有進行其他動作的時間,隻得倉惶出府,展開極速直奔城外。
在施展風遁術的過程中,君北的識念飛快地掃過所得的種種收獲,無暇去仔細挑選,隨手取出了其中一柄大砍刀,屬於中階靈兵的品質。
他遁速不減,噴出三昧真火,即刻煉化。
驚神刺暫時是不能用了,手無寸鐵的君北,隻能以這柄大刀來代替。
君北身化淡影,融入清風,剛剛來到南城城門附近,便見城門緊閉,而眾多的妖族早已嚴陣以待,如臨大敵。
忽然一道嘹亮高亢的鷹唳聲響在高空之上,有猛禽振翅高飛,監控全城。
這倒提醒了君北,即便逃出天威城,也躲不過東城城守領照空的靈銳目光的鎖定。
他瞬間冷靜下來,然後立即便有了主意。
收起大刀,君北折而向西,再次掠往西城。
有了身上的這枚青色令牌,至少可保證他在西城暫時無虞。
借著街道兩旁的陰影遮擋,君北小心翼翼地施展風遁術,一路躲過了十數隊城巡衛的聯合巡查。就在離城的一部分妖族回來時,他便已經再次變換形貌,進入了西城的一間客棧。
不過這家客棧並不是之前的那家,而是距離西城城守府較遠。
開玩笑,什麽燈下黑,什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西城城守府出了大事,首先就得從附近開始排查。與城守府隔街相對的那間客棧,毫無疑問就是第一個排查的重點所在。君北可不會做出自投羅網的蠢事。
在進入這家客棧之前,君北腦中電閃,便又取出了那枚紅色令牌,與青色令牌一起掛在腰間,一青一紅,湊成一對,顯得十分惹眼。
此舉看似冒險,後果難料,卻是君北的一次大膽嚐試,以此來證明他心中的猜測。
因為初來時,那間黑心客棧的掌櫃,身上既然帶著這一青一紅的兩枚令牌,那就足以說明,在這天威城中,擁有雙重身份的人族修士不在少數。這便是妖族與人族之間另一種形式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作為有著龐大基數的掠奪者的一部分——散盟,其勢力自然也遍布地戶世界的各個角落,包括天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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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枚紅色令牌,君北從驚鵲子那裏得知,是散盟的侯級令牌,想來所代表的級別不低。畢竟,那個黑心掌櫃也是妥妥的丹境。而散盟“認牌不認人”的這條規定,或者叫潛規則,便可以讓君北魚目混珠、借勢借力了。
想通了這一點,再次改變了形貌的君北,腰掛青紅令牌,直接進入了那間客棧。與此同時,他略略散發出丹境中期的氣息波動,大模大樣地來到前堂,衝著眼前一陣打量。
與絕大多數客棧的前堂一樣,這家客棧的前堂靠後之處,高高的櫃台後麵,坐著一個掌櫃,須發灰白,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三個前堂夥計,一個守在樓梯口;一個在擦拭櫃台和桌椅,另一個則在門口處,隨時招呼進店的客人。
君北散發出的氣息波動,立即引起了這四人的注意。三個夥計麵露敬畏,在看到那兩枚紮眼的令牌後,臉上的謙卑之色又濃了幾分。
不待夥計開口招呼,那個掌櫃赫然睜大眼睛,雙目精光乍現,整個人都像是瞬間來了精神。不知是不是有意遮掩,其散發出的氣息波動,隻是玉境圓滿左右,還沒有結丹。
他出了櫃台,來到君北麵前,拱手笑道:“客官這是要投宿?”一麵問著,目光卻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那兩枚令牌。
君北心中一動,點頭道:“休息一晚,明早就得出城南下。”他故意將“南下”這兩個字咬得頗為清晰。
果然,掌櫃眼睛一亮,老臉上露出些許看著自己人的親切笑意,“不知尊侯這次拉了多少炮灰?”
聞言,君北便篤定眼前這個掌櫃,也是散盟的人。他口中的“尊侯”,想來便是來自腰間掛著的這枚紅色侯級令牌了。
君北決定先詐一詐他,於是臉一沉,“這事是你能問的嗎?此等機密,豈能到處嚷嚷?”氣息散發,前堂梁柱上的灰塵頓時簌簌掉落。丹境中上期之威能,乍現乍滅,卻足以令眼前四人紛紛變色。
見君北是貨真價實的丹境高階,那掌櫃誠惶誠恐,連聲致歉,然後忙讓夥計領著君北上樓,且為他安排了一間上房。
君北深知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的道理,何況還有事情向他打聽,便笑道:“路上遇到了玉凰峰銀木門的幾人,為了拉炮灰,與他們爭執了幾句。不過,他們拉他們的,咱拉咱的,各憑本事,你說是不?”
聽得“玉凰峰銀木門”這幾個字,掌櫃心裏最後一點疑慮盡去,真真切切地將君北視為散盟高層,於是連連點頭稱是。
“城中發生了什麽?怎麽就突然不讓咱們出城了呢?”君北貌似隨意的又問了一句。
掌櫃笑道:“西城城守府出了大事……這事稍後再說,尊侯還是先安頓下來。憑著咱們散盟的手段,出城不是問題。尊侯若是不嫌老朽囉嗦,等會兒再與尊侯稟明一切。”
瞌睡就送枕頭,正中君北下懷。當下他點了點頭,便與領路的夥計上了樓梯。
進入一間上房後,君北讓夥計退下,然後端坐沉思。這時,一張傳音符自他身上飄飛而起,接著便是點點火星迸現,驚鵲子的聲音傳來:“出城了沒有?”
顯然,驚鵲子已斷定舉日之死,定是君北所為。眼下關心的,正是君北現在的狀況。而且,南城的事,因時間尚短,暫時還沒有傳出。
“出城幹嘛?此時多有不便,選個地方後,咱們當麵談。”隨著君北的聲音消失,那張符籙已化為灰燼。
是時候將“啟動資金”交給驚鵲子了。這麽多的資源,放在身上多有不便。
隻是沒有想到,才與驚鵲子定下計劃且分別不久,“起兵舉義”的錢糧兵器便都有了。
聽得敲門聲響起,君北頭也不回地道:“進來吧。”掌櫃推門而入,身後兩個夥計端上了茶水點心。
修為境界到了他們這個地步,並沒有多少口腹之欲以及洗漱之舉,一些靈果靈丹和茶水香茗便是待客之道。
看著夥計離去帶上了房門,掌櫃這才在君北的示意下,與後者相對而坐。剛要開口,天威城主那雷鳴般的怒吼再次響徹全城:“自即時起,全城四門,不進不出!”
掌櫃頓時神色大變,喃喃道:“這下壞了!到底又發生了什麽?”
君北自是清楚,南城嘯風之死,終於又被發現了。
短短不到半個時辰,西城與南城兩大城守領便相繼被害, 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大事。也難怪城主赤吼怒火滔天。又在這帝子試煉的節骨眼兒上,擱誰受得了?
君北好奇地問道:“什麽壞了?究竟發生了什麽?”心裏卻在憋著笑。
那掌櫃臉上陰晴不定,良久後才道:“尊侯稍待,老朽再去打聽一下,很快就回來。”
告了聲罪,那掌櫃像是屁股著了火一般奔出房外,一麵高呼著幾個夥計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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