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上一起床，許大茂給的【關注值】就沒斷過！
    出門的時候，何雨霆也發現許大茂在後麵跟著自己，隻不過他想知道許大茂要幹什麽，所以才沒把他甩開。
    眼看著許大茂都在自己身後跟著快一上午了，這老小子都沒有其他舉動，何雨霆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但是許大茂好像知道何雨霆的想法，等何雨霆離開那個攤子之後，他就湊了過去。
    “哥們兒，剛才那人在你這兒買什麽了？”
    許大茂舔著一張馬臉，笑嘻嘻的問道。
    攤主看了許大茂一眼，擺擺手說道：“我這兒是做買賣的不是讓你打聽事兒的，趕緊離我遠點兒，別耽誤我掙錢。”
    許大茂那也是個人精，見攤主這個態度，便指著一個看著還算不錯的盤子問道：“哥們兒，這個盤子多少錢？”
    攤主看了一眼許大茂，直接伸出兩根手指說道：“二十！”
    “啥！”許大茂驚叫道：“這不就一破盤子嗎？你敢張嘴要二十？”
    攤主翻了個白眼兒，不屑的說道：“一看你就是個外行，我這盤子可是當年從宮裏流出來的，據說是給慈禧老佛爺專用的。
    就這麽跟你說吧！
    剛才那小夥子給我十五我都沒買！”
    許大茂看著那個盤子不解的問道：“就算這玩意是慈禧用過的，那也不值二十塊啊！
    這麽著，我給你……五塊錢！”
    “去、去、去，什麽都不懂甭跟我這兒搗亂！”
    攤主不耐煩的揮揮手就開始趕人。
    許大茂這時候也覺著好像、應該、可能是自己不懂行了。
    為了打聽何雨霆的消息，許大茂一咬牙說道：“哥們兒，我給你十五塊，盤子賣我行不行？”
    攤主看了一眼許大茂，心裏都要樂開花了，五毛錢收上來的玩意硬是賣到了十五，這買賣可真是血賺。
    不過攤主還是擺出一副不樂意的樣子說道：“我都說了，剛才那個小夥子給十五我都沒賣，你這隻給十五太少了。”
    “十六！”許大茂又伸出一根手指說道：“我再給你加一塊，你看怎麽樣？”
    攤主一看也差不多了，這才點點頭說道：“成，既然你誠心買，那我就賣你了。”
    許大茂掏出十六塊錢遞給了攤主。
    攤主收了錢，用報紙把那個盤子包起來遞給了許大茂。
    倆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許大茂這才問道：“哥們兒，這回你能跟我說說剛才那小子的事兒了吧？”
    攤主血賺十五塊五，心情自然大好，笑嗬嗬的問道：“怎麽著，你認識那個小夥子？”
    許大茂點點頭說道：“那小子是我們院兒的，年初剛從鄉下來，我今兒看他在這兒溜達，還買了不少東西，就想著打聽打聽他這是幹嘛呢？”
    攤主那也是【琉璃廠】的老客，深知【話留三分】的道理，而且許大茂這種人一看就有成為優質客戶的潛質，那更要好好忽悠一番了。
    打定主意，攤主故作神秘的說道：“這你可就不知道了，那小夥子是這兒的常客，別看他年輕，運氣可好的很，總能讓他撿到漏！
    前陣子我聽說他花十塊錢買了個筆洗，結果你猜怎麽著，他碰著個外國人，愣是賣了一千塊錢！”
    “嘶！”許大茂聽了這話，忍不住倒吸口涼氣，吃驚道：“這是真事兒？”
    攤主露出一副羨慕的表情說道：“你看，這事兒我還能瞎說嗎？要是不信你去打聽打聽，這條街上很多人都知道。”
    咕嚕！
    許大茂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心道：“何雨霆這小子太特麽走運了，十塊錢買的東西轉手就賣了一千。
    那我這個十六塊錢買的盤子，一轉手不得賣一千六？”
    不過許大茂也不傻，他轉念一想，要是買賣這麽容易做，豈不是整條街上的攤主都發財了？
    許大茂眼珠一轉，心說：“看來這裏麵肯定有什麽訣竅，我得好好打聽打聽才行！”
    想到這裏，許大茂掏出煙，遞給了攤主一根，笑著說道：“老哥，你跟我說說，那小子到底是怎麽把十塊錢的東西賣到一千塊錢的？”
    攤主今天掙的不少，心裏本來就高興，再加上想把許大茂發展成忠實客戶，自然不吝惜跟他多說一些。
    “我跟你說，我們這行自古以來就有【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說法，說白了就是一件東西你買到手，放個兩三年，就能直接翻幾倍，十幾倍的往外賣。”
    “不過這裏麵也有門道，不是你買什麽都能翻翻的往出賣滴。
    就說剛才那小子，說到底就是膽大心細，再加上碰到行家了。”
    “這麽跟你說吧！他買的那個筆洗，平常人眼裏也就是個小碟兒，可那小子就認出這筆洗是汝窯的。”
    “汝窯聽說過沒？老話講【家有黃金萬兩，不如汝窯一片】，那麽好的東西別人沒認出來，那小子就給認出來了。”
    “本來他把東西買到手，向往外賣也不是那麽容易，可誰知轉臉兒就碰著個懂行的外國人。”
    “那小子也是個膽大心細的主兒，張嘴就跟外國人要一千塊錢，當時旁邊看著的人還都說他想瞎心了，敢要這麽多！”
    “誰知道，那個外國人想都沒想，直接掏出一千塊錢就把東西買走了。”
    攤主講故事的能力也著實不錯，一件半真半假的事情讓他講的聲情並茂，把個許大茂聽的那是心馳神往！
    忽然間，許大茂想起一件事兒來，當年他跟婁曉娥還是夫妻的時候，就在婁家看到過不少瓷器、字畫之類的玩意。
    據婁曉娥說那些玩意在舊社會都很值錢，隻不過當時許大茂並沒在意，現在想想要是當年把那些瓷器、字畫弄到手現在可就發財啦！
    不過許大茂心裏雖然後悔，但是他看了看熱熱鬧鬧的【琉璃廠】，心裏暗道：“既然老子知道了這個發財的道兒，那就不能輕易放過。
    等老子以後也弄到了好東西，發了大財，別說兩台電視，就是十台也買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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