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裏沒有大事，曹東方每個星期打四天的獵，平均一天五頭野豬，兩隻野羊。
    進入十二月份，曹東方又一次去打獵，沒有野豬，有兩頭野牛，三隻野羊和兩隻雞。
    曹東方扛著野牛出來，再一次把沈濤和其他兩個小學徒嚇傻了。
    野牛！
    那是野牛！
    兩頭野牛，一邊扛一個，還是跑出來的，兩頭野豬才三百多斤，不到四百斤。
    一頭野牛就有八百斤以上，兩頭就是最少1600斤，力可舉鼎，沈濤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
    邊上第一次見到曹東方扛著兩頭野牛跑出山的小學徒更是驚訝的大張著嘴，大腦空白，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們把槍拿好，看好車，還有三隻羊，我在進山一趟，沈濤你負責一下，不用吃驚。"曹東方說完轉身又一次進山。
    "握了棵大草，曹師傅這麽有勁，扛著1600多斤重的野牛可以跑出大山，這要多大的力量。"一名學徒反應過來說道。
    "我師父有多大力量這個我真不知道，我是連一頭豬都拿不動。"沈濤有些得意的說道。
    "一頭豬，我也拿不動。"
    "曹師傅厲害，這野牛的牛角有七八十厘米長，還是被曹師傅從正麵用標槍刺入眼睛死的，好身手。"一名學徒說道。
    "好像真是啊！"
    "小冷，這個你懂！"
    "不懂！我師父說的，他說曹師傅打獵都是正麵一標槍刺入眼睛中，殺死獵物的。"那個小冷說道。
    "那個....那個沈濤，這牛肉曹師傅賣嗎？我可不可以買點。"一名學徒問道。
    "應該可以，都是市場價，牛肉一斤9毛，不用票，以前豬，羊，雞這些都是這麽賣的。"沈濤也不確定牛肉曹東方賣不賣。
    "問問曹師傅！"
    "牛肉可不好買！"
    .......
    曹東方又拿回了三隻羊兩隻雞，開車回四九城，現在沈濤的開車技術提高很快。
    自己駕駛車輛在四九城開車沒什麽問題了，人多慢點，小心點就成。
    一頭野牛和三隻野羊交給張屠夫，他處理，車隊的人下班來買，都是認識的人，有經驗了。
    牛肉剩不剩不知道，羊肉肯定不會有剩下的，包括羊雜，羊頭。這三隻羊不夠車隊的人分。
    "東方兄弟你牛，又是一槍斃命，不用出手第二次，野牛可不好打，我來處理，你們下班來買肉。"張屠夫說道。
    曹東方隻是一笑，沒說什麽，稱重，拿上錢回廠裏，還有一頭野牛和兩隻野雞呢。
    牛賣給廠裏，雞拿回車隊，給管叔他們吧，也要補一下，下班在去買羊肉。
    .......
    曹東方進廠還沒有十分鍾，軋鋼廠全廠都知道了曹東方打了一頭野牛回來，大家都高興了。
    軋鋼廠在曹東方打獵的這半個月，夥食明顯好了，天天有肉，不多每人幾塊肉，但肉就是肉。
    天天可以見到葷腥了，比以前強多了，號稱每個月人均一斤肉，可尼瑪真見不到多少肉，人均一天三錢肉，還包括骨頭。
    現在也包括骨頭，但天天有肉，連湯也是肉湯，骨頭湯，這可比以前強太多了。
    "廠裏就不應該讓曹師傅開車，天天去打獵多好。"
    "就是，我們天天有肉吃，才有勁幹活嗎？我們幹的可是重體力活，沒肉真不行！"
    "這是冬天，車隊沒事了，曹師傅應大家的要求去打獵的，羊，車隊都分了，這是廠裏要的豬肉。"
    "可以了，羊肉少，人家關係近，我們有豬肉也成。"
    "就是，有肉就成，我們不挑肉！"
    "我們也挑不了！"
    "東方，厲害！一頭大野牛，這回廠裏工人師傅們有口福了，價格還是市場價如何。"沈副廠長說道。
    "可以！"曹東方點點頭。
    "來人，稱重！"沈副廠長喊道。
    "827斤！"
    拿上沈副廠長開的條子，到財務科領錢。
    "東方啊，二十了，該找女朋友了，這年齡不小了，黃姐這有好的，你這收入和長相可以隨便挑。"
    財務處黃姨又開始為曹東方推銷...老婆！
    "黃姐，這個不急，我在玩兩年，有老婆就代表些孩子也快有了，玩不了了，等幾年，我才二十歲，還不大。
    我先回車隊，您忙，有事來車隊找我，黃姐再見！"曹東方一聽找老婆，嚇得就準備開溜。
    "東方別急，咱們先不找女朋友了，姐問你，肉還有嗎？我想買點。"黃姐這話一出。
    刷！刷！刷！刷！
    財務科辦公室裏，五個人四雙眼睛同時看向曹東方。黃姐的眼睛早看著曹東方呢。
    "黃姐，什麽意思說清楚，是不是單獨要，拿回家裏吃。"曹東方問道。
    "東方聰明，廠裏有點肉吃，家裏沒有啊，不是在廠裏吃點肉，我都半個多月沒吃過肉了，有肉票，買不到肉啊。"
    黃姐無奈的說道。
    "豬肉市場價現在一斤九毛五，要什麽地方，多少，您同意就寫下來，明後天可以有。"曹東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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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場價沒問題，有錢我也買不到肉，東方等一下，我去寫一下。"黃姐說道。
    "東方，那個...."
    "東方，....
    "名位大姐，要肉寫上，別太多就成！"曹東方說道。
    "謝謝東方，我們自己家吃，兩三斤就夠了。"財務科幾個女人說道。
    .......
    兩三斤就夠，每人五斤肉，兩斤加三斤等於五斤，財務科的女人真會算賬。
    會用加法了！
    服了！
    財務科五個女人二十五斤五花肉不多，一頭豬就解決了。
    今天星期二，明天繼續打獵，這個星期休一天，星期四休息。
    把兩隻雞給了管叔，"管叔，張屠夫那裏還有一頭野牛和三隻野羊，您也問一下誰要。"
    "有三頭野羊，這可是好東西，要買些，連羊頭都有人要。
    牛肉也買幾斤，九，十月份吃過不少次，少買些，快過年再多買點。"管叔一聽高興了，有羊肉吃。
    "管叔，牛骨頭湯才是真正的好東西，尤其是對老人和孩子，補鈣！夥食不好，骨質疏鬆，喝牛骨頭，豬骨頭湯補！"曹東方說道。
    "這個真不懂，你說好就多買些大骨頭熬湯，大骨頭不貴。"管叔點頭說道。
    "大骨頭讓屠天弄開，一節一節的，骨髓露出來，清洗幹淨就和煮肉一樣慢慢煮，散上蔥花，當湯喝，然後可以加水再煮幾回。"曹東方說道。
    "這個可以，骨頭湯也算肉湯，冬天喝些沒壞處，也缺肉，你家中沒事吧！
    小沈這一個月表現怎麽樣，還有國家是不是要大規模管控市場了。"管璜問道。
    "我家沒事，小沈還成，人沒什麽太多的事，他爸就是沈副廠長。
    至於國家管控市場已經開始了，過完年市場沒了，全是國家買賣，一切要票。"曹東方說道。
    "這麽快，過年還有不到三個月了，這事麻煩了，對你打獵有影響嗎？"管璜急忙問道。
    "沒有，也有一些，打獵不違法，可以放心打，打來的獵物不允許賣給其他人，隻允許賣給供銷社。
    收入少一些，廠裏也可以賣，價格不會和現在一樣高了。"曹東方說道。
    "供銷社的收購價比廠裏收購價少了一半還多，你這樣就太吃虧了。"管璜一聽，有些著急了。
    "收購價是廠裏的，廠裏工人都是重體力勞動者，肉少了可不行。
    他們如果聰明會和部裏溝通的，價格太低，我不去打獵給他們，自己吃就可以了。"曹東方說道。
    廠裏收購價格不會太低，至少要七毛一斤收購，曹東方才會去打獵，不然按每斤四毛二的價格收購豬肉。
    打毛獵啊！
    鍛煉身體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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