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莎莉亞點點頭，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叼煙、點火、吞雲吐霧一氣嗬成，看得景梵天直呼社會。
    “人並不需要為周圍人的評價而活，人就是自己。”
    景梵天點點頭：“對，就是這樣，我都是龍王了還要為別人的感受而改變，那我還不如變成一條爬蟲。”
    “龍是不受束縛的，龍是自由自在的。”
    “羅莎莉亞，陪一根！”
    羅莎莉亞抽出一支煙，遞給了景梵天。
    甘雨看著景梵天和羅莎莉亞的吞雲吐霧，頗有幾分臭味相投的韻味。
    “你們啊！”
    甘雨搖了搖頭：“不管你們了，羅莎莉亞，我們回去工作吧！”
    羅莎莉亞搖頭：“剛剛我就覺悟了，我不是你，別再用你那牛馬的精神來汙染我了，我必須要翹幾天班恢複一下。”
    景梵天豎起大拇指：“是的，師姐，你別指望改變任何人了，我……你改變不了，羅莎莉亞，你也改變不了。”
    「來自甘雨的怨念，+100命座點。」
    “不管你們了，我去工作了。”
    甘雨氣呼呼的就走了。
    景梵天站著有些累，看到旁邊的石椅便坐了上去。
    小腿一伸，小煙一抽，差點小酒就地道了。
    景梵天打了一個響指，石桌上就出現了小酒。
    小酒一喝，這滋味，那叫一個地道。
    羅莎莉亞見景梵天這麽快活就湊了上來，景梵天喝了一口酒她就接過，也不嫌棄景梵天的口水，往嘴裏就灌。
    “有一股土地的厚重，這是璃月土地釀造出來的酒嗎？”
    景梵天點點頭。
    景梵天把薯條抽完，問羅莎莉亞要，羅莎莉亞掏出煙盒，發現隻剩最後一根了。
    “這我還要留著，不給你了。”
    景梵天蠻橫的搶了過來，點上抽了一口。
    羅莎莉亞又搶了回去，接著抽。
    他們仿佛在輪換，景梵天提供酒，羅莎莉亞提供煙，一個喝一口就換另一個，一個吸一口就換下一個。
    景梵天慢慢的靠在羅莎莉亞的大腿上，羅莎莉亞抽了一口，接過景梵天的酒，隨即把自己嘴上的煙插在他的嘴巴上。
    羅莎莉亞對景梵天有些興趣：“沒想到我有一天會和一頭龍抽一支煙。”
    景梵天笑道：“你沒想到的地方多了去了。”
    羅莎莉亞看了一眼蒙德的天空，太陽正在慢慢下山。
    “你比芭芭拉，凱亞，他們有趣多了，在蒙德，我還找不到一個能說話的煙友。”
    “要麽就是太粗俗，要麽就是沒有共同的話題。”
    景梵天問道：“在西風教會很孤獨嗎？”
    羅莎莉亞搖頭：“孤獨倒不至於，像我這樣的異類暴露在太陽底下隻會讓別人討厭。”
    景梵天想了一下，羅莎莉亞從不加班，其實她一個人身兼兩職。
    白天是抽煙、喝酒，不修邊幅的修女。晚上卻是一個銀色的殺手，為蒙德鏟除一切存在威脅的敵人。
    景梵天問道：“白天是修女，晚上是聖槍修女，你不覺得累嗎？”
    羅莎莉亞搖頭，喝下一口酒道：“西蒙主教怕我會被黑夜染成黑色，特地讓我去接觸那些善良的修女，去得到她們的光芒照拂。”
    “我做修女很不稱職，是教會裏的反麵教材，但還是有許多人願意關心我。”
    “芭芭拉、瑪利亞夫人……”
    “像我這樣的人她們都沒有放棄，我便堅定起守護黑夜蒙德的決心。無論是誰，隻要破壞這份安寧，都是我的敵人。”
    “包括你——”
    羅莎莉亞充滿煞氣的眼睛看著景梵天。
    景梵天趕緊把煙遞給她：“消消氣，消消氣。”
    “我就是愛玩，愛鬧，讓我鬧出人命我是不敢的。”
    羅莎莉亞接過煙，把酒抵了回去：“我看出來了，你這樣的人喜歡氣別人，但始終保持一個底線。換句話說，就是喜歡惡作劇。”
    “不過龍的惡作劇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我還是建議你不要去影響普通人的生活。”
    景梵天點頭：“我隻會找在意的人去鬧，一般人我都不屑於給予關注。”
    羅莎莉亞嘲笑道：“真是冷酷啊！”
    又是煙，又是酒的聊了一會兒。
    羅莎莉亞有些醉了，他們換了一個身位，現在是由她靠在一頭龍的大腿上，羅莎莉亞看了一眼夕陽。
    “我喜歡蒙德的夕陽，正如我的過去，目所能及均是血色，抬起頭來才發覺時光已晚。”
    景梵天輕輕的在她的頭上按摩，聽著她訴說自己的過去。
    喝多的人通常會記起許多事，包括那些不愉快。
    “我是被盜賊養大的孩子，在賊窩裏不狠心是活不久的。”
    “那一年的寒冬持續得很久，賊窩裏每天都在決鬥，意在把暮年的獅子淘汰。”
    “我親手殺了我的養父，我清楚，他留手了，即便是撿來的孩子也讓他產生了包庇之心。”
    “後來法爾伽一個人剿滅了盜賊團，把我帶到了蒙德，希望我這樣沾滿血腥的人能融入自由的風車國度。”
    “不過對於我來說，金色的陽光是刺眼之物，我是月亮的孩子，遲早會回歸到黑暗之中。”
    太陽徹底落山，蒙德的黑暗降臨了。
    “天黑了，我該上班了。”
    羅莎莉亞站起身來，親了景梵天一口：“謝謝你願意聆聽我的故事，你龍的表麵雖然猙獰可怕，但你的內心卻如大地一般溫柔。”
    “或許我們是一樣的人吧！”
    羅莎莉亞看了一眼蒙德的燈火。
    “蒙德是一頭既古老又年輕的白色野獸，古老到需要人去保護，也年輕到無法獨立生存。隻有這樣的地方才會需要我這樣的人。”
    羅莎莉亞一個瞬間就消失不見了，景梵天伸手去抓，但什麽也沒有抓到。
    他看著自己的手，黑夜好像沙礫一樣從其中的手指滲透而出，除了虛無還是虛無。
    景梵天失望的搖頭。
    他可沒有聆聽對方故事的閑心，他就是想把羅莎莉亞灌醉，然後撿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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