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晴很是禮貌的行禮：“見過真君，參見尊者。”
    留雲看了刻晴一眼，眼中有淡淡的威壓流露，刻晴一瞬間就汗流浹背了。
    景梵天施展龍威擋住了留雲的威壓，讓刻晴不是那麽難受。
    “真君，你這是什麽意思？”
    留雲沒有理會景梵天，火力集中了刻晴。
    “玉衡星，果然和傳聞中的與眾不同，你剛剛說得話我們都聽到了，你說帝君也會犯錯，璃月總有一天會是璃月人的璃月，而不是帝君的璃月，仙人的璃月。”
    不好了，改革派與保守派打起來了。
    留雲是保守派，而且還是一個根深蒂固的保守派。
    原著裏，帝君傳出死訊，她就認定是璃月七星的陰謀，話也不多說準備聯合眾仙鎮壓璃月港。
    璃月在留雲眼裏就是她養大的孩子，她溺愛著璃月，決不會給它任何放縱的時間，稍微有些許不對，她就要矯正。
    在留雲眼裏，璃月七星才是甘雨的秘書，甘雨才是璃月明麵上的掌控者。
    不過依照甘雨那內向的性格，基本上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
    要是換她來，凝光的群玉閣當天就要被打下來。
    一介凡人竟然住得那麽高，不要命辣！
    對於璃月的傳承，留雲也是保守的。
    帝君不在就由仙人來承擔，她是信不過璃月七星的。
    而現在有了景梵天就更好了，嫡長子繼承製，管景梵天是賢是庸，以他若陀龍王的後裔身份就足以成為新的岩神。
    正好彌補他們這些仙人對若陀龍王的虧欠。
    對刻晴這種大逆不道的變革者，留雲是看不順眼的。
    刻晴豪不畏懼與留雲針鋒相對，理念這種東西是要付出生命去維護的。
    “留雲真君，我的話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留雲冷盯著刻晴粉紅的眼睛，當看到對方挽著景梵天的手臂就更氣了。
    這家夥不但大逆不道，想把仙人們都驅逐走，還準備蠱惑景梵天。
    在留雲看來，景梵天就應該隻有兩個妃子，一個甘雨，一個申鶴。
    其他的都是敵人。
    “你的話全都是錯的，我的觀點和梵天一樣，讓你們自己來決定自己的未來，就是讓璃月走向毀滅。”
    刻晴回懟了回去：“風神巴巴托斯把自己的國家交給了他的子民，它毀滅了嗎？它還是活得好好的。”
    留雲反駁：“蒙德中間的曆史你清楚嗎？最終還是由巴巴托斯來收拾亂局，替人類的狹隘與貪婪擦屁股。”
    刻晴堅定自己的觀點：“不，不能把所有的功勞都施加在神明身上，還有大英雄溫妮莎的貢獻，許許多多正義人士的拋頭顱，灑熱血。”
    “風神巴巴托斯從未對蒙德的悲劇失望過，他也從沒表現出消極的態度對待他的子民，因為他知道蒙德會有黑暗的這一天。”
    “而他所做的就是引導正義的人，祛除身上的害蟲，重新進入正確的道路。”
    “……”
    在言辭上，留雲雖然是很會說話真君，但還真有點不是刻晴的對手。
    景梵天在旁邊不懷好意的想，打，打起來，我最喜歡看女人打架了。
    他注意到申鶴的目光，有些犀利的盯著景梵天。
    景梵天身體一僵，趕緊給她回應一個笑容，然後偷偷把手伸下桌底，想摸一摸申鶴的大腿。
    在觸碰到申鶴的那一刹那，一股極寒從申鶴的身上爆發，從景梵天的手指開始向上蔓延，差點要把他凍成冰塊。
    幸好景梵天快速驅使龍之力抵禦，不然要出醜了。
    留雲說不過準備動武了。
    “小小的人類竟敢如此對本仙這麽說話，看打！”
    景梵天趕緊擋住留雲：“真君，是不是玩不起？說不過就打是吧？”
    「來自留雲的怨念，+100命座點。」
    留雲的攻擊最終落在景梵天的身上，她打著這頭憨龍：“笨龍，本仙這麽費盡口舌是為了誰？璃月要是人治還有你的事嗎？”
    景梵天轉念一想：“對哦！”
    他把刻晴給推了出去：“真君，來，打！”
    「來自刻晴的怨念，+100命座點。」
    “好了，好了。”
    最終還是鍾離站了出來阻止鬧劇。
    留雲看著鍾離：“帝君，你說，是人治好還是神治好？”
    鍾離放下茶杯，語重心長的說道：“沒有製度上的好壞，決定一項政策能否成功還得看執行人的眼界。”
    “人治也好，神治也罷，都是工具，最終取決的是執行者的智慧。”
    留雲順著鍾離的話說：“我可不認為璃月七星的智慧能比肩帝君。”
    留雲說著還挑釁的看了刻晴一眼。
    刻晴倒是沒有反對，帝君的智慧是凡人拍馬也比不上的。
    她問道：“帝君，你不反對人治嗎？”
    鍾離喝了一口熱茶，然後說道：“你剛剛說得很對，璃月作為我的孩子已經養育了三千七百年，我不可能一輩子溺愛著它。”
    “這些年，我隻在請仙典儀上明確過璃月的方向，其他的我都沒有插手過。”
    “孩子，這是我的答案。”
    刻晴立馬意識到了，帝君這是在為人治做準備。
    但……
    “不過我對璃月脫離我的掌控是否能堅強的生存下去抱有疑問？父母不可能完全放心自己的孩子在外打拚。”
    “具體要施行什麽政策，還是要看你們的表現。”
    刻晴不語，帝君還沒有明確未來的璃月是人治還是神治。
    若是璃月七星的人治出了大問題，帝君會第一時間收回權力。
    璃月七星也不可能做到人治，隻要帝君還在他們就不可能忘記這尊祖宗。
    這些年基本上都是在人治，因為帝君很少插手璃月七星的工作。
    但璃月七星總是會在大事上過問帝君的意見，或者大致的發展方向由帝君在請仙典儀上揭曉。
    除非……
    刻晴不敢想下去，這是不能碰的滑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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