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但此刻黑塔臉上帶著一抹紅潤，心中更是充斥著興奮。
    “博識尊。”她抬起手，指尖指向那尊機械之神，“告訴我，何為神性？”
    沈飛沒有興趣‘傾聽’兩人的對話，轉身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周圍的空間仿佛凝固，博識尊的機械眼微微閃爍，齒輪轉動的聲音在真空中詭異地“響”起，仿佛某種超越物理法則的回應。
    祂開口了。
    並非聲音，也不是任何語言，而是直接湧入黑塔意識的龐大數據流，如同星河傾瀉，瞬間填滿她的認知極限。
    黑塔瞳孔收縮，身軀微微顫抖，嘴角卻揚起一絲滿足的笑。
    “我明白的，你的回答並非這個問題的絕對答案，隻是通過觀測和計算其他星神個體的綜合性回複，但這項答案卻無法應用於統禦星神。”
    黑塔喃喃自語，目前已知的所有星神裏，隻有統禦是最特別的那一個，不僅實力強大，而且還願意和人類接觸，似乎保持著足夠的人性。
    雖說神秘性確實下降了，但卻更值得研究。
    所以黑塔才有此一問，神性究竟是什麽，為何其他星神無法做到像統禦星神這樣。
    博識尊悄無聲息的消失了，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周圍凝固的氣息也逐漸恢複平靜。
    “聊完了？”看見身後的辦公室門打開，沈飛挑了挑眉。
    黑塔點點頭：“答案還算令我滿意。”
    “你的心態還真是放鬆，尋常人若是遇到星神恐怕早都激動的失了智，就算不頂禮膜拜，至少態度也稱得上敬仰吧。”沈飛笑著看向她，“但是從你身上，我感覺你隻是把博識尊當成了……嗯，一台電腦。”
    “你都說了那是普通人的表現，我可是天才！”黑塔眉宇間帶著十足的自信，“態度惡劣也好，頂禮膜拜也好，你認為對於機械頭而言會有區別嗎？重要的是誰能夠見到祂。”
    “說的也是。”沈飛認同了這一點。
    “所以你準備什麽時候讓我徹底研究一下？”黑塔上下打量著沈飛。
    “你想怎麽研究？”沈飛兩手一攤，開了個玩笑：“先說好，我雖然時間比較充足，但也不喜歡躺在台上讓人擺布的感覺，除非是我這樣研究別人，而且對方還得是漂亮的女孩子。”
    “由人類飛升的星神還依然保持著繁衍這種最原始的本能？”黑塔的眸子認真盯著沈飛，像是要記住這條信息。
    片刻，她朝沈飛問道：“你覺得我算是漂亮的女孩子嗎？雖然我覺得是，而且從理性的角度來看確實如此，但樣貌和性取向同樣受主觀感受影響深刻。”
    “你當然算啊。”沈飛點了點頭，估計也隻有嫉妒黑塔長得漂亮的人才會認為對方不好看吧。
    “既然如此，我們可以互相研究，你研究我的身體，我研究你的身體。”黑塔說這話的時候毫無羞恥感。
    其實倒也並非如此，隻是作為一個天才，她已經脫離了繁衍這種原始本能，或者說在這種事情上在意程度並不高。
    如果沈飛還具備生育能力，甚至黑塔都在考慮，如果和沈飛一起生育出的孩子，是否也具備成為星神的可能？
    這畢竟和當初的繁育星神不同，對方那是生了一大堆，能量分攤下來，個體所擁有的也變得非常稀少了。
    越是這麽想，黑塔就越是想要去驗證了這個可能性。
    “你這都是什麽虎狼之詞。”沈飛有些無奈，早知道就不讓黑塔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對方不愧為天才之名，在武者之路的劇情世界中不僅找到了博識尊存在的痕跡，更是發現了沈飛可能是統禦星神的信息。
    這一切很難說不是博識尊故意透露的，但沈飛也不好說什麽，畢竟現在連整個武者之路都扔給對方了。
    “請放心，雖說我這具身體已經存在了許多年，但根據統計顯示，依然是男性人類最喜歡的年輕身軀，而且，我還是第一次。”
    黑塔表情十分認真的說道。
    ……
    就在黑塔空間站正在進行著一出太空喜劇的同時，星穹列車也正式開啟了他們的航線會議，討論躍遷至下一個目的地的計劃。
    帕姆：“既然大家都準備好了，那我先列幾個選項，分別是海洋星球露莎卡，瑪瑙世界梅露絲坦因，以及永恒之地翁法羅斯。”
    “第一個是鍾表匠米哈伊爾先生的故鄉，露莎卡曾受到星核影響，導致全球海平麵上升，現在不知道已經變成什麽樣了。”
    在帕姆說完之後，丹恒開始了解釋：“第二個則是純美星神伊德莉拉的飛升之地，永存不滅之美的世界，也是星核之災的原爆點之一，多半不太安全。”
    “最後一個，是黑天鵝告訴我們的地方，但智庫裏完全沒有相關資料，因為阿基維利也沒去過。”
    聽完丹恒的解釋之後，姬子補充道：“考慮到列車燃料問題，所以這趟出行最好計劃得周密點。”
    最近的這幾次往返，讓列車上的開拓力量所剩無幾，必須要完成一項不錯的旅行才能補充。
    因此瑪瑙世界梅露絲坦因基本上可以放棄了，現在去那邊風險太大，結果大概率在選項一和三之間出現。
    “說起來，提瓦特大陸是統禦星神的飛升之地吧，為什麽我們不去那邊看看？”三月七突然心血來潮的說道。
    丹恒神色冷靜：“如今統禦派係風頭正盛，星神飛升的提瓦特大陸也不像是遇到了什麽麻煩的樣子，我們就算去了也沒什麽可開拓的。”
    還有一點他沒有說明，那就是提瓦特大陸如果真遇到了什麽麻煩，他們這一行人就算過去了也幫不了什麽。
    “以後有機會再去那邊看看吧。”姬子朝三月七笑了笑，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補充列車燃料。
    星幹脆兩手一攤：“情況特殊，看似三選一，實際沒得選。”
    “果然比起其他選項，翁法羅斯多了個不得不去的理由啊。”三月七思考起來，“而且那是一個完全未知的世界誒，這不正是完全符合我們的理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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