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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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小佳不見了,連續兩天沒蹤影。
    孔翔溪兩口子急的不得了,直接報案了。
    二人又吵架了,丈夫一直沉默,理屈詞窮。
    但過去的事情是無法挽回的。
    就在第二天的晚上,家裏門鈴響了,白宜菲激動的過去開。
    但門口卻出現一個陌生人。
    “你找誰?”
    “找你們。”
    “你……我不認識你。”
    “會認識的,書記在麽?”
    這人說話莫名其妙的,他手機舉著一個錄音機。
    “你找錯人了吧。”
    “我說的是孔書記,不可能找錯。”
    “你?”
    孔翔溪走到門口,上下瞅著對方:“你是誰?”
    “嗬,孔書記,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一段不堪入目的往事。”
    “你說什麽?”
    “陳宏業是你的兒子,沒錯吧?”
    怎麽會——讓不相幹的人知道了!
    白宜菲立馬翻臉:“胡說八道!我丈夫沒兒子!就一個女兒!”
    “哈哈哈,別不認賬啊,這錄音機裏,有你丈夫和你女兒說話的證據,不信?拿去聽一聽。”
    對方言之鑿鑿,夫妻倆那叫一個懵圈。
    片刻後,三人坐在客廳裏,錄音機內,完完整整的把父女倆的對話給播放出來了。
    兩口子震驚不已,這事能捅出去麽。
    生活作風問題,很嚴重的!
    白宜菲雖然強勢,可她很愛孔翔溪。
    丈夫英俊、文雅,過了二十多年的日子,感情不可謂不深。
    她怎麽能願意看到丈夫倒黴。
    “你怎麽錄的?!”
    孔翔溪怒道。
    男人點了一支煙:“孔書記,這時候還問是怎麽錄的,有意思麽?”
    “你到底想怎麽樣?”
    “不怎麽樣,我想要什麽,難道二位看不出來麽?都是在官場上混飯吃的人,連這不清楚?”
    清楚,要麽是要官職,要麽是要錢。
    白宜菲氣生生的說:“你有種,你知道我爸是什麽人麽?”
    “知道,燕京的大官。”
    “那你還敢造次。”
    “嗬,隻要這東西在手,我就不怕你們會報複我。”
    “說吧,你想要什麽?”
    男人深吸了一口煙:“官場麽,我是不想混,我就要錢,兩萬塊。”
    “……”
    “怎麽,兩萬塊多麽?白女士,你男人當官,你在外掙錢,四處開綠燈,這點錢也算多?我可不是訛詐,又沒找你們多要。”
    不錯,孔家是有點錢,但這個人純屬老賴,給了一次,還會有很多次,是個無底洞!
    白宜菲猛吸一口氣,去房間拿了存折過來:“這裏有一萬塊錢,你先拿著,剩下的一萬,五天後來取。”
    “可以,不過你們別想報警,就算我坐牢,頂多是年的光景。可你丈夫就不一樣了,會丟官罷職審查,我一個平頭百姓,哪兒能比的了他大書記啊。”
    男人走了,錄音機直接給放下了。
    他走到門口處,笑了笑:“那錄音,我還有備份,留下這個給你們隨便聽,很有意思的。”
    “滾蛋!”
    門關上後,孔翔溪要說話,沒成想,被老婆扇了耳光。
    啪!——
    “宜菲,你!”
    妻子指著他的鼻子:“都是你造的孽!我怎麽就瞎了眼,看上你這個混蛋,當初我爸一直反對我們在一起!可我卻不管不顧!”
    “宜菲,我……”
    “你給我閉嘴!現在女兒丟了,臭無賴找上門,這個家要毀了!你滿意了?”
    “我……”
    “住口!”
    白宜菲衝到房間去,重重甩上門。
    幾秒後,孔翔溪聽到了老婆的哭聲,他也難受。
    他舍不得這個職位,一個農村人,能混到一省之首,太不容易了。
    可是,等自己真正得到了,又覺得好像不如家庭重要。
    無賴的事可以先放一放,自己女兒的事該怎麽辦呢。
    叮叮叮!叮叮叮!
    電話!
    他急忙去接:“喂?!”
    對麵傳來公安廳長的聲音:“孔書記,是我。”
    “劉廳長!有消息了麽?”
    “人找到了,就在我這兒,我給您送家去吧。”
    “不用不用!太感謝了,我欠了你大人情啊!”
    “書記太客氣了,這是我們分內的事。”
    “我自己去接,我去接!”
    兩口子很快到公安廳把女兒接回家了。
    白宜菲一肚子怒火,但她遏製住了自己,因為她怕女兒再次離家出走。
    兩口子也不對閨女做義務教育了,沒用。
    女兒是什麽性格,他們知道,這閨女的脾氣,是夫妻倆人的結合體。
    倔強、不聽勸、一根筋。
    “爸、媽,我想轉校。”
    “好,爸爸給你辦手續。”
    “我累了,我要回房休息。”
    “那……你先洗個澡,吃點東西,爸爸給你燒水。”
    “我隻想睡覺。”
    兩口子坐在客廳,相對尷尬,尤其是孔翔溪。
    不過,閨女能找回來,心裏最大的那塊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接下來,就該談談那個無賴了。
    這個世界上,最難對付的人就是無賴。
    因為你找不到法律可以約束他,他做的事,介乎犯法和不犯法之間,而且捏準了你的命脈,讓你無計可施。
    孔家存款並不多,白宜菲做的生意,和陳宏業比,那是小巫見大巫。
    家裏的存款總共就三萬塊錢,分在三張存折上。
    給出去一萬,還剩下兩萬。
    那個無賴肯定不止要兩萬的,這下是徹底沒招了。
    關鍵是,讓他把那些錄音帶全給吐出來。
    留一個都是禍害。
    “你說,這事該怎麽辦?你的辦公室,怎麽就被人裝了錄音機,你自己心裏沒點數麽?”
    “我哪兒知道呢,我……唉。”
    白宜菲說:“用法律手段是沒用了,不如找找人,撬開他的嘴,逼他拿出所有錄音帶。”
    老婆的意思,他聽懂了,就是找一群人威脅那個家夥。
    但這也是犯罪啊,搞不好,他得進去。
    “不行不行,太冒險了。”
    “那你想一直被人敲詐?咱們這個家存款都給他也不夠,你女兒將來不上學了?嫁妝不辦了?”
    “我……”
    “孔翔溪,你在官場裏挺能耐的,怎麽遇到這事就沒主意了?你拿不了主意,我來拿!我找人辦他!”
    歸根結底,毛病還在陳宏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