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意識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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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影的菌絲飛舟剛闖進腐殖星域,就被成片漂浮的屍骸惡心到幹嘔。本該肥沃的星土像被撒了鹽的傷口,枯黃的植被下翻滾著冒著綠泡的毒沼,腐爛的巨型蕨類屍體上密布著矽基文明的金屬啃食蟲。阿礫尾巴上的幼蟲突然抽搐著吐出半卷《本草綱目》,泛黃的紙頁裏掉出李時珍失傳的"活土菌"。
    "你們在搞地球滅絕2.0版!"林影甩出神農囊裏的腐殖酸,菌絲網瞬間膨脹成明代《農政全書》記載的"堆肥甕"結構。遠處三顆行星突然噴發毒霧,阿礫幼蟲的青銅渾天儀砸進毒雲,壺嘴噴出的《齊民要術》"糞田律"金粉讓毒氣結成冰糖葫蘆狀的固態顆粒。
    腐殖族長的觸須突然噴射腐蝕酶,整片星域的土壤像被泡發的泡麵般塌陷。林影抄起菌絲耙劈開毒沼,沸騰的腐殖質噴得他滿臉都是黑泥。他甩出麥稈編的濾菌簾,紋路照著《天工開物》"曲蘖發酵"工藝排列,把致命毒素轉化成上等有機肥。
    "種蘑菇!"林影的嗓子啞得像砂紙。菌絲網突然浮現出雲南古榕樹的根係結構,把毒土裏的重金屬吸得幹幹淨淨。這招是從《山居筆記》裏"朽木可雕"的生態智慧改造的,腐爛的蕨類屍體上瞬間長出《本草綱目》記載的"解毒菇"。
    光子族的量子農場突然枯萎,他們的納米機器人像斷了電的玩具車般趴在地上。林影撕下潰爛的衣領——上麵繡著敦煌壁畫"藥王菩薩"——往枯萎的根部一按。金粉混著血水凝成《神農嚐百草》的"百草露",噴到作物上立馬返老還童。
    六艘矽基戰艦撕裂腐殖層,外殼的數據觸手像《阿凡達》裏的食人花般吸附著有機質。它們朝著菌絲網發射分子分解炮,炮管上刻滿《資本論》采礦機甲同款紋路。林影咬破舌尖在菌絲網上畫出《武備誌》的"地雷陣",血珠凝成的機械鼴鼠拖著《王禎農書》的"代田法"壟溝,把分解炮能量導進地下酒窖般的發酵池。
    "用垃圾釀酒!"林影的指甲縫滲出血絲。歸順文明的戰艦嘩啦散成酒曲模具,矽基主艦的自毀程序剛啟動,解毒菇就噴出《齊民要術》的"曲蘖酒"——這些酒精泡泡鑽進引擎艙,把自毀能量轉化成十年陳的有機肥料。
    二十天後,九十九個文明在開滿解毒菇的星際農場簽約。腐殖族長用觸須卷著《本草綱目》直哆嗦,書頁裏蹦出"萬物有靈"的血字。所有戰艦外殼蝕刻著古榕樹根係紋,反應堆裏養著解毒菇幼苗。當阿礫吐出菌絲編織的《腐殖憲章》時,銀河係每個角落都飄起酒曲的酸香——明代藥典成了宇宙生態法則
    林影的菌絲飛舟剛切入意識星雲,就被成片的思維漣漪撕成數據碎片。本該清晰的文明意識像被熊孩子攪渾的糖水,無數外星思維體在虛空裏翻江倒海,像一群找不到蜂巢的工蜂。
    "玩弄靈魂是吧?"林影啐了口帶電的唾沫,甩手抖開神農囊裏的意識孢子。菌絲網"唰"地展開成《周易》八卦陣結構——這是把古代占卜陣法升維成認知防禦係統。遠處三顆智慧星球突然集體癲癇,外星人腦電波像被拔了插頭的霓虹燈管般熄滅。
    阿礫尾巴上的幼蟲突然抽搐著吐出半部《黃帝內經》,泛黃的竹簡裏掉出扁鵲失傳的"心神針"。林影抄起菌絲梭子劈開思維亂流,飛濺的意識粒子燒穿了他的防護服。他抓起麥稈編的認知篩,照著《夢溪筆談》的"解夢術"往虛空一拋,暴走的思維漣漪頓時像被梳順的羊毛,乖乖繞成三百六十股意識流。
    "上織機!"林影的後背被意識流灼得滋滋響。菌絲網突然浮現敦煌莫高窟的千佛圖紋樣,把碎成渣的意識網絡織成《河圖洛書》的先天八卦圖。這招是從《周髀算經》的勾股定理改的,把掠奪性思維攻擊轉化成文明共振網絡。
    矽基族的主腦突然噴射出思維病毒,像《生化危機》裏的t病毒般感染周邊文明。林影撕下焦黑的衣領——上麵繡著敦煌壁畫"飛天散花"——往病毒源頭一按。血漬混著金粉凝成《難經》記載的"清心丹",丹丸像跳霹靂舞的納米機器人,專治各種思維癌變。
    五艘量子戰艦撕裂認知屏障,外殼的數據紋路哢哢轉得像《三體》裏的智子。它們朝著菌絲網發射意識湮滅炮,炮管上刻滿《資本論》同款剝削紋路。林影咬破舌尖在陣法中心畫出《鬼穀子》的"捭闔術",血珠凝成的機械蜂突然暴起,拖著《天工開物》的"水轉百戲"結構,把湮滅能量導進夢境劇場。
    "用噩夢發電!"林影的指甲縫滲出血絲。歸順文明的戰艦嘩啦散成《清明上河圖》裏的商鋪,量子主腦的自毀程序剛啟動,清心丹就噴出《本草綱目》的"安神香"——這些香氣分子鑽進反應堆,把自毀能量轉化成千年陳釀般的集體潛意識。
    二十天後,九十九個文明在共振網絡中心簽約。矽基主腦的晶體外殼爬滿《黃帝內經》的經絡紋,思維流裏蹦出"天人合一"的血字。所有戰艦外殼蝕刻著千佛圖紋,意識核心裏養著心神針幼蟲。當阿礫吐出菌絲編織的《意識憲章》時,破碎的思維網絡突然亮起《周易》卦象——伏羲畫卦的智慧成了宇宙認知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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