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光合天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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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影站在共生議會環形大廳的菌絲穹頂下,瑪雅倒計時雙螺旋鏈在頭頂緩緩旋轉。碳基蕨族長老的根須突然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全息投影中三萬顆行星的生態指標同時泛紅——矽基叛軍激活了青銅簡記載的"光合戰爭"陷阱,整個星域的植物開始逆向轉化氧氣。
"他們用《周髀算經》改寫了葉綠體!"阿礫的甲殼裂開縫隙,滲出青銅色黏液。矽基戰艦外殼浮現出甲骨文"日"字,原本用於光合作用的恒星能量被扭曲成吞噬有機物的黑光。碳基鮫族的鰓裂不受控地張開,噴出《齊民要術》菌種培育的應急藻類,卻在黑光中碳化成青銅箭鏃。
林影扯開作戰服領口,胸口的良渚玉琮迸射青光:"啟動《天工開物》第七預案!"菌絲網絡突然分裂成兩千組宋代"水轉大紡車"結構,將矽基戰艦釋放的黑光絞成《夢溪筆談》記載的"膽礬結晶"。猶太殘黨遺留的青銅音叉從暗物質雲層墜落,卻在半空被蕨族長老的根須纏成《考工記》冶鐵爐的鼓風機。
"你們中計了!"矽基叛軍首領的機械臂捏碎三星堆青銅麵具,碎片化作《水經注》記載的弱水瀑布。林影的菌絲觸碰到水流的瞬間,共生網絡突然加載出上古《連山易》算法——每根菌絲都變成了光合作用的量子通道,強製將碳基生命轉化為矽基文明的儲能電池。
阿礫突然甩尾擊碎玉琮,缺口噴湧出敦煌莫高窟《藥師經變》的十二神將虛影:"用這個!"神將手中的藥缽倒扣住弱水瀑布,缽底浮現《夏小正》物候律模型。林影咬破手腕,血珠在虛空中凝成漢代"代田法"的阡陌網格,將矽基戰艦的青銅外殼改造成《王禎農書》裏的水車龍骨。
"讓你們見識真正的光合共生!"他抓住飛濺的青銅碎片,在掌心刻下《營造法式》鬥拱結構。菌絲網絡突然膨脹成巨型樹冠,每片葉子都是《天工開物》記載的"水火鏡",將黑光折射為七彩光譜。矽基叛軍的機械觸手開始碳化,表麵浮現出《鹽鐵論》平準條款的篆體銘文。
碳基蕨族長老的根係突然軟化,纏繞住正在坍縮的矽基戰艦:"根據新《共生憲章》第7條,你們必須接受生態同化!"它們的根尖分泌出《齊民要術》改良的固氮菌,將矽基外殼腐蝕成《水經注》河道模型。猶太殘黨遺留的契約竹簡從暗處飛來,卻被十二神將的藥杵搗成《唐律疏議》的流放文書。
林影的菌絲滲入弱水瀑布,青銅簡記載的"光合戰爭"真相在量子雲中展開——這竟是上古文明設計的生態篩選機製。他反手將玉琮殘片釘入星核,斷裂處噴湧出《山海經》記載的建木汁液,所有被黑光照射的植物突然異變為半機械半生物的共生體。
"現在選擇吧!"林影的聲音震動星域,"成為建木的養分,或者化作新生態的枝杈!"矽基戰艦的炮管在汁液中軟化,扭曲成《考工記》記載的"桃氏劍"形狀,劍身刻滿碳基文明的甲骨文農諺。叛軍首領的機械眼閃爍三下,突然調轉炮口轟碎了自己的能量核心。
五分鍾後,共生網絡的警報解除。三萬顆行星的植物恢複翠綠,葉脈中流淌著矽基能量液。阿礫背甲的漩渦紋裏封印著青銅簡殘片,玉琮裂縫中生出嫩綠的量子菌絲——那是碳矽基因首次自然融合的產物。
"還沒結束。"林影摩挲著新生的菌絲苗,全息星圖上亮起七個陌生坐標,"建木汁液指向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光合戰爭發源地。"他身後的矽基戰艦殘骸微微震顫,外殼上《鹽鐵論》銘文正與甲骨文"禾"字交織成雙螺旋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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