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停，掌櫃掩飾尷尬地笑了笑：“哦，那我先就拿200盒好了，我要這麽多……呃您還能給我便宜些嗎？”
    “多……嗎……我覺得我那3000盒的存貨都算是少了的啊兄弟。
    這個……實話跟您說了。我這回做香膏生意，就是為了打壓住壓在我上頭的嫡出兄長和姐姐們的。你瞅瞅就因為個出身，他們就天天壓在我身上作威作福的。
    也不怕您笑話，我這庶子就得自己出來拚死拚活地才能賺到個老不死……啊，老爺子的青眼。
    這樣吧，我現在就是求著走量，也不求賺的多，我給您個不至於讓我自己貼補上去的價兒，您先聽聽行不行？
    這羊脂香膏本是6種香味的為一套。隻要您買一套羊脂的，我就送您一套豬脂的。絕對貨真價實的買一送一。
    兔油膏我是因為大批量供貨才報價報得這樣低的。就算我家是養了很多的兔子，但兔油這種東西，產量也不是很高。如果您3000盒要是都拿了的話，我給您再打個八折您看行不行？”
    那掌櫃的想了想便問道：“我要是拿羊油膏多的話，您還能給我打折嗎？”
    “我去~掌櫃的，這價兒可壓不得了。再壓我就得自己往裏麵墊錢了。羊脂膏造價太高了，如果您光是拿羊脂膏3000盒以上的話，我咬咬牙，還能給您打個九折。
    不是我虛張聲勢，就這種香膏，賣完想要再買的話，就要得等好多個月。
    我也不說什麽您不買我就去別人家的話。因為我知道您家是這城裏最有話語權的胭脂樓，您要是拿不了的貨，別的人家也就都不用問了。”
    “哼。”係統十分搗亂地在陶巔腦子裏哼了一聲。
    陶巔沒搭理係統。他一直宅看掌櫃的那白皙水嫩的臉。
    香膏於他而言，根本就沒有多大成本的東西，但是這些香膏裏的成分哪一樣放在這個世界裏，都是十分昂貴且難得的。他不相信這掌櫃的會不心動。
    果然，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與深思熟慮後，掌櫃的這才開口道：“行，公子一看就是真心誠意之人。那我也就賭上這一把。
    羊脂膏3000套，按您說好的，每套都贈一套豬脂膏。兔油膏我就要個3000套。
    羊脂膏3000兩打九折為2700兩銀。兔油膏打八折是48文一盒，3000盒為144兩銀，加在一起是2844兩。
    我看您還有胭脂要賣是不是？”
    “是是是。您看看這些胭脂吧。”說到這裏，陶巔就更有些無力感在身了。
    這些紅、粉、橘橙色的胭脂他是看幾遍都叫不出什麽色號來的。當時做胭脂的時候，稟循的原則是：空間裏紅的花草，係統就給他提煉出什麽紅色素。
    胭脂的基本配方就是：紅色素配上胭脂豆種子提煉出的精致澱粉，又或者是摻上蜂蠟成膏。一頓折騰到最後，就有了麵前這24種顏色的胭脂。
    也幸虧是妝盒做得大些，否則光是胭脂就擠不下了。
    他在這裏一籌莫展，而掌櫃的眼睛卻變得雪亮了起來。
    掌櫃的拿起這盒胭脂，又拿起那盒，嗅了又嗅，聞了又聞，繼而伸出手指撚抹，最後將其抹在腮上，對著左側桌上的一麵特亮的銅鏡一頓來回照看。
    陶巔坐在一旁，越看是越不敢出聲。看到最後他都怕這掌櫃的突然獸性大發地對他回眸一笑。果然涉足胭脂水粉這一行是自己跳錯了坑了。
    就在他後背不斷冒出冷汗的關頭，掌櫃的終於滿意地結束了試用，他將胭脂盒輕柔地歸攏在一起問道：“這胭脂是如何售賣的？”
    陶巔忙答道：“哦，這胭脂是各種花露與果子或鮮花細細疊蒸出來，具體的操作流程我不太知道，不過您是專門做這行生意的，肯定一眼就能看出胭脂的好壞。
    您看這胭脂膏的顏色，柔滑油潤，用上持久不脫妝，而且花香悠長，經久不散，所以這麽大的一盒胭脂，我要2兩銀子，您看能接受嗎？”
    “可以。但是您有現貨嗎？我想自己挑，不一定要成套的買。”
    “沒問題！我的貨就在外麵，您可以現在就下樓去到車裏挑。還有件事兒，我想要金子結賬，您現在有，呃，那麽多現成的金錠嗎？”
    “嗬嗬~”掌櫃的一笑，“這點還請公子放心，您要金錠的話，我就一定會給您金錠。那，我現在就同您一起出去？”
    “好！請！”陶巔說罷，微微抱拳，起身就向外走。
    “連瑞，帶幾個人來與我一起去取貨。”說著，那陰柔掌櫃也站起來地對著陶巔一抱拳。
    陶巔帶著掌櫃的下了樓，到了早先停靠牛車的小巷裏。
    還沒到地方，就聽見小巷裏有人正在嗷嗷的慘叫。陶巔快步走入這條十分寬敞的巷道，就隻見那頭高大的小青牛，正將牛角對著一個倒在地上的人用力地戳。
    “魔王！魔王！停！停！”陶巔趕快走上前抓住了正在行凶的青牛的牛角。他一邊拍著魔王的脖子，一邊冷聲問著倒在地上屁滾尿流的幾個人：“說！是不是想偷我的車？”、
    “沒有沒有，我們隻是路過，我們……”倒在地上的地痞模樣的人強力地狡辯著。
    “行，反正也頂了，幹脆就頂死算了。魔王你繼續。”陶巔一放手，魔王鼻子裏噴著粗氣，低下碩大的頭顱就要向前衝。
    “啊！！！救命！公子您快把您家的牛給牽走！我說！我們是見財起意！快牽走！！！”因為極度激動，那地痞的聲音都拐著彎地失真了起來。
    “好，掌櫃的。哦，您姓袁，您請先等上一等。”陶巔從車裏拿出一張紙，唰唰點點寫了一張認罪書，然後走到那些地痞的身邊，讓他們挨個兒地在上麵按了手印。
    袁掌櫃雖然長相陰柔，可是行事作風卻一點兒都不陰柔，就在陶巔審問這些人的時候，他就讓一個夥計去報官，而讓另外的夥計把這些人都給歸攏在了一起。
    並且囑咐夥計拎著棒子在一旁看著，防止有人趁機逃跑。
    待到陶巔結束了處理地痞的事兒，他這才微笑著地和陶巔繼續交易了起來。
    陶巔伸手抓住車廂的側麵，向上一掀，將車廂側壁用支架支了起來。袁掌櫃滿麵春風地上前開始挑自己想要的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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