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再哭把你宰了做餡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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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家人牙行名為通濟行,處於京城最熱鬧的街市拐角處,比剛才的那一家還要大一些。
陶巔看看那人牙行門楣上高懸的牌匾和熱鬧的門庭,下馬之後便腳步不停就便進了牙行的大門。
“喲,這位貴客,裏麵請裏麵請”牙行的老板滿臉堆笑,一路小跑著迎上來,點頭哈腰的,眼睛卻在陶巔身上打量估算著。
陶巔冷笑著的向他轉過頭去:“看什麽?想把我也給賣了啊?趕快把你們這兒所有的貨色都給我叫出來,老子尤為喜歡官奴。”
“好好好!貴客您稍等!”嗅聞到巨大財富即將降臨的老板連忙應著,轉頭便急急地揮手招呼幾個夥計去帶人。
不一會兒,一群男女隨著那些夥計走了出來。這些人大多都是衣衫髒亂,神色黯淡,或低著頭,或怯生生地張望著。
而他們後麵出來的幾個被束縛著的年輕人,一看就是剛落魄的官家子弟,其中有幾個公子模樣的,雖然頭發有些淩亂,滿臉胡茬,衣衫也不似往日那般華貴整潔,但依然都是冷著臉,緊抿著嘴唇,冷冷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而另幾個遲遲出來的年輕女孩,有的是小姐有的是丫鬟,她們全都低著頭,雙手緊緊攥著衣角,肩膀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看得出來她們都是在極力忍耐著恐懼和屈辱,堅持著不讓自己大哭出聲的。
陶巔站在那群公子小姐的麵前,看了一會兒便問道:“這些加一起多少錢?”
“哼!虎落平陽被犬欺!”一個十分倔強的年輕公子雖是不敢抬頭,可還是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嗬嗬嗬。虎落平陽被你欺吧?你個沙碧,鴨子都死了嘴還硬?”陶巔的耳力實在是超群,聽見有人罵自己,當然是不能給他留情麵。
而那公子的兄長趕快緊緊地抓住那就要暴起的公子,但也隻是讓他閉嘴,並未對他說些什麽。
陶巔現在隻想收集完了人口就走,也沒那心情與這些落魄二世祖廢話,他手中閃出長刀地走到那些臉都嚇白了的公子哥身邊,用刀背輕輕在剛才說話的那人脖頸上砍了一刀:“嗬嗬,疼嗎?哎呀,都流血了,這可怎麽辦?活不了了吧?哈哈哈哈!”
這一下就把和他年齡相仿的公子哥給嚇哭了。
一見到他哭,陶巔就笑得更變態了:“哈哈哈哈!還哭。你不是膽子挺大的嗎?哭個屁的哭?”
一邊說他還一邊站在那長相很是清秀的公子哥麵前,上下左右地打量著他:“就那麽害怕我嗎?哈哈哈哈!”
他是笑得前仰後合了,可那公子哥都快嚇尿了。陶巔的那副樣子,讓他想起了幼時路過一處山林,那些出來劫道殺人的山匪。
當時那山匪的首領也是笑得如此猖狂地將刀揮舞得虎虎生風。然後就是血流成河,那人頭飛起的場景,到現在還是他最害怕的噩夢的主角。
他身邊的兄長雖然也很害怕,但卻一直盯著陶巔的動作,如果陶巔還想揮刀的話,他肯定會以身犯險地上前攔阻。
陶巔惡趣味了一會兒以後,這才一把摟住那哭到不能自已的公子哥的肩膀道:“哎你不會是女扮男裝吧?不然如何會哭得這般悲悲切切殘花敗柳的?
得了,我不殺你,你別哭了。你娘和你爹現在在哪裏啊?他們都被賣了沒?”
一聽到這個,本來有些停止哭泣的公子哥一下就哭得更傷心了。
陶巔手裏一動,出現了一塊果汁軟糖,他將那公子哥下巴一捏,一把就將這大得出奇的一塊糖整個地塞進了他嘴裏去:“閉嘴!不然我就把你宰了做餡餅!
來,掌櫃的,給我算算這一院子的尿泥總共要多少錢?這個,那個,還有那幾個老媽子我不要。
你看看她們那滿臉橫肉的尖酸樣兒,誰準許你們長三角眼的?一看就是喜歡欺主的惡毒 老婆子,我可沒那習慣給惡人養老,所以趕快給我滾出去!還有那邊那幾個,看著就跟 二流子似的,你不把他們交給官府砍了還等什麽?等我殺了他們嗎?不過那倒也不是不行”
掌櫃的也同那些公子哥似的,被陶巔剛才那砍人的舉動給嚇得臉色發白。因為害怕,他連價格給的都是很實惠。一共50多人,除去幾個陶巔實在看不上的男子與品性不好的老媽子。他總共的報價是900多兩。
陶巔同樣也是沒講價,交了錢,簽了契書,帶著人轉身就走。
聚合了兩個人牙行買來的下人,陶巔的身後此時也跟上了將近150多人。姚箏將十幾個親兵分散開來,殺氣十足地緊緊看守著這隻隊伍。
陶巔看看這群人,暗自搖了搖頭,不夠,這數量哪兒夠啊?給自家陶夫人挑個丫鬟、婆子、小廝什麽的還能夠,可是帶回去給陶家人嗎~~~陶家人口那麽多,不但有親外祖父,還有不知道是叔公還是舅公的,反正就是外公的親兄弟,還點子奴才很顯然還是有些不夠的。
碼的,還得繼續買。
於是陶巔便行去了第三個人牙行:“順達堂”。
這順達堂的所在,是澹州城的西區邊緣地帶。那裏緊鄰著一處城內的糧倉,周圍左右全被垂柳和花樹所包圍著。早春不知名的花香始終悠悠蕩蕩地飄搖在這牙行的前後左右。
陶巔命手下人看住剛買來的下人,自己則帶著姚箏走入 順達堂,在一個夥計的殷勤招呼下,穿過一進院子,便來到了牙行的售賣之處。此處倒不是一個院落,而是一個有著兩個出入門的廳堂。
廳堂的幾個八仙桌旁,數個身著綢緞的有錢人正圍著牙儈扯皮,窗外傳來了牆角拴著的騾馬時不時打響鼻,偶爾一聲馬匹的嘶鳴,驚得木架上掛著的賣身牌晃個不停。
“這位貴客想要怎樣的新鮮貨色?”一個滿臉橫肉的牙儈湊上來,袖口還沾著草屑,“您今天可算是來著了,我們剛 從山裏弄來了幾個逃難的獵戶,他們爬樹掏蜂窩比猴子還利索!那箭法不說上等也得是中等偏上的。”說著這話,他便朝窗外的後院望了望。
陶巔隨著他的目光一眼瞥去。隻見三個裹著獸皮的漢子被鐵鏈鎖在榆樹下,表情麻木,臉上帶著一些劃痕,身上還透著些許的血跡。一看這些人就不是牙行從好道兒弄來的。能把精通捕獸和射箭的獵戶給弄來,這牙行的老板也算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