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突發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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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客車上,工人們都興高采烈,好久沒有過這種集體活動了。還是這公司場麵大,坐著大客車去飯店吃飯,車廂內充滿了歡聲笑語。
    到了地方,大家走進飯店,因為人多,杜娟就訂的一樓餐廳的席麵。四張大圓桌上都鋪著潔白的桌布,顯得格外整潔和莊重。不大一會,菜就上齊了。桌上擺滿了熱氣騰騰的菜肴,有香噴噴的烤雞、鮮美的清蒸魚、色香味俱全的紅燒肉、紅燒排骨、白灼大蝦、紅燒獅子頭等等,每一道菜都讓人垂涎欲滴。工人們臉上洋溢著期待和喜悅的笑容,紛紛圍坐在桌旁。
    張玉龍做了簡短的開場,大家舉杯共飲,開始吃喝起來。大家邊吃邊聊,不時發出歡聲笑語。在聚餐的過程中,工人們分享著彼此的生活經曆,談論著對未來工作中的憧憬。整個一樓餐廳充滿了歡聲笑語,洋溢著濃濃的溫情。
    這樣的場景不僅讓工人們感受到了公司的關懷和溫暖,也增進了彼此之間的感情。大家在下崗失業後的迷茫之中,又看到了希望。能夠有機會聚在一起,享受美食,分享快樂,無疑是一種難得的幸福。這種團結和友愛的氛圍,無疑為隊伍的和諧與進步注入了新的活力。
    因為他們去的時候比較晚,在他們聚餐的過程中,有些樓上的客人已經用完餐開始離開了。有一夥人也醉醺醺地從樓上走下來,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他們的衣著各式各樣,多數人都戴著大金鏈子,透露出一種不羈與囂張。有的剃著大光頭,有的是小板寸頭型,他們或勾肩搭背,或互相攙扶,手臂上都露著各種紋身,踉踉蹌蹌地走下樓梯。
    向門外走的時候,有一個身材魁梧、麵色黝黑的人無意中向張玉龍他們這些人看了一眼。咦,他認出了張玉龍,趕緊轉過頭去。走到外麵,他低聲跟旁邊的一個光頭大漢說了些什麽。然後就走到路邊停的別克suv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光頭大漢把十幾個小弟叫過來,吩咐了一些話,也坐進了別克suv車裏。
    這個人是吳爽,他恰巧也在這個飯店,跟這個光頭大漢叫胡強的大混子一起喝酒。無意中看到張玉龍帶著一夥子民工在這裏吃飯,想到他也不給自己活兒幹了,還有他姐夫吳磊的囑咐,就想給張玉龍搗點亂,給他添點堵。
    十幾個小混子又返回到飯店裏,有幾個人走上樓梯,有的人分散到角落裏,三三兩兩的,好像在等人的樣子。一會兒有兩個工人起身去衛生間,有三個小混子跟了過去。在工人出來的時候迎了上去,擦肩而過時撞到一起。張口就大罵,你瞎啊!走路不長眼睛啊?工人當然不服了,明明是你撞的我,你還罵上人了。雙方吵了起來,旁邊的幾個混子也跑過來,開始動手打人。
    飯店的員工看到後,跑過來上前勸阻。根本製止不了,被小混子們扒拉到旁邊,也不敢再上前了。混子們打架很有經驗,下手也挺狠,不大一會兩名工人就被打倒在地,頭破血流,身上也都是塵土和鞋印。
    聚餐正熱鬧的眾人也聽到了吵鬧聲,都逐漸停止了交談。坐在靠外麵的兩桌有幾個工人站起來走了過去。小混子們一群人圍著,沒看到裏邊的人,但聽到了被打喊叫的人聲音是自己的工友。幾個人趕緊上前推開阻擋的人,嘴裏喊著:“怎麽了?咋回事啊?”
    小混子們是有備而來,轉過身來又對這幾個人拳打腳踢。動作很快,這幾個工人也被打倒在地。又朝身上狠踢幾腳,轉身就向外麵跑去。這時桌上的人都站了起來,紛紛向這個方向奔過來。看到倒地的工友,有的人趕緊過去扶起幾人,有的人大罵著開始向門外追去。
    跑在最前麵的兩個工人,伸手去抓落後的兩個混子,混子回過頭從後腰拽出砍刀。“唰唰”兩聲向工人砍去,一名工人手掌被砍,一名手臂中刀。“啊”,工人吃痛,捂住傷口,停下了腳步。
    小混子們跑得很快,轉進胡同沒了蹤影,後趕過來的人圍到工友身邊幫忙。張玉龍他們也來到了外麵,四處觀望。突然,他看到不遠處路邊停著一輛別克suv車,看清車牌,這不是吳爽的車嗎?車裏隱約有二三個人影,吳爽在這裏幹什麽?他快步向車輛走去。汽車突然發動,猛地竄到馬路上,加速跑遠了。
    張玉龍心中知道,這事肯定跟吳爽有關係。他走回人群,路邊已經有很多人在看熱鬧。他對徐明幾人說:“受傷的嚴不嚴重?趕緊送醫院,打電話報警”。徐明說:“被打的不知道傷勢咋樣,但還能走路,這兩個被刀砍的傷口挺深。已經報警了,警察一會兒就過來”。
    張玉龍讓徐明和王漢民帶幾個工人攔了幾輛出租車,趕緊送受傷的人去醫院,自己和胡工、李博、杜娟和其他工人在飯店裏等警察來。過了很長時間,一輛桑塔納警車和一輛警用麵包車停到飯店門口,車上下來四個警察,走進飯店裏。
    到場後,帶隊的警察隻是簡單詢問了幾句,便似乎對現場失去了興趣?。他們並沒有立即展開追捕,而是悠閑地在飯店裏轉悠,仿佛這隻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鬧劇。警察隻是簡單地記錄了情況,便準備離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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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玉龍上前問道:“請問你們是哪個派出所的?一群流氓無故毆打我們的員工,還用砍刀當街砍人,下一步你們準備怎麽處理?”
    帶隊的警察看到是一夥民工吃飯時被打了,還真是沒當回事兒。來的時候所長也交代了,要把這件事壓下來。他看到張玉龍穿的是西裝革履的,認為也就是個小包工頭。就板著臉說:“我們是河東路派出所的,這酒後在飯店打架鬧事兒的多了。你們這麽多人,還說被幾個人打了?這誰能相信啊?最多也就算是互毆,我們也不能光聽你們的一麵之詞是不?”那時候飯店沒有監控,警察辦案也隻是靠人證、物證。
    張玉龍怒火上升,壓製著說道:“我們的人受傷了,送到醫院去了。醫院的診斷是證據吧?還有飯店的工作人員,他們也在現場看到了事情經過,他們是證人吧?”帶隊的警察看著張玉龍,瞪著眼睛說:“我還用你教我怎麽辦案嗎?你過來,把身份證拿出來,你是幹啥的?”
    張玉龍氣憤地說:“你說我是幹啥的?我是玉龍建築公司的總經理,我帶著我的員工會餐,被流氓挑釁,員工無辜被打,這就是事實!”
    這時,飯店的經理走了過來,他顯然認識這個警察。滿臉堆笑跟警察說:“張所,您怎麽親自過來了?快消消氣。這個小兄弟的工人在這兒吃飯,跟別的客人發生點口角,就打起來了。他們的人吃了點虧就報案了,沒啥大事兒,沒啥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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