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海南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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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月21日?清晨,雨林裏的霧氣還沒散盡,眾人已經坐上了景區的電瓶車。導遊是個皮膚黝黑的黎族小夥,脖子上掛著骨雕項鏈,一開口就帶著濃重的海南腔:&34;咱們呀諾達在黎語裏是&39;一二三&39;的意思,待會過懸索橋可別數錯了步數!&34;
    雯雯緊緊抓著何靜的衣角,小臉煞白地看著腳下晃動的木板橋。橋下是幾十米深的峽穀,瀑布的水汽撲麵而來,打濕了她的劉海。
    &34;媽媽,我、我不敢走...&34;
    張玉龍蹲下身,把女兒背了起來:&34;抱緊爸爸脖子。&34;他故意踩著重步,木板發出&34;吱呀吱呀&34;的聲響,&34;聽,這是雨林在唱歌。&34;
    皓皓卻興奮地跑在最前麵,突然指著樹梢喊:&34;快看!會飛的鬆鼠!&34;導遊笑著糾正:&34;那是海南鼯鼠,咱們叫飛貂。&34;
    中午在黎寨吃竹筒飯,炭火烤的雞肉混著山蘭米的清香。朱亞婷掰開竹筒時,熱汽裹著芭蕉葉的香氣撲在臉上。寨子裏的阿婆端來自釀的椰子酒,趙海安剛抿一口就嗆出了眼淚,惹得眾人哄笑。?
    檳榔穀的曬布場上,上百匹黎錦在陽光下鋪開,靛藍、赭紅、明黃的顏色濃烈得像要流淌下來。何靜蹲在織機旁,看阿婆用骨針挑著彩線,動作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34;這個蝴蝶紋是我姥姥傳下來的花樣。&34;阿婆的銀耳環隨著動作輕晃,&34;現在年輕人都不肯學嘍。&34;
    雯雯突然指著自己的連衣裙:&34;我的衣服也有蝴蝶!&34;阿婆笑著用黎語說了句什麽,導遊翻譯道:&34;她說要送小姑娘一條發帶。&34;
    周波的女友蘇晴被拉去跳打柴舞,黎族小夥把木棍敲得震天響。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孫濤的女友林妍趕緊去扶,兩人笑作一團。
    夜遊三亞灣。
    漁船的柴油發動機&34;突突&34;響著,船老大把網籠沉進海裏:&34;現在撈上來的螃蟹最肥。&34;皓皓舉著熒光棒趴在船沿,海水濺起來帶著磷光,像撒了一把碎星星。
    岸邊的露天燒烤攤支著防風的塑料布,張玉龍給孩子們剝椒鹽皮皮蝦,蝦殼上的尖刺紮了他一手。何靜用濕巾給他擦手時,聽見隔壁桌的東北遊客在劃拳:&34;五魁首啊!六六六!&34;
    朱亞婷突然碰碰趙海安胳膊:&34;你看月亮。&34;海麵上的月光被浪揉碎了,銀亮亮地一直鋪到天際線。船老大的收音機裏放著過時的粵語歌,鹹腥的海風把歌聲吹得斷斷續續。
    轟隆轟隆!
    一連幾聲悶雷滾過,將張玉龍從睡夢中驚醒。
    他條件反射一般從床上坐起。伸手打開床頭燈,雙眼環顧房間四周,最後將視線落在桌上那本翻開的台曆上。
    “二零零七年一月二十二日,丁亥年 ?豬年) 正月初五?,星期日?。”
    張玉龍長籲了一口氣,一顆懸著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來。
    他是真怕啊!
    自己重生回來一年半的時間了,已經取得一定成績,真怕眼睛一睜一閉,又穿越回去。
    他更怕自己重生的經曆,是一場荒誕不經的美夢,甚至,是自己臨死前的幻想。緩緩躺回床上,聽著外麵嘈雜的雨聲,張玉龍思緒起伏,再無半分睡意。
    他重生一世,最大的理想就是做一個無拘無束快活自由的大富豪。有自己愛的也愛自己的妻子,和一雙漂亮聽話的兒女,然後和父母家人平安幸福地生活!
    接下來的日子,張玉龍等人在海南開啟了旅行和品嚐當地美食的生活,隊伍中又加入了王程一家三口,興致勃勃地遊覽這個美麗的海島。??
    第二天中午,瑞吉酒店中餐廳的水晶吊燈下,服務員端上白瓷盤盛著的文昌雞。雞皮泛著琥珀色的油光,底下墊著兩片青檸檬。
    &34;這雞要蘸著吃。&34;張玉龍用公筷夾起一塊,在薑蒜碟裏滾了滾,&34;先用老湯浸熟,再泡冰水,皮才會這麽脆。&34;
    皓皓有樣學樣,結果被薑汁辣得直吐舌頭,灌了半杯椰汁才緩過來。何靜笑著用紙巾擦他嘴角:&34;慢點,又沒人跟你搶。&34;
    朱亞婷注意到雞骨裏還帶著一絲血紅:&34;是不是沒熟透?&34;
    &34;地道的文昌雞講究&39;骨髓帶血&39;。&34;趙海安舀了勺雞油飯給她,&34;當年宋子文宴請羅斯福,特意空運的就是這種火候。&34;?
    在南山寺附近的農家樂,炭火爐子支在椰子樹下。老板提著鐵鉤過來,鉤子上掛著整隻紅燜東山羊,醬汁正&34;咕嘟咕嘟&34;往下滴。
    &34;我們萬寧的羊喝鷓鴣茶長大。&34;老板用砍刀劈開羊排,露出粉紅色的肌理,&34;嚐嚐這個帶皮的,膠原蛋白比燕窩還養人。&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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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程的夫人夾了一筷子,掩口輕笑:&34;怎麽比我們遼東的羊肉還嫩?&34;&34;羊也分三六九等。&34;王程手裏轉著黃花梨手串,&34;就像交通規劃,材料選對了,路才走得順。&34;
    2007年的三亞,旅遊開發尚未人潮洶湧。春節剛過,第一市場夜市仍殘留著鞭炮的紅屑,海風裏飄著鹹腥和烤魷魚的焦香。
    那時的夜市比較“野生”——沒有整齊劃一的攤位編號,沒有掃碼支付的塑料牌,隻有竹竿支起的燈泡在夜色裏晃蕩,電線糾纏如藤蔓,偶爾爆出幾星電火花。
    夜市邊緣的水泥地裂縫裏積著前幾日的雨水,三輪車馱著椰子堆和塑料筐“嘎吱”壓過,濺起泥點沾在攤主的塑料布上。賣檳榔的阿婆蜷在藤椅裏,腳邊鐵皮盒散落著青果和石灰包;賣盜版碟的小販用《滿城盡帶黃金甲》的封麵當桌布,上麵摞著幾串染色的“緬甸玉”手鏈。?
    那時的文玩概念還未泛濫,攤主們管這叫“賣老東西的”。
    硨磲手鐲和珊瑚擺件堆在報紙上,標價簽是用圓珠筆寫的“天然海寶,5000元不講價”——其實多是福建作坊的樹脂澆鑄品,但遊客們樂意相信這是“漁民潛海撈的”。偶爾有真貨,比如一串泛黃的貝殼項鏈,攤主會神秘地壓低聲音:“這是黎族阿妹戴過的,能招桃花。”
    2007年正是黃花梨炒作的萌芽期,攤上總能見到幾塊油亮的木料,號稱“百年老料”,實際是越南花梨或幹脆染色的雜木。懂行的會用手電筒照紋路,新手則被攤主的打火機燒木屑聞香,“你聞這降香味!”唬得一愣一愣。
    偶爾有“明代青花瓷片”現身,邊緣磨得圓潤,攤主信誓旦旦:“大東海施工挖出來的!”——後來才知是景德鎮批量生產的“沉船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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