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算了吧。”女帝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長劍。
    “啊？”
    雲汐有些失望地看著女帝，小聲嘟囔道，“我還指望著姐姐把他打得滿地找牙呢。”
    “怎麽，我被打得滿地找牙，你很高興是嗎？”沈川‘惡狠狠’地看著雲汐，眼底閃過了一絲精芒。
    “沒……”
    雲汐趕緊拉起了韓佐佐和韓佑佑二人的小手，飛也似的逃開。
    “我們是出去，還是？”
    沈川望向了女帝。
    他知道女帝此番定然也是秘密前來，並未驚動其他人。
    否則兩個小家夥也不至於不知道女帝的身份。
    況且先皇喪期三年未滿，她貿然出現在沈川的家裏，不免也多了一些流言蜚語。
    “還是去雲汐的府上吧。”女帝淡然一笑道。
    “好。”
    沈川點了點頭，穿好衣裳，準備順著後門前往雲汐府邸。
    “你們連個小丫頭，嘴嚴實些知道嗎？不要告訴老夫人她們陛下來過，懂嗎？”沈川對韓佐佐和韓佑佑叮囑道。
    “嗯，知道知道，陛下是來微服私訪的。”韓佐佐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呦嗬，你還知道微服私訪呢？”雲汐有些好奇地道。
    “那是。”
    韓佐佐頓時得意了起來。
    “姐姐？啥是微服私訪啊，是不穿衣服的意思嗎？”韓佑佑小聲問道。
    “哈哈……”
    她的一句話，把雲汐笑得前仰後合，女帝和上官玉兒也是忍俊不禁。
    幾人說笑之間，來到了鎮國公府後門。
    “表哥，我們也想去雲汐姐姐家玩。”韓佐佐忽閃著大眼睛道。
    “這……”
    沈川皺了皺眉頭，他感覺待會可能會有大事發生。
    帶著她們……實在是不太方便。
    剛要拒絕，雲汐就答應道，“好啊，正好姐姐家有好多的好吃的。”
    “耶，我們能去雲汐姐姐家吃好吃的咯。”
    她們兩個，一左一右地拉過雲汐的手，蹦蹦跳跳地朝著雲汐的公主府而去。
    沈川則是與上官玉兒對視一眼，她的臉色瞬間一紅，拂過了一抹難以察覺的紅暈。
    雖然好事被打擾，但一顆種子卻在心裏，生根發芽。
    …………
    年關將至，沈天烈今年提前半月便從北境大營趕回來了。
    今年之所以能提前，正是因為北境之地的危機基本已經解除。
    不但與蠻族簽訂了和平契約，而且蠻族內部拓跋都和拓跋弘正在內戰中。
    拓跋都雖然兵敗，但草原遼闊，他一直都在率殘部奔逃，暫時還沒有被拓跋弘抓住。
    蠻族內耗，也給了北境大營很大的喘息機會。
    基本上所有的將士們，都能平安的過一個好年了。
    一大清早，沈川剛要上馬車，趙墨的聲音就從耳邊傳來。
    “沈兄，沈兄……”
    “嗯？”
    沈川側目看去，隻見趙墨嬉皮笑臉地走了過來。
    “你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嗎？”
    “嘿嘿……”
    趙墨先是嘿嘿一笑，然後小聲道，“我想向沈兄借幾樣好東西。”
    “好東西？”
    沈川皺了皺眉頭，“該不會，又是玉瓶梅的插畫吧。”
    “不是不是……”
    趙墨清了清嗓子道，“本公子向來正直，豈會在意那種東西？”
    “有話說，有屁放，這又沒有外人，少在我麵前裝大尾巴狼。”沈川皺了皺眉頭道。
    “這不是馬上過年了嘛，我想去刑晗她家拜訪一下，不知道送點什麽，聽說鴻臚寺有不少好東西，所以……”
    趙墨搓了搓手，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
    “行，跟我去選兩樣吧。”沈川點了點頭，滿口答應道。
    “還是姐夫對我好！”
    趙墨立刻開始拍馬屁，滋溜一下鑽到沈川的馬車內。
    鴻臚寺的倉庫內，琳琅滿目的貢品擺在架子上，金銀珠寶什麽的在這裏是最不值錢的。
    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很多東西甚至連沈川都沒見過。
    “哇，象牙船就不錯。”
    趙墨看著一尊白色的象牙船，眼裏冒光。
    “你小子眼光倒是不錯，這次南泥國一共進貢了兩個象牙船，一個賞給了連大將軍，一個就在這了。”沈川笑了笑道。
    “正好，我拿它送禮，肯定倍有麵子！”趙墨興奮地道。
    話音剛落，沈川就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你小子真是敢想啊，這一艘象牙船值多少錢你知道嗎？”
    他嘴上雖然這麽說，但隻要趙墨開口，他肯定會給……反正都是自家人。
    “哎呀，我就是開個玩笑，我敢送，人家還不一定敢收呢。”趙墨將象牙船小心翼翼地放下。
    刑晗家世代神捕，身為執法者也是以身作則，為官清廉。
    “那你送什麽？”
    “這個玉如意就不錯，中規中矩，不算奢華，也不便宜。”趙墨拿起了玉如意道。
    “行，拿著吧。”
    沈川淡然一笑，“對了，你姐最近怎麽樣了？”
    “她啊，一直都在書院忙著教書育人唄。”
    趙墨拿起了一幅字畫，“聽說木姑娘在京都裏開了一家醫館，是不是真的？”
    “你消息還蠻靈通的，我都還沒去過呢。”沈川淡然一笑道。
    “正好我家小晗晗最近不舒服，有功夫我帶她去瞧瞧。”
    說著，趙墨又挑選了一幅字畫，就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送走趙墨之後，沈川也想起了他說的醫館。
    “老黃，去木小姐開的醫館。”
    “知道了，少爺……”
    老黃揚起長鞭，趕著馬車直奔醫館而去……
    …………
    木素卿所開的醫館雖然在京都，但位置卻比較偏僻。
    周圍並非什麽豪宅府邸，熱鬧街市，而是一些平民居住的地方。
    並非是木素卿選不到好的地段，而是她就想在這裏開，給窮人看病。
    醫館十分樸素，隻有一個簡單的木匾，門市也不算大。
    屋內的陳設雖然簡陋，但卻一應俱全。
    木素卿坐在診台前，認真地翻看著醫書。
    小瑤則是坐在火盆旁，伸著小手烤火，“木姐姐，怎麽一個客人都沒有啊。”
    開業也有七八天了，可幾乎一個患者都看不到。
    “我們是治病救人，又不是為了賺錢，如果天下的人都沒病才好呢。”木素卿淡淡道。
    “哦。”
    小瑤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
    話音剛落，沈川就滿麵笑意地走了進來。
    “王爺！”
    木素卿見了沈川之後麵色一喜，眼中也透出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