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情意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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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元春點點頭:“原來如此,你也是用心良苦。隻是這三春,各有各的性子,你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周揚認真地說:“姐姐,還請您給我講講她們的性子,我也好提前有個準備。”
賈元春回憶著說:“迎春老實懦弱,你得多護著她些;探春精明能幹,可能會和你有些小爭執,但都是為了把事兒做好;惜春年紀小,有些孤僻,你得耐心些。”
周揚聽得很認真,不時點頭:“多謝姐姐告知,我記下了。”
秦可卿笑著說:“周公子,看來你這未來的日子,可有的忙咯。”
周揚笑著回應:“忙點好,有佳人相伴,再忙也值得。”
賈元春打趣道:“瞧你這話說的,跟個情種似的。不過,你可不能辜負了她們。”
周揚一臉鄭重:“姐姐放心,我定會真心對待她們,護她們周全。”
賈元春又問:“那你打算什麽時候把這事兒定下來呢?”
周揚想了想:“等姐姐您的病徹底好了,我再去和老太君商量,畢竟現在還是治病要緊。”
秦可卿在一旁讚同:“周公子想得周到,娘娘的病確實不能耽擱。”
賈元春欣慰地說:“你能這麽想,我就放心了。等我病好了,也幫你在老太君麵前美言幾句。”
隨著時光悄然流逝,周揚日複一日地悉心為賈元春治療,他的專注與執著從未有過一絲動搖。
每一次的診斷,每一個治療的步驟,都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
日子一天天過去,兩人相處的時間愈發漫長,漸漸地,周揚和賈元春的關係變得極為熟絡。
賈元春徹底放下了貴妃的威嚴架子,言行舉止間滿是親昵與隨性。
周揚也不再有初時的緊張與局促,與賈元春交談時,眼神中滿是真摯。
在治療的閑暇時刻,他們談古論今,從詩詞的優美韻律,到宮廷中的隱秘軼事,無所不談。
周揚的幽默詼諧總能逗得賈元春開懷大笑,而賈元春的博學多才和豐富閱曆,也讓周揚收獲滿滿,對她愈發敬重。
這天,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下斑駁光影,周揚正專注地為賈元春施針,手法穩健而嫻熟,輕輕撚動著銀針,同時關切地問道:“姐姐,今日感覺怎樣?身體可還覺得乏力?”
賈元春微微闔眼,靜靜感受著體內氣血的流動,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輕聲說道:“好多了,周郎,這些日子全靠你的精心照料,我這身子才能好得這般快。”
周揚輕輕抽出銀針,一邊有條不紊地收拾器具,一邊笑著回應:“姐姐能康複,便是我最大的心願。隻要姐姐身體康健,我便心滿意足了。”
得益於周揚的悉心醫治,賈元春的身體狀況日新月異,麵容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毫無血色的蒼白麵龐,如今漸漸泛起了健康的紅潤,恰似春日裏盛開的嬌豔花朵;黯淡的眼神也重新煥發出明亮的光彩,往日的疲憊與憂愁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人都洋溢著蓬勃的生氣。
不知不覺間,賈元春對周揚越來越依賴了,每時每刻都想見到他。
一日清晨,賈元春醒來,發現周揚還未到來,心中竟有些空落落的。
待周揚匆匆趕來,她忍不住嗔怪道:“周郎,你今日來得可真晚,我一醒來沒瞧見你,心裏都不踏實。”
周揚連忙致歉,臉上帶著歉意的微笑:“姐姐恕罪,今日路上耽擱了些,讓姐姐久等了。”
賈元春輕歎了一聲,眼中滿是依賴:“周郎,你說這世間之事,是不是皆有定數?若不是這場病,我也不會與你這般親近,如今你不在身邊,我竟覺得渾身不自在。”
周揚微微一愣,旋即認真地說道:“或許是上天憐憫姐姐,特意安排我來為姐姐治病,讓我們有此難得的緣分。姐姐放心,往後我定會時刻陪伴,不再讓你久等。”
賈元春輕輕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這緣分,也不知能持續多久。等你治好我,怕是就要去謀自己的前程了,到時候,我可怎麽辦?”
周揚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堅定地看著賈元春,言辭懇切:“姐姐放心,無論我身在何處,都不會忘記這段日子,更不會忘記姐姐的恩情。往後,我定會常來看望姐姐。”
一旁的秦可卿默默佇立在角落裏,目光悄然落在周揚和賈元春身上,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心中好似打翻了調味瓶,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翻湧。
她的眼眸微微低垂,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之前周揚為自己治病的那段日子。
那時的周揚,同樣全神貫注,每一個診斷的動作、每一句詢問的話語,都彰顯著他作為醫者的專業與盡責。
可如今再看周揚與賈元春相處,往昔的畫麵與眼前的場景相互交織、對比,差異竟是如此鮮明。
那時周揚對自己,更多的是醫者對病人的關懷,言行之間都恪守著應有的分寸。
而此刻,他看向賈元春的眼神裏,滿是溫柔與關切,交談時的語氣也親昵無比,偶爾的互動中流露出的那份自然而然的親近,是她從未感受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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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心中暗自思忖,她又怎會不明白,周揚和賈元春在這漫長的相處時光裏,感情正如同春日裏破土而出的幼苗,在不知不覺間逐漸升溫。
她苦澀地扯了扯嘴角,自己又能如何呢?
這份難以言說的落寞與失落,隻能深深埋進心底最深處。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處境,也知曉這段感情的發展已不受她的控製。
她隻能在這角落裏,默默見證著一切,將那些酸澀的情緒獨自吞咽。
在周揚不在的時候,屋內安靜得能聽見窗外樹葉的沙沙聲。賈元春靠在榻上,手指隨意地擺弄著衣角,突然側頭問一旁的秦可卿:“可卿,你說要是賈家那三個丫頭都嫁給周郎,她們會不會互相吃醋啊?”
秦可卿微微一愣,隨即輕笑一聲:“娘娘,這事兒還真不好說。三個姑娘性格不同,難保不會因為周公子的一些舉動吃味。”
賈元春輕輕點頭,若有所思:“迎春老實,或許會默默忍受;探春性子烈,說不定當場就會發作;惜春年紀小,心思又敏感……”
秦可卿接過話茬:“是啊,不過周公子為人通透,說不定能把她們哄得服服帖帖的。”
賈元春輕笑一聲:“但願如此。對了,可卿,我聽你之前話裏有話,這周揚身邊莫不是還有其他女子?”
秦可卿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坦白:“娘娘,周公子家中還有兩個紅顏知己,一個是清淨修行的妙玉,一個是青樓女子蘇甜兒。”
賈元春聽聞,頓時目瞪口呆,瞪大了眼睛:“這……這周揚和那些紈絝子弟有什麽不同?竟和青樓女子也有牽扯。”
秦可卿連忙解釋:“娘娘,周公子和他們可大不一樣。這些姑娘,周郎愛得死去活來,而且周郎最是知道憐香惜玉的。”
“憐香惜玉”這四個字,像是一記重錘,重重打在賈元春身上。她身子微微一顫,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周揚為自己治病時的溫柔模樣,那些悉心的照料、關切的話語,無一不是憐香惜玉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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