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又安排了一批影子軍團的人前去江南道，幫助打探消息。
    “軍師，王安石和桑弘羊二人準備的如何了？”李恪又看向姚廣孝問道。
    姚廣孝道：“主公，二人已經到達福州一段時間了，福州都督杜梧桐給他們安排好了新的身份，沒人能查得出來。
    他們要先參與當地的人才選拔，然後動身前往長安。”
    如今李世民號召天下各地的人推薦人才，各地官員們紛紛執行此命令。
    但由於推薦的人才實在是太多了，皇上不可能一一考核，隻能派信得過的人去各地，出一些考題來考核人才的能力。
    能力過關了，再去長安，接受更高的考核，甚至是得到皇上的親自接見。
    這樣的方法類似科舉，但比科舉更簡單便捷。
    “嗯，讓他們做好準備吧。”李恪點點頭，王安石二人是人才，隻要進入李世民的視野中，就一定會被重用。
    ……
    江南道，越州。
    隨著海瑞、包拯二人的到來，已經有上百個官員遭到嚴懲了。
    這些官員有大官，比如越州司馬等，也有小官，比如村正等。
    不管官職大小，隻要你觸犯了大唐律法，二人便會依律嚴懲。
    越州官員和世家們對二人唯恐避之不及，暗地裏咒罵二人。
    越州的百姓們對二人甚是擁戴，高呼青天大老爺。
    今天，包拯和海瑞兩個人分成兩路，在越州各鄉村巡視，考察民生，聆聽百姓們的冤情。
    ……
    越州城內。
    虞家和賀家重要領頭人在一間偏僻宅院內會麵。
    虞家家主虞知遠緊皺眉頭，道：“包拯和海瑞兩個人是準備在咱們越州住下了嗎？這都好幾天了，還不走嗎？
    前兩天在越州城內殺了不少人，現在又跑去鄉村裏，他們是準備把村正也全部殺了？”
    賀家家主賀正揚道：“之前他倆在一個州待的時間很短，這次之所以在越州如此之久，無非是因為有人刺殺他們。
    我就奇怪了，誰這麽大膽，敢去刺殺皇上派來的人，這不純屬找死嗎？”
    虞知遠扭頭看向賀正揚，道：“賀兄，這不是你賀家人幹的？我可聽人說了，你們賀家派了不少刺客……”
    “放你娘的屁！”
    賀正揚直接破口大罵，打斷對方的話。
    “你哪聽來的消息？我賀家會做這種愚蠢的事？你可不要抹黑我們！
    要我說，最有嫌疑的還是你們虞家，你們犯的那些事，萬一被黜陟使得知，整個家族都要亡了吧？”
    虞知遠臉色驟變，怒道：“哼！你們賀家就很好嗎？敢讓黜陟使調查你們家嗎？”
    兩個家主爭吵了起來。
    周圍的子弟們見家主爭鋒對罵，他們也不能示弱，也相互罵了起來。
    這場罵戰持續了半個時辰，依舊罵的很凶。
    “海瑞和包拯已經開始調查田地兼並問題了！”
    忽然，門外一道喝聲響起。
    正在爭吵的眾人瞬間安靜下來，扭頭看了去。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越州長史吳濟川，和他們是一夥的。
    “田地問題？什麽意思？”兩家人緊張了起來。
    如今整個越州七成以上的土地，都屬於他們兩大家族，百姓們基本上都是在為他們種地。
    兩大家族和越州官員勾結，獲取大量土地的同時，還不用向朝廷交稅。
    朝廷每年給越州指定的稅是固定的，大家族們擁有大量的田地不交稅，那麽這些稅就要讓擁有少部分土地的百姓去交。
    因此最近這兩年，越州百姓們壓力很大，生活愈發艱難。
    一旦朝廷調查田地問題，肯定會觸動到他們兩大家族的利益。
    “海瑞和包拯離開越州城去田野，難道隻是為了處理那些裏正嗎？他們的真正目的是田地兼並問題！”
    吳濟川邊走邊說，來到中間位置坐了下來。
    “大難即將來臨，你們不想著團結一致解決問題，反倒在這裏相互爭吵、內鬥？”
    兩大家族的人陷入沉默，一時間整個屋子的氣氛變得壓抑起來。
    若是別人來調查田地問題，他們還能用威逼利誘的方法去應對。
    但這次來了兩個愣頭青、油鹽不進的兩個茅坑石頭，怎麽去應對？
    “要不，咱們再刺殺他們一次？”虞家的一個男子忽然開口道。
    吳濟川冷哼一聲，道：“刺殺！刺殺！你們就知道刺殺！黜陟使代表的是誰？是皇上他老人家，你們殺黜陟使，那就是在殺皇上。
    根據本官得到的最新消息，上次刺殺事件，皇上已經震怒，正在派遣軍隊前來越州。
    若兩個黜陟使真的死了，恐怕整個越州將不複存在。”
    兩大家族的人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決。
    “吳大人，我們隻能依靠您了。”兩個家主恭敬的說道。
    吳濟川道：“刺殺的事不僅不能去做，更不能去聊，以免傳入他人耳中，引來大禍。
    如今，我們能做的就是隱藏，將我們所做的事情全都藏起來，讓海瑞他們查不出來，自然就沒事了。
    想要瞞過兩個黜陟使的眼睛，我們必須共同合作，不可內鬥，明白嗎？”
    眾人點頭稱是。
    “嗯，接下來你們就聽本官的。”
    ……
    海瑞和包拯兩個人在鄉間田野巡視，處理了一批底層惡官，又了解了當地百姓們的困境。
    “唉！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
    海瑞歎了一口氣。
    “不曾想，越州百姓生活竟如此之艱難，大部分百姓都沒有土地、又或者隻擁有少部分土地。”
    包拯麵無表情，道：“貧者無立錐之地，富者田連阡陌。越州土地兼並問題很嚴重，必須解決！咱們先將此事匯報給主公和陛下。”
    海瑞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道：“希仁，主公之前說過，不要主動聯係益州方向。
    若是主公有命令下達，自會有專門的人來通知我們。咱們現在隻需要跟皇上聯係即可。”
    包拯微微點頭，二人接下來準備著手解決越州土地問題了。
    ……
    此事傳到益州，李恪正帶著張居正視察各地田地問題。
    “叔大，土地兼並問題，自古皆有。一個王朝剛開始的時候較少，到了後期便逐漸增多。”
    李恪邊走邊說道。
    “自古以來，改革改的其實就是土地兼並、資源分配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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