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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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朋友就是許叔?”
“是啊,我以前在一區做生意的時候認識的許叔。”
薑墨腦筋突然一靈光,“除了許叔,還有別人嗎?”
“當然了。。。。”
“哐當”一聲,許叔小店鋪的門被粗暴地推開,一個老頭跟在烏應身後,烏應十分暴躁地說:“蕭守信,你可真不夠意思,這麽久都不回來看看我們?”
烏應要去扶老頭,鄭京一把推開烏應,拐杖在地上砸的墩墩作響:“老子身子骨好著呢,你少扶我!我讓你去跟梁會長說一聲,你去了沒有啊!”
烏應聽的煩:“哎呀說了說了,我還碰見執法大隊那煞神了,真倒黴。”
他看著蕭守信對麵坐了個女人,看背影就知道身材姣好,氣質非凡,烏應興衝衝地上去打招呼。
“嗨,美女,你是守信的朋友嗎?”
薑墨端著茶杯背對兩人,她回頭微微一笑:“你在說我嗎?”
烏應:……
蕭守信:……
薑墨又一扭頭,看著蕭守信:“你真是好友遍地如雲啊。”
蕭守信也知道烏應是個不著調地,尷尬地笑兩下:“朋友,朋友,大家都朋友。”
薑墨看看烏應又看看蕭守信,看來自己在的話,他們注定不能好好聊了。
她起身拍拍手:“那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也不管別人,轉身就走了
許叔在裏屋探出頭喊:“薑墨,我找到了。”
“誒?人呢?”
薑墨剛走出小屋,就聽見許叔喊她,她心裏有種說不清的的感覺,所以她不打算回去,就這樣把許叔的呼喊拋到腦後。
鄭京老爺子人老眼明,一眼就看出薑墨心裏藏事,老爺子最討厭不張嘴,磨磨唧唧的行事風格。
於是後退兩步,退出門外,伸出拐杖,杖頂是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青蛇,青蛇張著口,直直探向薑墨腰間鎖鏈,“小朋友,有什麽話,為什麽不當下說清楚呢?”
薑墨感到腰上一緊一鬆,低頭一看,自己的鎖鏈居然碎了一地。
鋪子裏的人聽見聲音,連忙趕出去看,就看見鄭京的蛇杖還在薑墨身前,薑墨的鎖鏈在地上碎了一地。
鄭京對自己的力道再清楚不過了,他根本沒用力,隻是勾住鎖鏈,讓薑墨停步罷了,誰知道這鎖鏈竟然這麽不禁碰,一下就碎成渣渣了?!
他立刻上前:“薑隊長,對不住,我不知道。”
薑墨依舊一愣一愣,她抬手打斷了鄭京的道歉,“鄭爺,不關你的事。”
蕭守信是知道薑墨這鏈子的來曆,她不急反樂:“薑墨,心焰鎖碎了!”
薑墨呆呆地蹲在地上,拿起融了黑玉的心焰鎖碎片,喃喃道:“碎了,心焰鎖碎了。”
束縛了薑墨三年的心焰鎖碎了。
看來宋清是徹底恢複了。
這心焰鎖本來就是宋清造的,她在秦越的幫助下,已經能打開自己的憶場,因此這心焰鎖的禁錮也被宋清直接解開了。
而金海此刻對此一無所知。
薑墨在地上有些激動,但又有些不知所措,所有情緒湧到胸口,反倒出不來了,從嘴裏蹦出來幾聲壓抑的笑聲把鄭京和烏應嚇得不輕。
蕭守信跟她一起坐在地上,安撫道:“碎了好啊,這你不就能離開這裏了嗎?咱們馬上走,你跟我一起回七區怎麽樣?”
薑墨平複著呼吸,慢慢冷靜下來:“不行,我要好好計劃一下,金海手上還有我的東西。我要把一切收拾幹淨,以絕後患。”
烏應一幹人等聽了這話都傻了,金海手下最忠誠的人,要跑啊?!
蕭守信:“你還有什麽?我們都能幫你”
薑墨這才反應過來,周圍還有這麽多人,她一把捂住蕭守信的嘴,蕭守信反倒把她的手撥開,“他們都是信得過的人。”
許叔走上來,遞給她映射網,笑嗬嗬地說:“看來這個不用我修啊。”
薑墨看著許山的臉,略微安心。
蕭守信對烏應招呼兩聲,對著薑墨說:“你難道不記得他了嗎?”
又對著烏應語氣不善:“你也不記得她?那個坐輪椅的。”
一句話,把兩個人都拉入了回憶之中,薑墨和蕭守信初識,她就是坐著輪椅,兩個人都在憶場開始翻找當年的記憶。
薑墨好些,很快就定位到她在醫館坐輪椅的日子。
蕭守信和她初遇的那個畫麵在她腦中浮現,畫麵中其他幾位主角,正是鄭京和許山。
蕭守信給烏應提醒道:“七區,醫館,前街。”
烏應恍然大悟,當年他還隻是個鳥販子,和鄭京,蕭守信,許山,三個人做生意在每個區亂竄。
可蕭守信自從幾年前去了一趟七區後,就再也不願意亂跑了,也不願意回一區了,他當然記憶猶新。
對於坐輪椅的少女,他隻遠遠的看過一眼,他絕對想不到這就是薑墨。
鄭京和許山此刻在她的提醒下,也想起了這個跟他們有一麵之緣的少女。
幾個人麵麵相覷,相顧無言,沒想到,兜兜轉轉,幾個人竟然又聚在了一處,真是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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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人是對薑墨的來曆略知一二的,知道她從人界來,知道她先前在七區待過,也知道她進入夢界的年齡有問題。
薑墨回到許山的小鋪子,將自己遇到他們之前的遭遇盡數道來,蕭守信在一旁火上澆油,添油加醋。
鄭京和許山跟薑墨關係本來就不差,此刻一聽隻覺得小姑娘被迫離家,一個人在這受了這麽多苦,不免有些心疼。
尤其是許山,他拿薑墨當半個女兒看,現在更是坐著連連歎氣。
這幾個人常年在外做生意,講究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再加上和蕭守信這一層關係,都張口說要幫忙。
烏應疑惑道:“既然如今心焰鎖已斷,那金海豈不是拿捏不了你了,為什麽不直接走?”
薑墨輕歎一口氣:“心焰鎖隻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我的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間。”
幾人驚呼:“什麽?!”
薑墨苦笑:“他手裏有我的命牌,命牌一碎,我就小命不保了。”
鄭京見多識廣,也不禁疑惑道:“命牌?那不是伴生家族才有的嗎?怎麽金海給你也弄了一個?”
聽到伴生家族,薑墨心裏一跳,她還不敢把真實身份暴露出去。
蕭守信半信半疑:“這該不會是假的吧?”
薑墨又將當初情景說了一遍,幾人都沉思起來,金海古裏古怪,不知道從哪搞來心焰鎖,現在這個命牌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真是有些棘手。
烏應輕蔑一笑:“管他真的假的,咱們把它偷出來不就行了。寧可假一百次,可別賭錯一次真的。”
他正在嫉惡如仇,情緒當頭的年紀,聽見薑墨遭遇,心裏對她的不滿早就煙消雲散了,他平常就看不慣金海,現在更是對他心生不滿。
薑墨問道:“偷出來?怎麽偷?”
烏應抬頭問蕭守信:“你還記得咱們以前那條街嗎?”
她答道:“以前賭博那條?”
烏應肯定道:“對,你不知道,那現在叫中一街,金海以前的金店和化魘池都在那裏,我感覺如果有重要的東西,那肯定在那。”
烏應又對薑墨說:“你有機會接觸到金海嗎?”
薑墨:“過幾天,我和就是北邊的隊長要去金海那裏匯報工作,平常我們都不怎麽見他,除非他有緊急任務發布給我們。”
蕭守信一拍手:“那你這幾天看看能不能打探到命牌在哪?如果打探不到,那我們就在中一街打探。”
薑墨:“命牌我之前也試著打探過,但是他隻信任高揚,有什麽重要的事,都交給高揚去做,我的機會不是很多。”
“你別怕,我們一共五個人,明著一個,暗著三個,黑著一個,還怕打探不到消息嗎?”蕭守信露出自信的笑容。
烏應雞賊地看著她,“不愧是你,真懂我。”
薑墨看著幾人,心裏說不出的感動,幾個人不過是有一麵之緣,就對她傾力相助。
幾人詳談完畢,已經是深夜了,蕭守信和烏應,鄭京一道回他們家,一同去他們家住。
薑墨一個人走在南三街,街上的老人早已經回家休息,皓月當空,寂靜無聲。
她的憶場當中,秦越扯著嘶啞的嗓子說道:“你信得過他們?”
薑墨點點頭,長出一口氣,看向遠方:“秦叔,人生在世,我已經沒什麽可怕的了。”
“我相信守信,也相信她的朋友。”
秦越又問:“這事情你不打算告訴梁多嗎?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打算和梁多聯手呢?”
“我的事情還是越少人參與越好,梁多他們和守信他們不一樣,梁多她們生在一區,出了事,不能完全抽身。”
秦越“咳咳,我知道了,這些事情,你自己把握。我就不摻和了。”
薑墨有些擔憂:“秦叔,你還好嗎?”
秦越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我沒事。我先回去歇著了。”
兩年的陪伴,薑墨早就把秦越當成親人了。
但秦越隻是一抹留存在人憶場的執念,隨著他神誌越發清醒,他的執念也在變淡,他在薑墨憶場中清醒的時間越發短了。
她看在眼裏,急在心上,卻別無他法,秦越反倒還時不時的安慰薑墨。
人各有命,他能清醒的見到薑墨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有一次他還開玩笑說,反正現在薑墨在修習憶場方麵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自己知道的也都告訴薑墨了,哪天要是消散了,讓薑墨也不要傷心。
氣得薑墨火冒三丈,又不敢發火。
秦越不說話了,薑墨一個人在月光下走著,孤獨感又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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