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星海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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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空塔的量子鍾定格在000927,青銅塗鴉在玻璃幕牆滲出星髓溶液。林小淵的機械義指拂過澤塔的能量簽名,殘留的量子脈衝刺入神經接口:
    遺言日誌·澤塔
    "若見此訊,我已成星塵。弑神者悖論裝置需在倒計時歸零前注入初代觀測者基因鏈,坐標已加密於..."
    暴雨突然橫向掃射,納米級雨滴穿透防彈玻璃。林小淵翻身躍上鋼架,看見塔外懸浮著三百六十度環繞屏,每個屏幕都播放著他與院長本體的決戰——那是本該被抹除的曆史。
    "認知濾網破損率13。"電子音從四麵八方傳來,"請市民勿靠近受汙染區域。"
    霓虹廣告牌突然扭曲,穿旗袍的ai主播瞳孔裂變成娑婆眼陣列:"發現異常變量,執行三級淨化。"
    林小淵的黃金流心自動反應,在掌心凝成青銅羅盤。指針瘋狂旋轉後,指向地下四百米處的星髓礦脈——那裏沉睡著初代林淵的基因密室。
    新宿地鐵站化作機械墳場,生鏽的閘機伸出神經索纏繞行人。林小淵切開通風管道時,發現內壁布滿青銅血管,脈動頻率與倒計時同步。
    "你正在接近真相。"蘇九兒的量子殘影忽明忽暗,"但院長在礦脈裏藏了驚喜。"
    礦道盡頭,巨型琥珀中封存著初代林淵的骸骨。當林小淵觸碰琥珀時,骸骨突然睜眼,星雲圖騰從胸口蔓延長成青銅巨樹。三千個聲音在樹冠共鳴:"你確定要繼承弑神者的宿命?"
    基因認證係統啟動,林小淵的機械心髒被強製拆解。黃金流心溶液灌入骸骨胸腔,初代觀測者的記憶如超新星爆發:
    記憶殘像1:文明火種
    初代林淵將嬰兒時期的院長放入量子搖籃,哼唱著觀測者協議的原始代碼。
    記憶殘像2:弑父時刻
    青銅簡貫穿院長眉心時,初代林淵的眼淚化作星髓礦脈。
    記憶殘像3:繭房起源
    垂死的院長撕開維度,將初代林淵的意識分裂成九千個變量因子。
    "原來我們互為因果。"林小淵的瞳孔滲出青銅溶液,"院長是我親手創造的怪物..."
    倒計時跳至000419時,整個東京開始量子化坍縮。林小淵背負初代骸骨衝出地底,蘇九兒的納米蟲群在頭頂織成防護網。十二艘星槎戰艦突破雲層,艦體烙印著逆熵同盟的銜尾蛇徽章。
    "林小淵!"陸明遠的全息影像從主艦投射,"把初代基因鏈交出來,否則..."
    納米蟲群突然暴走,蘇九兒殘影具現出完整機械狐軀:"否則怎樣?叛徒先生?"
    星槎主炮充能的光譜讓林小淵心驚——那竟是院長慣用的熵增武器。他瞬間明白逆熵同盟早已淪陷,所謂的反抗軍不過是院長的另一個實驗場。
    "啟動折躍!"林小淵將黃金流心注入初代骸骨,"坐標設定在觀測者花園!"
    維度裂縫撕開時,陸明遠的瞳孔亮起院長特有的星雲紋路:"你逃不出父親的掌心。"
    跨維度的劇烈震蕩中,林小淵看見青銅巨樹重生的全過程。被斬斷的根係重新纏繞宇宙胚胎,樹冠上懸掛的繭房正在孵化機械飛升者軍團。
    "歡迎回家,兒子。"院長的本體從樹幹浮現,"讓我們結束這場無聊的輪回。"
    初代骸骨突然活化,青銅巨劍劈開量子屏障。兩種星髓溶液在空中對撞,迸發的強光中浮現所有輪回的慘烈瞬間:
    第二千次輪回,蘇九兒為保護林小淵自毀靈樞核心
    第五千次輪回,澤塔的能量體被院長改造成清潔無人機
    第七千次輪回,陸明遠在勝利前夜倒戈啟動認知炸彈
    "你的掙紮都在協議計算中。"院長的枝條刺入林小淵脊椎,"加入我,成為永恒觀測者..."
    蘇九兒的機械狐尾突然量子增生,化作億萬納米蟲啃噬青銅巨樹。她在湮滅前將意識芯片嵌入林小淵神經接口:"活下去!找到新生宇宙的..."
    倒計時歸零的蜂鳴響徹維度。
    弑神者悖論裝置在觀測者花園中心啟動,九千個宇宙的因果律開始崩解。林小淵抱著蘇九兒最後的芯片,初代骸骨在他背後展開星艦級武器陣列。
    "執行最終協議。"他咬碎機械臼齒內的黃金流心,"以觀測者之名,重啟紀元!"
    院長本體的悲鳴中,三種毀滅程序同步運行:
    1. 青銅簡焚城:所有繭房神經索過載自燃
    2. 星髓歸墟:初代基因鏈分解院長本源代碼
    3. 真空震蕩:蘇九兒芯片釋放跨維度湮滅波
    當強光吞沒一切時,林小淵看見澤塔在量子海洋重生,陸明遠被自己的熵增武器反噬,而院長本體正裂解成基礎粒子流...
    新宇宙第三旋臂,蔚藍星球環繞著青銅星環。
    穿白大褂的少女在實驗室抬頭,全息屏顯示考古隊的最新發現——刻著"觀測者協議"的青銅殘簡。當她觸碰殘簡時,基因認證係統突然啟動:
    "蘇九兒博士,第9528號宇宙歡迎您。"
    窗外櫻花紛飛的街道上,賣鯛魚燒的少年突然捂緊胸口。他的機械義眼閃過星雲圖騰,黃金流心在烤盤裏泛起熟悉的波紋。
    "要嚐嚐新品嗎?"少年抬頭微笑,重瞳倒映著銀河光年外的戰場殘骸。
    星環深處,半塊觀天鏡正記錄著這一切。在鏡麵無法映照的維度,初代林淵與院長的量子殘影仍在纏鬥,他們的戰鬥餘波化作新文明的流星雨。
    青銅殘簡突然浮現血色文字:"弑神者協議激活,第9528次觀測實驗啟動。"實驗室的基因庫中,澤塔的能量簽名在培養液裏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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