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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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柔的目光掃到地上的爛碗,眉頭無聲地皺了皺,裏麵還是她本人親自放進去的幾個歪瓜裂棗。
怎麽回事,她們兩個做乞丐這麽失敗嗎?她們的妝造和其他乞丐一樣又髒又磕磣,本是女子,身子比成男性乞丐會顯得更加瘦小幹癟,這個樣子,都討不到一分錢?
“你沒有好好裝可憐嗎?還是碗裏的銅板被搶了?” 司空柔忍不住問。
對麵那個乞丐碗裏都有幾個銅板,她們這怎麽沒有?
“我,我不知道怎麽裝可憐?” 蕭時月的臉僵了僵,可能是羞澀,但是黑烏烏的髒臉看不出來紅沒紅。
“你留意別的乞丐是怎麽做的,你跟著學就是。”
“好,好的。” 蕭時月忐忑地應聲道。
“行了,我們去另一個地方乞討。” 拿過放在腳邊的棍子,司空柔慢慢挪起身,像個腿腳不便的老人一樣,示意蕭時月把爛碗拿上,兩人互相攙扶著,邊乞討邊往另一條街走去。
這兩個乞丐一天換了四個地方乞討,碗裏還是自己扔的那個銅板。
大半天的時間把四個公子哥的住宅都探了一遍後,兩人就又混在乞丐堆裏出了鎮。
步履蹣跚地在郊外走著,途經了與公子哥幾人約好的地方,那裏站著幾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東張西望的,時不時還交耳輕談一番。
司空柔撇撇嘴角,她說過是要他們親自交錢的吧,能耐了,把她的話當耳邊風,還找了一堆人埋伏。
司空柔想派小白蛇到那幾個中年人腳下聞一下有沒有金票銀票的味道。
小白蛇無辜又可憐的眼神對著司空柔,蛇頭微微一歪,懵懵懂懂中帶著怒意。
“哎,你是不知道銀票是什麽味道嗎?”
小白蛇責怪的眼神望著她,點點頭,仿佛在說它又不是狗,怎麽能聞到銀票的味道。
司空柔”嘖“一聲,把昨天幾個公子哥給的金子,銀票這些讓小白蛇聞了聞,“可能記住味道不?”
小白蛇眼睛帶濕氣地搖搖頭。
唉,小白蛇既然生在空間裏,能不能自己把外麵的東西帶進空間?它現在剛才出生,真是啥都不懂,隻知道歪歪頭地懵懂地看著你,屁用沒有。
算了,他們身上的幾個金子,就當暫時存在他們那裏,過幾天,她一並帶走。
“柔哥,怎麽啦?人來了沒?” 蕭時月從走出城門就緊繃著身子,繃得硬邦邦,緊張之餘走路時不時順拐,踉蹌幾下,剛好突出她們兩個小乞丐饑餓多日,顛沛流離,瘦弱饑餓的形象。
人來人往的城門外,時不時會出來沒個乞丐,這裏的人早已習慣。所以沒人會特別注意到這兩個小乞丐,包括那些早已等候在暗處的人。
司空柔輕哼一聲,被蕭時月扶著,緩慢向前挪步,“人沒親自來,錢也沒來,倒是不相關的人來了很多。不怕,你保持現在這個樣子,我們淡定離開。”
郊外不遠處有一處,基本白天能照著太陽,夜晚能曬著月光的破損屋子,是這些乞丐的聚集地。白天乞丐們去鎮上討食,傍晚關城門前離開回了那個屋子休息。
司空柔兩人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跟著三三兩兩的乞丐們離開,越走越遠。
等感覺不到隱藏之人的氣息後,司空柔才趴上蕭時月的背上。今天走這一天,對她的雙腿影響頗大,疼痛加劇。
在中途,兩人悄無聲息地遠離了其他人,走到一個隱蔽之處,拐進一條小道上,來到一處既隱秘又空曠的地方。
打發蕭時月去附近找點幹柴後,司空柔把放在空間裏的馬車放了出來。
早上跟蕭時月說她把馬車藏在附近,非常嚴密,然後馬放走,晚上她有辦法把它召喚回來。
其實都放在空間裏,那匹品種良好的馬,倒是識趣,進了空間就安安分分在靈河邊自己玩,給它割了點草,讓它自便。
好在沒有給她弄出啥動靜,要不然,今晚吃馬肉。
爬上車廂,不得不感歎有錢就是好,這個車廂就像個享樂的工具。車廂裏麵很舒適,還有一張鋪滿毯子的小床,躺上她們兩個小丫頭不成問題。
還有各種暗閣,既有書,零食,暗器,藥物,生活用品,應有盡有。
相信有了這個馬車,去帝都的路上,不用受苦。
蕭時月回來看到突然出現的馬和車廂,並沒有多問什麽,柔姐姐有秘密,她是知道的。
知道不代表要去問,隻要自己安安分分跟著,不起別的心思,她應該不會拋棄她。
兩人簡單吃了晚飯,就著明亮的月光,一人一個浴桶愜意地泡著溫靈河水。
在司空柔的浴桶裏麵,溫熱的水麵上漂浮著一個小竹碗,裏麵泡著一條小白蛇。
這個小竹碗是司空柔給它做的,實在埋汰小白蛇撿的那個竹筒子,怎麽看怎麽礙眼,還是自己親手打造出來的小竹碗看得順眼。
蕭時月泡在水裏,看著自己的手掌,因為練劍術,短短幾天,手掌被磨得有點粗糙。把拳頭握起來,仔細感受著,意有所發,興奮地轉過頭,跟司空柔分享一個她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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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姐姐,我感覺我的力氣變大了,我剛才去找幹木柴,我看中一截樹枝,我一推,那段樹枝應聲斷了。”
要知道,當她第一次看到傻姨那身力氣時,有多羨慕。如今好像自己也能擁有大力氣,怎麽能讓她不興奮呢。
司空柔斜她一眼,隨口說道,“可能是剛好那段樹枝枯了。”
“不是,我今天背你,一點不覺得累,還健步如飛,大喘氣都沒有。”
司空柔可不是那種能給人情緒價值的人,實話實說,“你可能背慣了,畢竟你背了我那麽多天,對我的體重異常熟悉。”
“不是......” 蕭時月想辯解自己的力氣真的變大了,可是又舉不出具體的原因,嘴巴張了幾次,沒法清楚表達,在一邊暗自生悶氣。
小白蛇攀在自己的竹碗上,萌萌地望著蕭時月,又不解地望向司空柔。
“不用管她,矯情。你天天練劍,力氣變大不是正常嗎?”
生悶氣的蕭時月沒有被她這句話安慰到,扭身走出了浴桶。
水涼了,她不像司空柔可以泡半宿,都不生病。
在莊子裏的每天晚上,她和盼兒姐都睡著了,司空柔和小白蛇都沒從浴桶裏出來的。
她和顧盼兒曾經還討論過,她泡這麽久,怎麽皮膚不會泡皺嗎?
事實是人家真的不會把皮膚泡皺皮。
而她們兩個,水一涼就受不了,太冷了,身體忍不住地直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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