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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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柔睡飽走出來時,外麵已經恢複往日的寧靜與悠閑,除了肉眼可見的破爛船身外。
    可是她仿佛看不見船上的破破爛爛,如常地坐在醉翁椅上,甲板上沒有烤肉燉肉這些香味,轉頭奇怪地問,“還不到用膳時間嗎?”
    蕭時月都已經想好,把這一切推給蕭景天和小白蛇一人一蛇的打鬧,傷到了這艘船,才會破破爛爛的。
    現如今司空柔對這一切視若無睹,完全不關心這船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反正在她心裏,船能正常行駛就行,破成一塊木板她也不關心。
    她隻關心什麽時候吃飯,可現在最大問題是廚子還沒有緩過勁來,手抖得拿不動刀啊。
    蕭時月被她這個沒人預料到的問題噎了一下,小臉略微有點扭曲,“柔姐姐,一會吃燉肉吧,你再等等,馬上就來。”
    司空柔點點頭,“行吧。”
    蕭時月把傻姨喊進了廚房,幫忙切肉剁肉燉肉這些,現在最有精力的就是她了。
    兩刻鍾後,晚膳準備好,還是多虧了黃老幫了大忙,然後招呼著所有人吃今天的第二頓。
    晌午時都忙著逃命了,沒吃上。
    司空柔吃得一臉淡然,對周圍的環境沒有一絲疑問。
    蕭景天連續瞄了她好幾眼,壓不住好奇地問,“你今天睡得如何?”
    他的問題一出,其他人照常地用著膳,可每一雙耳朵都是高高豎起來,對於這個問題,他們也很好奇。這麽大的動靜,她真的睡得著嗎?更別說,他們劃船時,搖晃顛簸,能把人從船上搖下來。
    當然,她是東家,而且還是廢了一條手臂的小丫頭,船上沒人期望她出來打敵人的。可是她看著這完全兩樣的船身,一點疑問都沒有,這就奇怪了吧。
    司空柔眼皮抬起,幽幽地掃他一眼,淡然地說:“睡得還不錯。”
    蕭景天繼續問,“你沒有覺得奇怪的地方嗎?”
    “如果你指的是船爛了很多的話,我不介意,還剩幾天就到達帝都,這艘船的壽命可以撐到那裏。”
    蕭景天:“......” 厲害,果然強心髒。
    眾人:“......” 這個東家是能成大事的,夠淡定。怪不得許助理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不能招惹她。
    傻女人:“......” 閨女是不是眼睛不好,還是太遲鈍?聽村裏人說,遲鈍是一種傻子病,不會和自己一樣吧。不行,回了村子後,得帶她看看醫師,肯定是眼睛不好。
    蕭時月:“......” 柔姐姐太有魄力了。她什麽時候能擁有這一份膽量,嗯,加強訓練,魄力是強者才能擁有的東西。
    黃老咬著自己親手燉的肉,吃得更為滿足,“柔姑娘,不會是嚇暈了吧,我在你房外守著,沒聽到裏麵有聲音。” 他一直守在門外,就怕司空柔萬一被船晃得摔了,他好及時搶救。
    全程連摔倒,驚恐的聲音都沒有,一點聲音都不出, 好像隻有不省人事可以解釋了。
    黃老狐疑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著司空柔,把後者看得不爽,用筷子點了點黃老,帶著威脅地語氣說:“不要以為你是個老頭,我就不會把你眼睛插瞎。”
    黃老才醒覺,自己這樣盯著一個小姑娘看,是很不妥的行為,急忙轉頭,轉眼看到自家少爺那個死亡凝視。老臉一紅,訕訕地說,“今天這個肉我加了草藥下去,不知少爺覺得如何?”
    蕭景天“哼”一聲,一筷子插在一塊肉上,把裝著肉的木盤子插穿一個洞來。肉汁順著洞流到茶幾下,收到了桌上幾人的白眼。
    司空柔沒好氣地說,“嘖,有火氣就跳下海去去火,別在這裏弄髒地方。”
    蕭景天:“......” 他也沒想到,這個木盤子這麽不禁插啊,他都沒用力,就破洞了。
    蕭時月小朋友靠譜,這一桌子的人都沒人想著換個盤,她屁顛屁顛地拿了個新盤子出來換上。
    用完晚膳,夜色漸黑,後麵跟著的三艘船的總船長厚著臉皮請求和司空柔談筆生意。
    言簡意賅地表示,後麵那段路程,可否讓她的船拉著他們三艘船。
    拉著他們的船的意思,就是後麵這一路有事情發生的話,還得請司姑娘施以緩手,顧著他們船上的人和東西。
    司空柔心想著,那個運輸鋪的掌櫃不是說隻是共同渡過一段路程嗎,這都快到帝都了。這幾艘船的東西就是賣到帝都的,還要假惺惺地騙她,切。
    看他們這一路安分守紀地跟著她,沒給她招來一點麻煩的份上,點頭答應了。
    主要是那個價格深得她的心,嗬嗬。
    一艘船和四艘船沒什麽區別,打得過,多少艘船都護得了,打不過,被搶一艘和被搶四艘,有啥區別?
    還有一兩天的航程就會進入到兩國交界的海域,運氣好,無驚無險,運氣不好,遇到兩國的水匪,被搶兩次。
    今天那艘船就是被搶了後逃出來的。她們能遇見她的船,說明搶匪其實離他們的距離不遠。
    她能想到這些,那個船長肯定也能想到,這時來和她談生意,意思很明了。
    一般這些運輸船,付出點代價,安全渡過那片海域,是可以的。就怕對方獅子開大口,談不攏,要動手時,他們與那些整天刀口舔血的人不一樣。
    與司空柔談好生意,兩個船長就著將要麵對的問題進行了一番長長的討論。
    蕭景天與黃老頭煞有其事地蹲在一邊聽,時不時把自己的見解說出來,加入到討論中。
    更讓人出奇的是,消失了一天,沒有出現在甲板上的小白蛇,也盤在中間,饒有興致地聽著。
    這條蛇,今天需要它的時候,膽小怕事不出現,現在一片安寧才出來,鄙視它。
    大家今天拚老命劃了幾十公裏,讓旅程縮短了半天時間,所以司空柔假裝大方地讓船停歇半晚,給他們時間養足精神。
    躺在醉翁椅上看星星,仿佛事不關己一樣,作為東家的司空柔,沒有參與到兩個船長的討論中。
    蕭景天聽著兩個船長討論萬一遇上水盜,該怎麽布局。不打的話,就是付金子,俗稱過路錢,那麽過路錢的範圍在哪裏,總要有個數。
    轉頭看到司空柔眼睛亮亮地麵對著夜空,哼,又在看,真是搞不懂有什麽好看的。
    走過去,無話找話說地問她,“要是遇到水盜,你會破財擋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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