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知道司空理喜歡踩著司空柔的事情。
    “無防，今晚先讓他和我睡吧，他連翻身都不會，影響不到我什麽。”
    “娘不放心，要不我們三個一起睡？” 傻女人小心翼翼地請求著。
    她也不知道是不放心司空柔還是不放心司空理，總覺得不放心司空理居多。生怕閨女一個不順心，把這小鬼頭壓碎了。
    前天才把司空理的一根骨頭壓斷了。
    司空柔想了想，自己的木靈根已被眾人知曉，沒有必要再偷偷摸摸修煉，“可以。”
    傻女人抱著司空理，開心地一蹦起來，嘴裏哈哈笑地跑進了她給司空柔挑的房間，也就是她的隔壁房間。
    剛想把司空理放到床上，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又跑回她本身的房間，拿了一張厚毯子過來，專門給司空理做一個小窩，像那種狗狗窩一樣，才把司空理放上去。
    這毯子，應該也是她被忽悠買的，聽說可以發熱，傻女人一聽，發熱，適合小醜娃，立馬掏錢，樂嗬嗬地買下來，獻寶似的在司空柔麵前一頓誇。
    這回第一次使用，左拍拍右移移，給弄出一個窩，司空理要想踩司空柔的話，得先挪出這個窩才行，目測他是挪不出去的，為他默哀幾秒鍾。
    蕭時月小小個子，搬著一大桶黑烏烏的藥浴湯進來，倒進了屋內的浴桶裏，連著搬了兩桶滾燙的藥湯進來，才夠她這個浴桶的份量。
    兌了半浴桶的靈河水出來，司空柔才施施然地進去泡澡。
    蕭時月又把兩個空浴桶搬進來，放到司空柔旁邊，讓她來放水，眨眼間兩個浴桶已裝滿半桶水。
    她又去提熱水進來，兌了兌，才和傻女人兩個進去泡澡。
    “柔姐姐，後廚的水缸沒水了。” 泡著澡的蕭時月抽空還說了句。
    “等下一個靠港停泊地，我們換一個更大的水缸吧，現如今這不不堪用。”
    “好，再買多一個，後廚的地方再收拾一下，爭取放下三個大水桶。” 她們天天用水太多，老是麻煩司空柔也不是辦法，她有時在房間不出來，沒人敢去叫她。
    “可以。”
    剛才從了望台回來，在甲板上沒有看到司老夫人，“老夫人的藥膳，她吃得下不？”
    “不知道，白姑煮好端到她的房間，我沒有進去看。”
    “嗯，不用管她們，要是吩咐你做什麽，你做得了便做，做不了就不用管。”
    司老夫人從一出生就被一大群人伺候慣了，如今船上她能喊得動的，估計隻有蕭時月，司空柔怕後者傻呼呼，樂嗬嗬地被人指使來指使去的。
    蕭時月呲著一排整齊的小牙齒，笑得見牙不見眼地說，“嗯，我自是懂的。”
    司空柔撇了撇嘴，就你這傻樣，跟你傻姨一模一樣，不欺負你欺負誰。
    “一天沒看到小白了，它在哪裏？” 蕭時月奇怪地問。
    平時泡澡之時，小白喜歡湊熱鬧，它會在自己獨屬的泡澡桶裏遊來遊去，順便把水濺得到處都是，甚是令人頭大。
    可一時半刻看不到它，又會想念它。
    司空柔難得地開了個玩笑，“它不願做小黑蛇，被我關禁閉呢。”
    傻女人手臂趴在桶沿上，伸過頭來，傻笑著說，“不做小黑蛇，可以做小紅蛇，紅色好看，像桃花的顏色。” 頓了頓，“閨女，有粉色的草藥嗎，給小白用上。”
    司空柔：“......” 你有想過小白的死活嗎，連黑色都不喜歡，會讓你塗粉色？太異想天開了吧。
    傻女人不知道想到什麽，哈哈大笑，“把小粉蛇折疊成一朵桃花花，插在閨女頭上，好看。”
    白光一閃，傻女人靈敏地用手臂擋住，好大聲的“啪”一聲，傻女人白晳的手臂上，紅痕立現。
    “嗚嗚嗚，閨女，好痛，它打我，嗚嗚嗚。” 傻女人冒眼框珠子，另一隻手不停地撫摸著紅痕的地方，委屈極了。
    閨女凶，養的東西更凶。
    一人嘴賤，一蛇尾巴賤，這司空柔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不刻意地扭過頭，讓這倆自己打去吧。
    小白蛇盤回司空柔頭頂，蛇信子伸得長長地，示威性地盯著她。
    小蛇對自己的一身白皮滿意得很，不喜歡別的顏色出現在它的軀體裏，這個女人，誰給她的膽子，慫恿司空柔給它塗顏色，一尾巴算是少的了，再亂說，非得抽進大海裏，喂魚。
    狠牙棒放得太遠，傻女人隻能用手去拍小白蛇，又怕拍到司空柔的頭，一手高高舉起來，久久沒落下。
    突然扭過臉，埋下頭嗚嗚嗚的假哭。
    司空柔：“......” 把小白蛇從她的頭頂扔出去，“娘，給你報仇了。”
    小白在空間裏吃飽喝足，逗逗兩匹傻馬，正無聊著呢，被司空柔扔了出去後，就遊去甲板那邊玩。
    司空柔讓它注意點，順便用鼻子聞聞敵人在哪裏，把小白給氣得，它又不是狗，哪會聞味道。
    小白蛇出去後，傻女人開心了，閨女給她報了仇。
    泡完澡，司空柔讓傻女人抱著司空理睡覺去，自己躺在藥湯裏，閉上眼睛，放出靈識。
    飄到海麵上，目之所及之處，皆無船隻，奇怪，這些追殺之人不用坐船跟著她的嗎？不可能放棄殺她了吧。
    簡家的人，難道被簡老爺子勸退了？這老頭出現在港口，無頭無腦地說了一句，“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今天快過完啦，一把年紀還開這種玩笑。
    還有柳家，勢必要得到小白蛇，一邊在帝都城找小白，一邊找人緊緊跟著她，尋找機會下手。
    還有兩批人，司空柔猜測著，必有一方是那個薑三夫人的薑家，就衝著那一天，薑三夫人的行為，當年傻女人被拐賣之事，未必沒有她的手筆。
    還有一批人，她就想不出來，不過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靈識在海麵上飄來飄去，皆無所獲。
    她想不通，這又是為何？難道從空中飛過來？不是說飛著需要很多靈氣嗎？這還沒開打，靈氣先飛沒了咋辦，對自己這麽自信嗎？
    司空柔掩嘴偷笑，要真是飛來的話，對她更有利，嗬嗬。
    吩咐小白在甲板上給她看好了，司空柔靜下心來繼續淬煉身體內的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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