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覺得有點丟人！”趙錦綺道。
    “太後隻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十一道：“皇姐，她是不是逼你嫁給羅輝？”
    趙錦綺臉上沒了笑意，歎了口氣道：“是啊！逼我喝那生牛乳，便是要逼我答應那門親事。”
    十一道：“那你怎麽想……要嫁嗎？”他問出這話時，拿著梳子的手都在忍不住顫抖。
    “我不想嫁，可這事……”
    “你聽我的，不管是裝病也好，帶發出家也罷，不要嫁，他們家不是好去處。”十一道，繼續給她梳理頭發。
    趙錦綺道：“這都不是長久之計，萬一……”
    十一道：“隻要能挺過這段時間，一切都會好的。”
    趙錦綺斂下眼神，看來十一也是知道些什麽的，隻是不知，他知道多少，是否知道這次代替蕭家出征的人選。
    她正要開口再說些什麽。
    十一道：“是我這個做弟弟的沒用，沒法替你說上話。”
    趙錦綺拍拍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笑道：“我是你姐姐，得是我護著你才是。你好好讀書，好好長大，姐姐的事，姐姐會自己想法子解決的。最近學苑裏、宮裏有人欺負你嗎？”
    十一笑著搖搖頭：“沒有！”
    趙錦綺左右擺擺頭看看銅鏡裏的自己，道：“沒有就好，誰要是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去揍死他！……頭梳的不錯，走吧！父皇還等著我們呢！”
    十一點頭，伸手扶起趙錦綺，笑著一起出了錦驕殿，往啟元殿而去。
    ……
    趙錦綺到了啟元殿外，被小太監攔住去路，道：“公主，陛下正在召見寧大人和林大人，他說您來了先到偏殿歇一歇。”
    趙錦綺點點頭，轉身直接坐到了廊下的欄杆上，像小時候每次她被擋在殿外等著父皇時一樣。
    那時候小，腿也短，坐到欄杆上，兩隻腳就懸空了，靠著旁邊的柱子眼巴巴望著那扇關著的大門。
    如今坐在欄杆上，腳踩在地上，她依舊將頭靠在旁邊的柱子上，望著那扇大門發呆。
    忽然，門吱呀從裏麵開了，德勝送兩個穿著官服的大人出來，他看到坐在那兒的趙錦綺愣了一下。
    送走了兩位大人，德勝上前，伸出胳膊，道：“公主，走吧！陛下在裏頭等著您呢！”
    趙錦綺手搭在德勝的胳膊上站起身來，準備喚旁邊的十一一起走，沒想到他早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進了啟元殿，趙錦綺微微行了個禮，抬頭便見書桌後坐著的父皇，像是很久沒見過他了，他看起來蒼老了很多。
    可明明幾天前她還見過父皇的。
    果真如太後所說，為了朝中的事，父皇勞心勞力，寢食難安，不過短短幾天，仿佛老了好幾歲。
    她忽然覺得鼻頭有些發酸。
    皇帝看著小姑娘愣愣的盯著自己發呆，合了手中的折子放在桌上，道：“你這麽看著朕做什麽？朕臉上又沒花！”
    趙錦綺道：“我看父皇越來越英俊瀟灑，氣宇軒昂，玉樹臨風，高大威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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