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將一手將書揚高了些，一手抓住她的手扣到床上，道：
    “課上要學的，我課上就記住了，應該可以一次就畢業，還是你升級要緊。”
    趙錦綺：……
    ……
    是夜，長信宮含徳殿，異常空曠寂寥，寧馨獨自一人坐在主位上，
    盯著麵前桌上的一柄燭火發呆，橘紅的燭火隻照亮了桌子附近這一圈，其餘一切都陷在黑暗裏。
    忽然門外響起些聲音，接著有人在門口道：“德妃娘娘，老奴有事求見。”
    寧馨聽出是德勝的聲音，天然的就覺得沒什麽好事，
    心中有些害怕和抗拒，但還是讓人進來，又叫來宮女點上殿中燭火。
    德勝進來告知來意，原來是皇帝深夜忽然要召見德妃。
    德妃無奈，隻得起身簡單收拾一番，跟著德勝往啟元殿方向而去。
    一路上都安安靜靜的跟著德勝，德勝動了些惻隱之心，便暗自提醒兩句：
    “陛下近日心情不佳，德妃娘娘您多順著陛下些，也能少些苦頭。”
    德妃頷首：“多謝德公公提點，本宮省的了。”
    德妃心中鬱悶，他心情不佳，自去找他的樂子就是，為何總要為難自己？難不成刁難她，就是他取樂之法嗎？
    看著啟元殿的大門，她心中默默歎了口氣，便提起裙子進了殿。
    空曠的大殿裏，寧馨一眼就看到了主位龍椅上的伏案批折子的皇帝，許是因為太疲憊，連發絲都有些淩亂。
    寧馨隻匆匆一眼，便低下頭去，本想行個萬福禮，
    可想了想，為避免他挑自己的錯處，便跪下俯身行了跪禮。
    “臣妾給陛下請安！”寧馨輕輕開口道。
    回應她的是他翻動奏折的聲音，是他手中筆在紙上摩擦的聲音。
    寧馨便靜靜的跪在地上等著。
    許久，皇帝抬頭，看到下頭跪的寧馨，愣了一下，笑道：
    “蕭妃何時來的，朕忙糊塗了。”
    “臣妾剛來！”寧馨又將身子俯低了些。
    皇帝擱下手中的筆，合起奏折，起身走到寧馨麵前：“怎麽行這麽大的禮？這是來求什麽恩的？”
    寧馨看著映入眼簾的那雙明黃靴子上繡著的龍，那龍的一雙眼睛也在盯著自己。
    她道：“臣妾見陛下，理應行禮，別無他求。”
    皇帝嗬嗬笑道：“理應麽？”
    他蹲下身，伸手抬起寧馨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那你三番五次前來求朕的恩寵，也是理應嗎？”
    寧馨愣了一下，道：“是！”
    皇帝甩開寧馨的臉，起身背對著她：“你這德妃做的當真是盡職盡責，
    還真是辛苦寧小姐願意進宮來伺候我這老頭子了。”
    寧馨微微蹙眉，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隻得順著他的話說：“能侍奉皇上，是臣妾的福氣。”
    皇帝一甩袖子，道：“朕看德妃隻是想侍奉皇上，不是想侍奉我吧！”
    說完他抬腳踹翻了就近的凳子，往龍床而去。
    寧馨知道他又生氣了，隻是不知自己到底哪裏又做錯了，
    惹了他這般氣性，她跪在那兒正在想，隻聽得龍床那兒傳來皇帝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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