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震疑惑，接著便看到麵前的姑娘把手中提著的箱子放在了地上，直接打開了蓋子。
    “嘶！”
    他震驚了，忙蹲下身子去看裏麵的瓷碗，青瓷色、藍色、紫色等，讓人一眼驚豔，移不開目光。
    “我，我能摸摸嗎？”
    “可以。”
    陶震拿起一隻青瓷碗，雖然入手冰涼，可那光滑度和厚度，讓他很是滿意。
    而且整隻碗都是青瓷色，沒有瑕疵，底部印著一個顏字。
    “太漂亮了。”
    他說完又去看第二隻、第三隻……
    雲初初靜靜的等他緩神，半晌才見人蓋上蓋子站起來。
    陶震也才瞧見麵前的姑娘穿的很是單薄，想了想他想伸手把身上的披風解下來，卻被製止。
    “伯伯不用擔心我冷著，我是練家子，不太害怕冷，而且手中也有暖手的東西。”
    陶震停手，瞧見她手中的一個包著布的東西，“你這是？”
    “暖手和身子用的，裏麵是燒紅的木炭。”
    “什麽？還能這樣取暖？”
    “嗯，有披風遮擋著效果更佳，伯伯可體驗一下。”
    雲初初遞過去，陶震接住後入手便是暖烘烘的，放進披風片刻便感覺身前暖起來了。
    感受到後他又立即還了回去，“確實不錯，你這個生意做不？我還沒見過這東西，蠻荒那邊人肯定會買。”
    “可以，普通的鐵就能做，不過用的時間不長，必須要用銅才能讓它用的長久。”
    “銅是金貴東西，你能弄多少貨？”
    “幾千上萬隻暖爐還是可以的，外麵的布套可以讓買回去的戶家自己做。”
    “行，我先定一千隻，什麽時候能送過來？”
    “明天就可以，這瓷器？”
    “瓷器我也要，這暖爐是順帶做一下，你這瓷器都是碗嗎？”
    “不是，還有盤子和盆，茶具等也有，我這裏有單子，伯伯瞧瞧。”
    陶震接過紙張，又瞄上了紙的質量，“你這紙質量真不錯，是京都那邊的？”
    “這本就是我家的營生。”
    “什麽？！你家的？”
    “嗯。”
    陶震瞧著她單薄的身子，還是問了一句：“你真不冷？”
    “伯伯瞧我手就知道了，真不冷。”就是有點費內力，下次出來高低要貼發熱貼。
    “那這紙能不能也讓我批發一些去蠻荒那邊賣？”
    “能。”
    “好好，那咱先談瓷器。”
    陶震看著紙上寫的，驚歎字寫的不錯，“成，我都要，不過咱們能不能以後都合作？”
    “可以，正好我也不想折騰，合約我也是寫好的，就是為了應對這樣的情況。”
    “那筆墨？”
    雲初初從袖口取出一個玉瓶，又取出毛筆和一個小盒子。
    “都在這裏了。”
    陶震徹底沒話說了，這丫頭準備的還挺齊全，“那就先簽個五年咋樣？”
    “行，續約的話伯伯可在第四年與我的人說，或者與我說。”
    “暖爐和紙能添上不？”
    “能。”
    雲初初在箱子上鋪開紙，風刮的有些急，陶震連忙站起來把身上的披風鋪開擋住。
    片刻過後。
    兩人相視而笑。
    “伯伯，我先把瓷器每樣給您帶過來一箱，暖爐一千，這紙恐怕得等到明年才行。”
    “沒事沒事，這東西不急，明天我帶人過來交錢，你交貨。”
    “行，不過以後怎麽聯係？”
    “你就告訴我在這城裏住哪，到時我會親自去找，這城有規矩，在其他國做生意的，不能往城裏帶人。”
    “好，那我回去讓人準備。”
    陶震擺擺手，看著人往城裏麵走後他才離開，這下好咯，又有生意做了。
    回到顏瓷坊時，店門已經放了打烊的木牌，雲朝寧正坐在櫃台後麵。
    “怎麽今天這麽早關門？”
    “姐，今天來了不少人買，雖然買的零散，但咱們帶的那些除了你要留下的，已經沒了，架子上的差點被他們扣下來。”
    “……，這麽受歡迎？”
    “嗯，這都冬天了，咱們也回不去家那邊，隻能等明年開春回，阿姐這邊可有進展？”
    “有，我已經和一位伯伯簽了合約，明天把東西送過去，另外你現在牽一輛板車跟我去一趟大街。”
    雲朝寧聽話點頭，轉身交代旁邊的人等下關閉店門。
    一處巷子內，雲初初把一箱箱的暖爐往板車上裝，邊放邊解釋。
    “裏麵是暖爐，若是咱們自己人問，你就說是倒賣來的。”
    “明白，咱們自己人要不要留一箱？”
    “留，再給他們每間屋裏放一個爐子，燒炭火，這邊界比咱們家那邊冷太多了。”
    雲初初回來的時候撤掉內力感受了一番，凍的她連忙催動內力驅寒，太特麽冷了，幹冷的那種。
    說著她又放了一些爐子在木箱上麵，用繩子綁好，再用布蓋著，兩人這才趕著板車回去，至於木炭，晚上黑燈瞎火很容易放出來。
    ……
    顏瓷坊內，一群人看著手中的暖爐很是感動，又聽說晚上屋裏還配炭爐更加心暖，看向她的目光更加忠實了幾分。
    而那群顧千寒留下的人也是滿心的感動，沒想到這姑娘會心疼下人，要是少爺能娶回家多好，肯定不會有婆媳煩惱。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已經願望成真了。
    ……
    離這裏百裏外的軍營外，三個人穿梭在各個帳篷外巡邏。
    千二縮著膀子，道：“要是雲丫頭在這裏，肯定能想到新花樣暖和身子。”
    顧千寒默默從袖子裏取出一物，遞了過去，“你們兩個輪流暖，不準摔壞。”
    “好暖和！”千二捧著，又道：“這是什麽？”
    “湯婆子，裏麵是我倒進去的開水，等涼了你們再去重新換就行了。”
    “公子你不用嗎？”
    “我用內力，你們兩個內力沒那麽深厚，就用它，留著內力也能以防萬一。”
    千二感動，“這輩子我都會守著公子。”
    千一看他模樣搖頭，“過兩天我就有一天休息時間，到時我去城裏找找雲丫頭，再打兩個回來，公子也要保持內力充足才行，尤其是這冷天。”
    “嗷，不公平，為啥不能咱們三個一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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