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再忙一會兒，回頭再說。 拜拜老公。”
    “拜拜。”
    這電話掛完沒多久小平打電話來了。
    “ hello。”
    她打的視頻電話，感覺信號還可以和之前不一樣了。
    沒這麽卡。
    結果她說“肯定的呀，讓你感受一下我們家新裝的ifi，怎麽樣？是不是速度快多了，而且一點都沒有卡的感覺？”
    “嗯。確實不錯，什麽時候裝的？”
    “剛裝上不久，師傅都才走一會兒。還是我念著你吧？”
    “哈哈哈，那確實。你一個人在，他們人呢？”
    “他們都出去買年貨去了，隻有我一個人在家正好敷個麵膜。我先把手機放這兒啊，咱們兩個就這麽說，等我這邊弄好。”
    “嗯，行。你這小日子不錯啊，悠哉悠哉的。最近怎麽樣？”
    “還行。”
    “嗯，王浩沒到你們那兒去嗎？”
    “他來了嗎？”
    “剛打電話他說在遵義，我還以為他在你們那。”
    “沒有，我都沒看到他呢。估計他應該不來，之前我聽他和小開打電話都說不來呢。”
    我心頭有數了。
    我以為他在那邊，結果沒有。也行，不去打擾他們也好。關鍵，總要抽離才是，以前還有個人在那個家，現在李小霞走了，再走得近也是虛偽作假。
    而且大家也都不一定會舒服的。
    後來我們兩個閑聊，她也說一些我家裏的事兒，隻是很簡單的提及。
    是我媽和我哥我嫂子都吵架了，關係處的不好，侄兒侄女也不聽話。
    我聽了倒是沒什麽感覺。
    最後強行轉了話題。
    等著李小開的生意幹的還可以，之前王浩讓他到貴陽學技術，後來回去後家裏出了一筆錢，再加上李小霞留給他們的那部分，兩人在鎮上裝修了房子，還租下一個門麵搞家具店。
    聽說生意不錯。
    “他們都覺得小開有手藝，買我們家的家具回去隨時有問題可以找他維修，而且都在鎮上很方便上街來趕場什麽的順帶就售後了。誒，但我覺得家具其實沒什麽需要維修的。”
    “這不一定你隨隨便便上麵的一個扶手把手什麽的不也是需要人搞？要是不專業搞得歪歪扭扭也不好看。不然讓他過來學就沒意義了，不如直接開個家具店就行了？”
    “也是這個道理。梅姐，我還有一個事兒想跟你谘詢一下。”
    “怎麽了？你說。”
    “就是我現在不是沒事兒幹嗎？就覺得有點無聊，我想著要不在家具店旁邊租個門麵，兩個門麵打通，然後搞點家電什麽的賣賣？
    正好夫妻店嘛。而且我們鎮上賣家電的也就隻有那一家，這獨門的生意有點兒眼紅哦。
    你覺得怎麽樣？”
    “我覺得這個想法倒是不錯，關鍵你能不能兼顧孩子？老人可以幫你帶帶，但我覺得重點還是你自己。隻有你才能好好教育孩子，而且又不多就隻有一個。別荒廢了孩子就行。”
    “不會的，隔幼兒園小學初中都這麽近，而且可以在這邊開飯。我一邊手電一邊做飯，豐富一下自己的生活，也順帶掙點錢澀。”
    “這麽想的話那完全是可以的，你和家裏人商量了嗎？小開怎麽想？”
    “我還沒來得及和他們說，隻是大致有這麽一個想法，也是想先問問你。既然你都覺得可以，那到時候我就和他們商量商量，我覺得他們也會支持吧。尤其是我婆婆，她倒是更願意我去幹點別的事。”
    “也可以。你說在店裏開飯我覺得還行，不然成天就在家裏待著不好。行，那到時候你們兩個好好商量商量。對了，我這邊還有點兒小事兒要出去一趟，先就這樣，回頭再聯係啊。”
    “要得。梅姐，有時間就回來玩，大不了不回老家，就是我們就在鎮上。”
    “有時間的吧。你們也可以來貴陽啊。來的時候提前說一聲，抽時間多陪你。”
    “行！你去忙吧，拜拜。”
    “好，拜拜。”
    等到這邊結束後回到家，老龍又給我打電話了。
    問我知不知道王浩去哪裏了？
    “什麽情況？你聯係不上他呀？”
    王浩去遵義不可能沒和他說吧？這倆人兒也沒什麽矛盾啊。
    怎麽有點奇奇怪怪的？
    “唉呀，這要是聯係得上我還用得著給你打電話嗎？李小梅，你好好勸勸他，人家現在這麽好的機會擺在麵前，結果他玩消失找不到人了，我真服了，你好好跟我說說，他真的不在家裏，你沒騙我？”
    “什麽機會？”
    “什麽機會？還能是什麽機會，當然是拿下金陽那邊那塊地的機會了！你說說他，之前千方百計都想去掙一塊蛋糕，現在擺在他麵前他都不要，他到底要幹什麽呀？
    唉！你確定他沒在家？”
    我抓緊手機。
    新區的地？
    “那個不是說咱們壓根就不符合條件嗎？你也說沒必要來著。”
    “是，但那是之前，現在不一樣，現在情勢變了。我們完全有能力可以拿下那一塊地，到時候一個個都能吃的一肥二胖的，豈不是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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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覺得你們家老王是不是有點什麽被害妄想症？”
    “什麽意思？說的明白一點。前兩天都還不夠資格條件不太合適，現在怎麽突然就能搞了呢？你是不是有什麽重點沒說？”
    “哎呀，還不就是上頭有一個扶持政策。就是我們可以從銀行貸款，但是，利息很低很低，可以低到我們完全的忽略這個利率。
    對我們沒有任何影響，我們隻需要等到錢入手了，開盤之後還回去就行。你說，這多好的機會，就好像是老天爺拱手把餅送到我們手裏來，結果他倒是好……扭頭不見人了。
    誒，他到底怎麽想的？你能不能聯係上他？你要是能聯係上他，趕緊跟他說道說道讓他回來！真是任性！”
    “……你也別那麽大火氣，這個事兒急不來，又不是三天兩頭就能直接確定下來的。起碼都要多方商量坐下來談的。他有可能是手機沒電了什麽的，之前和我說他回老家，也不一定是信號差。反正你先別想這麽多，等他回來了大家再會麵麵坐下來慢慢談。”
    “行吧行吧，現在也隻能這樣了，我也不能跑到遵義去逮他去。關鍵你也不知道他具體在哪兒啊，這不接電話氣死人。對了，你要是能聯係上他，讓他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啊。”
    “行，知道了。”
    王浩還有另外一個生活號，那個號碼隻有我知道。
    我先洗漱完畢，把王文軒最後一頓奶喂了，他睡了下我才打過去的。
    裏邊的人似乎被吵醒的，聲音還有點迷糊。
    “打擾你睡覺了？”
    “……怎麽了？有什麽事兒？”
    他那邊有起床的聲音，我還讓他別動了，實在想休息的話，我先掛了讓他休息，結果他說沒事兒正好起來上個廁所。
    那邊有衝水的聲音。
    他接著問“怎麽了？”
    “沒事，要不先睡覺明天再說，我就想看看你睡了沒有。”
    “沒事打我的生活號？是不是老龍找你了？”
    結果他一猜一個準。
    我隻好順著他的話說了。一口認了。
    “他找不到你就給我打電話，你們……他和我說上麵有意想促進新區發展，還推出了一個什麽借貸款利息很低的福利，專門針對當地的企業。
    有這回事兒嗎？”
    “嗯。”
    他回到床上。幹脆先掛斷，和我開視頻電話。
    我這才看到他是在酒店。
    “你沒在老家呀？”
    “下午那會兒在，現在在遵義，隨便找了個酒店先住下。才睡了半個小時不到。你怎麽樣？忙完了吧？”
    “嗯。忙完了。那個事兒到底是個什麽情況？老龍說你是故意躲？沒必要吧。”
    “你聽他吹牛。”王浩把另外一個枕頭抱在懷裏，對著鏡頭看我，和我說“我就是剛好有點事回來，信號不太好。也是想一個人靜一靜。這個事兒沒那麽簡單，總覺得像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每一步都這麽順，有點兒不太……
    我就是順道冷靜冷靜，也好好的把這些事兒推翻了重新再看一遍。沒他說的這麽恐怖，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我點點頭。
    “我就知道我老公沒那麽離譜，我支持你，我和你的想法一樣。總覺得好像是有人在背後推著我們走，如果真要繼續的話很可能看不清方向，冷靜，冷靜下來好好想，反正不著急，如果真錯過那就注定這東西不屬於我們。
    別這麽大壓力啊。”
    “好，知道了。”
    “對了，你買辣椒了嗎？”
    “買了，明天早上就回去。回去給你們做一頓吃的，好久沒下廚了。”
    “你那天還給我煮海鮮麵來著。”
    “那個就叫下廚呀？你是沒吃過我做的滿漢全席還是好滿足？”
    我被他逗笑。
    “吃過。但是好像稍微上了點年紀之後就更容易滿足。所以一碗海鮮麵也可以，一頓滿漢全席也十分不錯。到時候我給你打個下手，你也讓我參與參與行不行？給個麵子唄，我也想讓孩子們看見我是下廚做了年夜飯的，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在付出。哈哈哈。”
    “行，那到時候把廚房的門關上，差不多好了你就一盤一盤的端出去，然後假裝成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你做的，我給你打下手，這樣他們就覺得我這個當爹的稍微遜色一點了。
    如何？
    襯托你偉大的母愛，還有你優秀的動手能力。”
    我嗤笑。
    “王浩~~這次是故意的吧？我要是再笑，就把咱們兒子給吵醒了。行了，咱們別說了，你也趕緊休息，趕緊補覺，明天睡醒了再慢慢來，咱們不著急。”
    “嗯，那休息了。晚安老婆。”
    “晚安！”
    ……
    掛斷電話後我也很快有了困意，我摟著兒子慢慢睡著了。
    第2天一早是小野喊醒我的。
    叫我起來吃早餐，而且還是他做的。
    我有點驚喜，很配合的下床，洗漱好，把王文軒帶到樓下去。小野還在廚房忙，那個圍裙有點大，幾乎可以當成裙子。他掛在胸前很是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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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姆阿姨在一旁給他指導。
    看著我，和我解釋說“小野說他想自己下廚做早餐，我教他。這小家夥還挺有靈性，做的像模像樣的。”
    小野被誇美了，直言“奶奶，以前我和姐姐就會一些簡單的了，現在這些更是不在話下。我們在老家的時候還要生柴火，這個直接一點就來了。方便得很。
    等我以後再高一點兒，我天天給媽媽姐姐給家裏人做。”
    “哎喲，好好好，真有心了。唉，這個你得先等油熱一熱再放下去。對，稍微注意一點，如果不太好夾起來就用這個鏟子，用這個鏟子方麵更容易一點。你看，就這樣，是不是很容易就翻麵了？”
    “嗯。好像是。奶奶，我來試一試。”
    “好。”
    他攤了煎餅，蒸了小籠包。小籠包還是昨天阿姨自己做的，今天加熱就行。
    熱了牛奶。
    我們圍成一桌吃早餐。王文軒在那兒抗議，也想伸手扒拉桌子上的東西，都被我拉住了。
    “一會兒換上衣服我們一塊去超市買菜回來做飯。”
    我說。
    “你們在家裏就行了，我一個人去吧，外麵太冷了。”阿姨說“想吃什麽你們說，我去買。”
    “沒事，一會兒我和王浩下廚，娘，你想回家過年的話可以回去陪他們，明天下午回來就行。我和王浩放假放到明天，後天上班。你掐著點。
    當然如果你想留下來和我們過年也是可以的，看你的想法了，昨天太晚了我就沒打擾你。”
    “唉，這哪裏要得？”
    “沒得事，過年不就應該陪家人嘛？我們反正也放假了，沒事的。”
    “啊，那……那一會兒我和你們買好菜，把你們送回來我再回去吧。你一個人帶三個孩子惱火，我去幫著拿點菜。”
    “好。那吃完早餐我們就出動。小靜，小野，回去多穿點衣服，外邊冷，今天風很大。”
    “好。”
    大概是早上九點多時，那會兒我們剛買好魚，王浩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在哪？”
    “在樓下的生鮮超市買菜。”
    “嗯，我進來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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