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懸空無名終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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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是錯過?
不是你在雁泉,我在瀛洲,隔江相望;不是同入青思樓,你向東行,我向西去;而是在一個落雪的夜晚,我走入了雪中,而你卻在原地看著雪落。
司馬曆風怎麽也不會想到,他心情沉重的離開了落雪的懸空山,不久之後,那個他心心念念的韓凝霜竟然飛身落在了懸空山頂。
寒凝霜孤影獨立在懸空山巔,看著殘夜下飄著雪花的懸空山,神色寧靜而向往!
“瀛洲的雪依舊好靜好白!”
韓凝霜雙手伸在身前,想去接那瑩白的雪花,她竟然在流淚!
“曆風,雪花雖白,終是要化為水的,我雖然愛你,可我終究不是我呀!當年如果是你闖入了神魔教,我們或許已經在一起了,雖然那或許也並不是我們!”
血落,淚落,雪飄,淚飄!
“屬下金魔將,參見霜濘星主!”
韓凝霜身後,一個身著錦裝夜行衣的人單膝跪地。
“查的怎麽樣了?”
韓凝霜的聲音剛才有多溫柔,此刻就有多冷漠!
“玄天教並沒有查浩海,似乎沒有解封浩海之意,域外魔宗、暗影堂、幽州慕容氏一直在探查浩海之事,玄天教則一直死守玉瑤樓,同時天戮闕的人在追殺道爺和前姬家少主!”
韓凝霜聞言,眉頭微皺!
“暗影堂?浩海和他們有什麽關係嗎?”
“屬下不知,暗影堂對懸空山和歐陽山莊特別感興趣!”
“不歸穀的人來了嗎?”
“據說翁影魅人的傳人在劍迎聖城內,可卻下落不明,暗影堂一直在查!”
韓凝霜沒有回應,據她所知,浩海與翁主之間似乎並沒有關係,那麽暗影堂的動機就有問題!
“姬家呢?”
金魔將似乎微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
“姬家星伐翎一直在對付歐陽世家的人,但我們查不出具體目的,而且姬家來了很多翎首,我們不敢靠近,不知姬家在圖謀什麽!”
韓凝霜突然爆發了一股恐怖的威壓,直接將金魔將壓的雙膝跪地!
“廢物!”
“屬下知罪,屬下知罪!福長老和若雅小姐來了,他們,他們入了劍迎內城!”
“胡鬧!”
韓凝霜一聲怒吼,嚇的身後金魔將一動不動。
“通知福長老將若雅送回雁泉!”
金魔將欲言又止,不過並沒有說,起身就準備離開。
“說!”
金魔將嚇了一大跳,單膝跪地,慌忙的說著:
“啟稟霜濘星主,若雅小姐與司馬曆風見過麵了!”
韓凝霜久久沒有回應,最終一聲歎息:
“哎,你下去吧!”
金魔將轉身離開了,可又回來了,因為韓凝霜又問了一個問題!
“司馬曆風在哪兒?”
“司馬曆風午夜之時離開的這裏,奔向了劍迎內城!”
金魔將說完,飛身消失在了暗夜中。
韓凝霜抬頭看向了漫天雪花,淒慘一笑!
“曆風,我們之間真的應該有個結局了,對不起!”
韓凝霜擦掉了眼角那懸而未落的淚,準備離開懸空山,她來懸空山是為劍池穀,如今一看,沒有任何意義了,很明顯,浩海與此無關!
可韓凝霜並沒有能走的了!
“既然來了,就現身吧!”
懸空山劍池穀舊址上,出現了一個人,一個拄著龍頭拐杖,年過古稀的老者,他用手中拐杖探查著地下,那龍形拐杖遍體閃爍著玄黃色光芒。
“是你!”
韓凝霜眉頭緊鎖,她對這個人有一種發自內心的不安!
“神魔教為何要尋找蒼雲宗的守閣人?”
年過古稀的老者神色淡然,他似乎也在用手接著落雪!
“你,你怎麽會知道?”
韓凝霜問完後,竟然直接飛身離開了,並沒有等答案。
年過古稀的老者看著韓凝霜消失的人影,喃喃自語著:
“是啊,我怎麽會知道呢?我為什麽要知道呢?那是男人間的酒醉之語罷了,你個小丫頭,怎麽會懂呢?”
年過古稀的老者說完,身影就不見了。
懸空山對麵的無名山峰上,黑衣秦壽負手而立,看著懸空山的方向,就是他的突然出現,才嚇走了韓凝霜。
“看夠了嗎?聽夠了嗎?”
黑衣秦壽身後不遠處,年過古稀老者拄著拐杖,微笑的看著黑衣秦壽。
黑衣秦壽一臉淡然,可是他的手心卻已滿是汗水。
“前輩此話何意?這瀛洲的雪看不夠,也聽不夠,我喜歡聽雪落的聲音,喜歡看大雪落滿山的雪景!”
年過古稀老者依舊在微笑,目光淡然的看著黑衣秦壽,突然,手中拐杖向前一點,直戳黑衣秦壽的心口。
黑衣秦壽一動不動,可那拐杖一直向前,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黑衣秦壽依舊鎮定自若,可是年過古稀的老者拐杖根本就不停,馬上就到心口了!
黑衣秦壽終於害怕了,身形微光一閃,人影不見。
“玄天閣的玄空遁,快有千年沒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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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過古稀老者說完,人影就消失不見了。
許久之後,懸空山劍池穀的舊址上,黑衣秦壽從巨石的陰影中走了出來,自言自語著:
“姬家怎麽會來了這麽厲害的角色?難道說他們知道浩海中封印的是什麽了?不可能呀,主上說當年連玄天八教都不知封印之物,姬家怎麽可能會知道呢?”
黑衣秦壽離開了,他的衣服都濕透了,剛才真的有些嚇人。
懸空山很快就被大雪覆蓋了,這場雪之後,這裏就再也沒有劍池穀了,因為劍罡之力徹底的消散了,這裏會和對麵那個無名山峰一樣,不久後也是另一座無名山峰。
歐陽正雄實際應該來看看的,因為這注定也是歐陽世家的命運!
彼岸門,這是劍迎內城東門的名字,這名字有點兒意思,似乎是在告訴入此門的人,門裏門外是兩個世界,當然了,也似乎在警示世人,門裏門外也會有生死之分!
彼岸門外,不遠處有一座酒樓,名為忘川樓,門口掛著一副對聯:
忘川樓裏看彼岸,是生是死?
彼岸門內尋忘川,忽遠忽近!
這酒樓與城門之間的生生死死,吸引了很多客人,常年人滿為患!
司馬曆風趕著馬車在大雪中行了半夜,天大亮後,將馬車停在了忘川樓外。
雪停了,卻是陰天,似乎隨時都還會再下!
司馬曆風坐在馬車上,靜靜的看著忘川樓,同時也能看到那個彼岸門,他落淚了,男人呀,當他心中情動時,淚水並不比女人少。
當年忘川樓裏招手的瀟灑俊逸少年郎,當年彼岸門內嬌笑的颯爽英姿妙齡女,他們二人隻是動情的看著彼此,根本就沒有想過生死、遠近的問題!
如今同時看向忘川樓和彼岸門,司馬曆風似有所悟,喃喃自語著:
“忘川樓裏看彼岸,忘記是生,不忘是死;彼岸門內尋忘川,彼心忽遠,彼心忽近!凝霜,我似乎知道了你心中的答案!”
司馬曆風跳下了馬車,抬頭看向了車頂,他笑了!
沈逸塵和阿妹依偎在一起,還睡的很香,此時已經是兩個雪人兒了!
“相愛的人走在一起是多麽的美好,這天道,這紅塵,為何偏偏讓相愛的人走散呢?”
司馬曆風也是夠可以的,他竟然沒吱聲,自己獨自走入了忘川樓。
趕車人老倉醒了,但他一直沒有動,他也難得睡一個好覺,他當然也有他的煩心事兒了。
老倉在夢中想了一路,對靈兒之事還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而且他也不知該怎麽麵對靈兒。
靈兒絕不是魔皇,不可能是!老倉是聽靈兒的?還是不聽靈兒的呢?雖然靈兒不大可能對他發號施令,可萬一呢?
趕車人老倉想了很久,掀開了簾帷,輕聲道:
“靈兒小姐,我們下車吃些飯!”
老倉選擇順其自然,他也像靈兒一樣選擇冷眼旁觀,看看靈兒與魔皇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靈兒實際也醒了,她也在沉思,她又該怎麽辦呢?或者說她想知道她究竟是誰?
她不是魔皇,這一點靈兒自己也很確定,可是這半麵的魔皇聖骨怎麽解釋呢?以前那隻是半麵骷髏骨,如今不一樣了!
確切的說,靈兒出了天葬山就不一樣了,隻是靈兒自己並不知道。
天葬山中,沈逸塵用一滴血喚醒了魔皇魂力,可是那魂力依舊在魔皇聖骨之中,是靈兒入了天葬山後,那縷魂力才神不知鬼不覺的入了靈兒體內,可卻一直處在假寐狀態。
直至沐靈湖畔,才被喚醒,因為浩海之故!浩海中有魔皇的魂力。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困擾了靈兒一路,她感覺自己身體發生了變化,可是卻觸摸不到,顯得的模糊縹緲。
這一夜,靈兒都沒睡,隻是在天亮前眯了一會兒!
“塵哥哥,阿妹,你們倆這悄悄話說到夢裏了吧?”
靈兒長長舒了一口氣,伸了一個大懶腰,老倉下了馬車,他也笑了,車頂這兩個修真江湖人竟然不知下雪,也是怪!
沈逸塵和阿妹醒了,兩人睜開眼,同時都笑了!
“大哥哥,一晚上我都在等你陪我看日出,你可食言了,該罰!”
阿妹說完,起身一腳就把沈逸塵踢下了馬車,這也太突然了,沈逸塵還拍著身上的雪呢。
結果,沈逸塵直接趴在了雪地裏,靈兒的腳下。
靈兒莞爾一笑!
“塵哥哥,你,你不用行這麽大的禮,我隻是一個小丫頭!”
沈逸塵這個氣呀,起身瞪了一眼阿妹,什麽話都不敢說,他變了,可阿妹真是一點兒沒變!
四人也走入了忘川樓,沈逸塵沒注意對聯兒,不過對這個酒樓名字感覺很晦氣!
當沈逸塵走上樓時,嚇了一大跳,大早上的,二樓人滿為患,而且都是修真江湖人!
“這,這,這看個女人跳舞,至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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