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你不是一直想著煉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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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三帶著牧原三人,向湖城中央走去,越往湖城深處走,道路越是寬闊,路兩旁的風景漸漸由土房子變成了磚石壘砌的高大院牆。路上的行人也慢慢多了起來,多了一些身穿絲綢的年輕少爺,身後跟著一些跟班,不時有些紈絝公子對著牧原幾人吹口哨。
“前麵就是湖城最好的酒樓,是湖城孫家名下的產業。”錢三向著幾人說道。
錢三剛入酒樓,小二就熱情地招呼過來,錢三挑了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酒樓中各種飯菜的香味飄散,仔細觀察,樓中坐著許多穿著粗袖寬袍的大富之人。
湖城出產玉石,玉石的產業多被孫家等一些家族掌控,湖城雖窮,但孫家卻是富的流油,所有的財產不少於南晉景陽城內的大姓家族,孫家之中還供奉著兩名搬血九重的強者,對這兩名強者,孫家是有求必應,正是因為有兩名強者坐鎮,孫家在湖城之中更加的肆無忌憚。
一路走來,曲澤心有歡喜,她已經找到了好幾處陰地,甚至其中有一塊極陰之地。
“可是找到了好貨色?”牧原望著曲澤臉龐說道。
“要是公子同意,我可以分公子一半。”曲澤眼睛彎成了一個月亮,她在路上已經聽過了錢三關於孫家的描述,孫家雖然有兩名搬血九重之人,但曲澤對牧原很是相信,牧原出手,彈指間,兩名搬血九重之人必定灰飛煙滅。
曲澤可不自認為能同時對付兩個搬血九重之人。
快到了午時,酒樓中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閑聊也多了起來。
“媽的,孫家做生意真不夠意思,每次他們都賺的是大頭,我們隻賺個他們的零頭。”一個身材頗為強壯的中年人喝幹了手中的一碗酒,左手重重地捶在桌子上,吹胡子瞪眼。
坐在對麵那人向著強壯的中年人打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說道:“如今孫家做大,身後又有著景陽葉家作為靠山,前段時間,聽聞牧家有人逃到了湖城,被這孫家抓住,送給了葉家,葉家很是喜悅。”
牧原臉色一變,右手捧著一壺酒,在那頗為強壯的中年人身邊坐了下來,“我父親也覺得這孫家做生意太過分,我喝父親千裏迢迢來到湖城,卻被孫家拒之門外,真想找人砸了孫家的招牌。”牧原將中年人碗中的酒倒滿,臉上盡是沮喪之色。
中年人和他的好友對視一眼,向著牧原說道:“不知道你父親做的是什麽生意?”
牧原從懷中取出一塊好玉放在桌上,楚靈送他的儲物袋中多的是這樣的東西,玉簡可以保存神識。
中年人深吸一口氣,簡單地看了一眼,這玉從色澤和透明度來說已經算是上品,將玉放在手掌之中,仔細抹捏,溫潤之感十分強烈。
“這乃是玉中上上品,我們願意出五百兩買這塊玉。”中年人眼中露出綠油油的光芒,這塊玉他誌在必得。
牧原話題一轉,“先前我聽二人說,那孫家抓了景陽牧家的人?”
中年人好友說道:“這件事情其實也沒什麽,孫家早就承認,好像是叫牧天天的一個女人,孫家家主之子孫白銀與孫風眼見此女長相出眾,便想將之帶回府中,誰知此女身手了得,十幾個大漢被她打翻在地,也正是因為身手了得,才暴露了身份,被孫家兩名強者打成重傷,送往景陽城葉家,孫家之人狐假虎威,為了抱緊景陽葉家這顆大樹 ,孫家早將此事傳遍了全城。”
牧原臉上依舊平靜,但心中早就是浪潮洶湧,“多謝兩位,這塊玉就送給兩位了。”
中年人連忙摘下懷中的錢袋,往牧原身前一送,“小兄弟,我張誠信可不能白白占你的便宜。”
牧原點了點頭,接過錢袋,回到了自己的飯桌上。
張誠信好友溫伯素來心思縝密,看著手中的那塊玉,越是看越是覺得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看過這種玉。
正在此時,酒樓三樓傳來一聲響亮的喝斥聲,“你這老不死的,再不還錢,就將你的孫女拿來抵債,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家公子何時對人如此客氣過。”
哢嚓。
傳來什麽東西斷裂的聲音,一個老人從三樓樓梯上滾了下來,額頭想必是碰到了哪裏,有一個血痕,鮮血從中滾滾而出。
三樓樓梯處傳來腳步聲,一行人隨後走出。
為首的是一名臉色蒼白,眼袋浮腫的年輕人,此人眼神無神陰鷙,身材消瘦,一看就知道整天沉湎於酒色之事。
溫伯讓張誠信收起玉,起身走到牧原那桌,對著牧原說道:“這就是孫家公子孫白銀,孫風之弟。”說完,他快速走回自己飯桌。
錢三向來古道熱腸,一拍桌子,對著孫白銀怒道:“哪有你這樣對付一個老人家。”
孫白銀像看猴一樣看著錢三,“管你屁事。”他眼睛一亮,看到了曲澤,“將此女獻給本公子,我就饒了你們。”一般大人物來到湖城必先會通知孫家,孫家最近沒有接到通知,孫白銀自然將牧原他們當成了小人物。
牧原微笑著站了起來,曲澤看見那微笑,頓時毛骨悚然,她從未見過牧原如此詭異地笑。
果然人都是欺軟怕硬啊,孫白銀心中揣摩道,他以為眼前之人微笑,勢必是要討好自己。
牧原來到孫白銀麵前,右手一把抓住了孫白銀的脖子,將孫白銀提了起來,狠狠地掐著孫白銀的脖子,因為呼吸不暢,孫白銀的臉色瞬間呈現青紫之色。
“大膽,敢對我家公子動手。”孫白銀的仆從一擁而上,曲澤見勢,瞬間將幾人打趴在地,然後一拍儲物袋,一塊紅色幡布出現在她的手中,她迫不及待地將幾人的魂魄收入紅色幡布之中。
牧原依舊溫和而笑,因為呼吸不暢,孫白銀麵色猙獰,死死地掰著牧原的胳膊,但牧原的胳膊如兩條鐵鉗般紋絲不動,這笑容在孫白銀看來是那麽可怕。
眼見孫白銀翻起了白眼,牧原將孫白銀向欄杆外一扔,將其重重地摔在一樓的磚石地板上。
這一扔,牧原很是恰到好處,讓孫白銀全身骨骼盡碎,卻讓他死不了。
牧原從二樓跳下,落到一樓,站在孫白銀身旁。
酒樓裏早就亂成了一鍋粥,明眼人見局勢不對,早就跑出了酒樓外。
酒樓的大掌櫃跑了過來,他身後跟著一片打手,不敢先動手,看著躺在地上的孫白銀,大掌櫃口幹舌燥,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我們走。”牧原說道,身後跟著曲澤,止俊友,錢三,走出酒樓。
待牧原走後。
大掌櫃一下癱坐在地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異味,他的下身好像有什麽液體流了出來。
“大掌櫃,大掌櫃,此事該怎麽處理?” 大掌櫃身旁有人呼喚道。
“將公子送往醫館,再將此事告訴老爺。”大掌櫃說道。
“掌櫃的,為什麽剛才不讓我們動手啊?”掌櫃旁邊的一個漢子說道。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好在大掌櫃穿的袍子是深色的,沒有人看到他下身的尷尬,他當然不可能說,他當時被那人一個眼神嚇得大腦裏一片空白,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一個洪荒莽獸盯上。他甚至有種很強烈的感覺,若是他多說一個字,可能性命都保不住,他在身邊人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無論怎麽樣,他這個掌櫃的是當不成了,“還是盡早離開湖城吧。”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錢三跟在眾人後麵,腦海裏一片混亂,眼前的少年和少女不是從馬匪手中逃脫出來嗎?為何先前能表現出如此強大的武力。
“公子,你為何不將那孫白銀殺了?”曲澤實在是沒想通牧原為何廢了那人卻沒有殺了他。
牧原嘴角微翹,再加上本身俊秀少年模樣,給人一種耳目清新的感覺,他看著曲澤清秀的麵容,話語如春風一般掠過曲澤的耳旁,“你不是一直想著煉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