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雲霄宗的穢土仙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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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殿內,氤氳熱氣從澡盆中嫋嫋升騰,好似輕紗在殿內彌漫。陸小川手持淩仙兒的冰劍,饒有興致地在 “醉生夢死酒” 中攪弄,酒液隨著冰劍的攪動,泛起層層奇異的漣漪,馥鬱酒香瞬間在殿內四散開來。
就在此時,殿外一聲清越鍾鳴驟然響起,那聲音宛如洪鍾,攜著雄渾之力,穿透殿牆。整座冰心殿似被一股無形的巨力撼動,殿內冰磚紛紛震動起來,一道道奇異的冰紋在磚麵蔓延遊走。緊接著,一位身著素白道袍的白發老者影像,在冰鏡之中緩緩浮現,此人正是雲霄宗掌門 “冰心子”。他目光如炬,透過冰鏡,緊緊鎖定陸小川腰間懸掛的尿壺通寶,那眼神仿佛要將這尿壺看穿,探尋其中深藏的秘密。
“小友,觀你命盤之相,莫非與千年前那神秘莫測的穢土仙君有著同源之係?” 冰心子開口,聲音仿若冰川融水,裹挾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在殿內悠悠回蕩,“本宗心懷誠意,願以‘蒼梧秘境’百年開采大權為誘人之餌,誠邀小友加入我雲霄宗。一旦入宗,小友便可與我宗精英弟子一同,共享冰魂殿內那蘊含磅礴靈力的‘萬年玄冰髓’,此等機緣,可謂千載難逢。”
陸小川聽聞,伸手隨意擦了擦嘴角殘留的酒漬,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笑意,操著那口熟悉的賭坊腔,油滑地回應道:“掌門爺爺這拋出的餌,確實足夠誘人。不過呢,小的也有個小小的條件 ——” 說著,他抬手一指池邊靜靜躺著的冰劍,“得讓淩仙兒仙子來我賭坊當吉祥物,往後每日負責搖骰子,如此,小的才覺得這交易夠味兒。”
“你…… 你簡直是白日做夢!” 淩仙兒聽聞此話,頓時氣得柳眉倒豎,白皙的雙手緊緊握拳,差一點就將手中的麵罩摔落在地。她杏目圓睜,狠狠瞪著陸小川,眼中滿是憤怒與羞惱。
然而,冰心子卻抬起手,輕輕擺了擺,示意淩仙兒稍安勿躁。與此同時,他眼眸之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仿若夜空中轉瞬即逝的流星,稍縱即逝:“小友若能成功闖過‘穢土仙塚’的重重考驗,莫說是讓淩仙兒當賭坊吉祥物,本宗珍藏的‘冰心賭經’殘頁,亦可借小友一觀。此殘頁雖不完整,卻蘊含著我宗先輩對賭道的深刻理解與感悟,想必小友定會感興趣。”
“仙塚?” 陸小川耳朵敏銳地一動,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之前在池底冰磚上看到的刻字,不禁疑惑問道,“可是當年穢土仙君與貴宗祖師爺激烈對賭留下的神秘遺址?”
冰心子微微點頭,隨即袖袍一揮,殿內空間陡然扭曲,一座虛幻影像緩緩浮現。隻見那是一處雲霧繚繞的地下迷宮,四周彌漫著神秘霧氣,讓人難以看清內部狀況。迷宮中央,懸浮著一件巨大無比的夜壺狀法器,法器周身散發著古樸而神秘的氣息,隱隱與陸小川腰間的尿壺通寶產生共鳴,此物正是傳說中 “穢土仙塚” 的核心所在。
三日後,雲霄宗禁地 “冰魄崖”。此地寒風凜冽,呼嘯的風聲仿若鬼哭狼嚎,在崖間肆意回蕩。陸小川屹立崖邊,俯身望向腳下那深不見底的冰縫,冰縫之中漆黑一片,仿佛通往無盡深淵,絲絲寒意從下方升騰而起,讓人心生寒意。
恰在此時,淩仙兒的聲音從傳音符中悠悠傳來,帶著幾分清冷:“仙塚入口隱匿於崖底深處,內部布滿了錯綜複雜的賭局陣法。當年祖師爺在此精心設下十二道賭關,曆經歲月流轉,至今尚無一人能夠成功破解,其中凶險,可想而知。”
“賭關?這可正對小爺我的胃口!” 陸小川聽聞,臉上露出興奮之色,抬手重重拍了拍身旁老黑的脖頸。老黑似是領會了主人的意思,脖子上懸掛的撥浪鼓瞬間發出一陣清脆聲響,敲響了獨特的 “幸運” 節奏,鼓麵震動間,似有奇異光芒閃爍。陸小川轉頭看向林小木,吩咐道:“小木,把劉寡婦的癢癢粉拿出來,均勻灑在這冰縫裏,咱們今日就來一場別樣的‘穢土探寶’,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獲。”
沿著冰縫,陸小川一行人小心翼翼地來到崖底。眼前出現一扇巨大的冰門,冰門表麵光滑如鏡,其上刻著 “賭生賭死,願者入內” 八個古樸大字,每個字都透著一股滄桑與神秘的氣息。陸小川伸手輕輕觸碰門板,刹那間,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撲麵而來,眼前景象陡然變幻,一個巨大的賭盤緩緩浮現。
“這便是第一關‘骰子迷宮’。” 陸小川喃喃自語,根據規則,他需用命盤顯化出的骰子,精準撞擊迷宮的正確方位,方能開啟通路。他深吸一口氣,運轉體內四象陣,強大的靈力在經脈中奔騰湧動,隨後將夜壺靈氣源源不斷地注入骰子之中。在靈力的滋養下,骰子表麵竟漸漸浮現出老黑那獨特的屁紋圖案,看起來頗為滑稽。
“就賭三點!” 陸小川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猛地對著骰子用力吹了一口氣。骰子帶著一股濁氣,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向著冰門飛速撞去。就在骰子與冰門接觸的瞬間,門縫之中突然噴出五彩煙霧,煙霧彌漫,迅速將周圍空間籠罩。這正是雲霄宗獨有的 “冰魂迷煙”,其奇妙之處在於,能讓人看見內心深處最渴望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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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川眼前景象一轉,竟出現了滿山遍野的烤雞,烤雞色澤金黃,表皮油光發亮,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讓人垂涎欲滴。而在烤雞群中,淩仙兒的幻象正手持冰劍,麵色寒霜,朝著他追殺而來。陸小川見狀,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仙子,你瞧瞧,你在我心裏的地位多重要,連這迷煙都知曉你對我‘念念不忘’啊!”
穿過第一關,第二關 “酒壇天平” 出現在眼前。隻見天平兩側,分別擺放著 “醉生” 與 “夢死” 兩尊巨大酒壇,酒壇周身刻滿符文,隱隱散發著神秘氣息。規則要求注入靈氣,使天平保持平衡,方可通過。
陸小川眼珠一轉,心中已有計較。他悄悄從尿壺裏倒出些許老黑的濁氣,那濁氣帶著一股特殊的臭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他將濁氣小心翼翼地滴在 “醉生” 酒壇之上,口中念念有詞:“賭這壇主偏心,左邊肯定重!” 話音剛落,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天平緩緩向左邊傾斜,隨著一陣機關響動,一條通往第三關的密道緩緩顯現。
曆經重重關卡,當行至第六關 “肚兜華容道” 時,淩仙兒突然停下腳步,神色嚴肅地說道:“此關頗為特殊,需用本命法寶開路。你若能讓我的冰蓮命盤順利通過這華容道,便算你贏。”
陸小川聞言,目光緊緊盯著淩仙兒腰間懸掛的冰劍,腦海中靈光一閃。他迅速從懷中掏出從劉寡婦那裏順來的豹紋肚兜,肚兜在穢土靈氣的浸染下,散發著詭異光芒。他手持肚兜,用力一甩,肚兜帶著穢土靈氣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奇妙的是,原本靈動的冰蓮命盤,竟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自動避開肚兜,在地麵上緩緩劃出一個 “通” 字。
“你…… 你這分明是作弊!” 淩仙兒見狀,頓時氣得滿臉通紅,白皙的臉龐猶如熟透的蘋果,嬌豔欲滴。她指著陸小川,貝齒輕咬下唇,眼中滿是憤怒與無奈。
然而,陸小川可不管這些,趁著淩仙兒還在氣惱,他腳底抹油,迅速衝進了第七關 “穢土賭桌”。賭桌之上,擺放著祖師爺與穢土仙君當年對賭留下的殘棋,棋局錯綜複雜,棋子之上散發著古老的氣息,仿佛在訴說著那段波瀾壯闊的對賭曆史。
陸小川一眼便認出棋盤上那獨特的夜壺印記,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他沒有絲毫猶豫,隨手將腰間的尿壺通寶取出,重重拍在棋盤中央。刹那間,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從棋盤上爆發出來,塵封千年的 “賭運回溯” 陣法被瞬間激活。隻見一道道金光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這些金光正是之前所有關卡的獎勵,此刻它們匯聚在一起,化作一道璀璨光柱,注入陸小川的命盤之中。陸小川隻覺渾身充滿力量,識海之中的命盤仿佛得到了滋養,變得更加明亮耀眼。
“恭喜小友,成功闖過重重關卡,獲得‘穢土賭經殘頁’與‘冰魂殿修煉權限’。” 冰心子的虛影再度顯現,他手中托著一個精致玉盒,玉盒之上刻滿符文,散發著神秘氣息,顯然是一件不凡之物。冰心子微微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不過本宗有個不情之請 ——” 說著,他目光落在陸小川眉心的夜壺印記上,神色變得凝重起來,“蒼梧秘境的核心之地‘骰子墳場’近日異動頻繁,種種跡象表明,唯有小友的命盤能夠開啟那神秘之地。本宗懇請小友相助,一同探尋其中奧秘,化解可能出現的危機。”
陸小川接過玉盒,打開一看,隻見裏麵靜靜躺著一本殘頁,殘頁上畫著完整的夜壺命盤,其中第七星位竟是神秘的 “天道棋盤”,根據記載,需集齊七大宗門的命盤碎片,方能激活這一星位,解鎖其中隱藏的驚天秘密。陸小川咧嘴一笑,臉上露出那標誌性的狡黠表情,操著賭坊腔說道:“開秘境倒也無妨,不過我有個條件,我要在冰魂殿開設賭坊,賭客嘛,自然也包括貴宗諸位長老。輸了的人,嘿嘿,得穿肚兜在宗內巡邏,如此才有趣味。”
“你…… 你這簡直是無理取鬧!” 淩仙兒聽聞此話,頓時氣得渾身發抖,她雙手叉腰,美目圓睜,狠狠地瞪著陸小川,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冰心子見狀,無奈地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罷了罷了,隻要小友能成功阻止骰子墳場的異動,化解這場可能危及整個蒼梧域的危機,本宗答應你的條件便是。” 說著,他再次揮袖,一幅秘境地圖緩緩浮現。地圖之上,一個醒目的紅點標注在賭鬼塢總部下方的古老戰場位置,冰心子指著紅點,神色凝重地說道:“三百年前,穢土仙君與天道老賊的最後一場驚天對賭,便在此處。如今,那裏似乎隱藏著什麽秘密,正等待著有緣人去揭開。”
當夜,陸小川獨自在冰魂殿內,潛心研究那珍貴的 “穢土賭經殘頁”。在深入研讀過程中,他驚喜地發現,這 “穢土賭經” 竟有著神奇功效,能夠將平日裏那些看似無用的惡作劇靈力,巧妙地轉化為強大的修煉資源。懷著好奇與期待,他嚐試將老黑身上的濁氣注入冰魂殿的玄冰之中。經過一番複雜的靈力運轉與融合,竟成功煉出一種散發著獨特屁味的 “穢土冰髓”。陸小川一咬牙,服下這 “穢土冰髓”,瞬間,一股強大的靈力在體內爆發開來,他隻覺渾身經脈舒暢,骰子星位竟一舉突破至五重境界。更讓人忍俊不禁的是,突破之後,他每說一句話,口中便會隨機冒出劉寡婦那嬌俏的笑聲,場麵頗為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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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來試試我新煉的冰髓?味道獨特,功效神奇喲。” 陸小川舉著裝著黃綠液體的尿壺,一臉壞笑地靠近淩仙兒。淩仙兒見狀,嫌棄地皺了皺眉頭,剛要開口拒絕,卻突然眼睛瞪大,指著陸小川的眉心,驚呼道:“你的命盤!”
陸小川聞言,趕忙內視識海,隻見識海之中,夜壺、骰子、撥浪鼓、酒壇四大星位光芒大放,正與一旁的冰蓮虛影產生強烈共鳴。在共鳴的作用下,中央緩緩浮現出一個半透明的 “賭道羅盤”。羅盤之上,指針正緩緩轉動,最終指向賭鬼塢方向。更為奇妙的是,羅盤邊緣竟浮現出雲霄宗、整蠱穀等各大宗門的命盤碎片虛影,這些正是殘頁上所記載的 “七曜賭星”,每一片碎片都散發著神秘氣息,仿佛在召喚著主人前去收集。
“看來咱們的這場賭局,才剛剛拉開帷幕。” 陸小川伸手輕輕摸著發燙的尿壺,腦海中回想起冰心子提到的骰子墳場,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與期待,“下一站,賭鬼塢的老巢。小爺我這次要去好好會會他們,收了他們的骰子當尿壺塞子,順便揭開這背後隱藏的驚天秘密。”
淩仙兒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陸小川眼中閃爍的金光,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此刻,她突然發現,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惡臭,行事作風不拘一格的小賊,竟與宗門禁地壁畫上描繪的 “穢土仙君” 漸漸重合。那相似的神態,那對賭道的執著與瘋狂,無一不讓她感到震驚。猶豫片刻後,她從懷中取出一枚刻著冰蓮圖案的玉簡,遞到陸小川麵前,輕聲說道:“若你執意要去,帶上這個。本仙子…… 本仙子要監督你,莫要把那秘境攪得太過混亂,壞了大事。”
山風呼嘯著掠過冰魂殿,殿外,陸小川的賭旗在夜風中獵獵作響,旗角上 “不正經賭坊” 四個大字格外醒目,與殿頂那象征著雲霄宗威嚴的宗徽相映成趣,構成一幅獨特而奇妙的畫麵。而在遙遠的蒼梧秘境深處,無數古老法寶似是感受到了夜壺印記的靠近,紛紛發出震顫,那嗡嗡的聲響,仿若在迎接它們命中注定的主人 —— 那個要用賭坊和尿壺,改寫整個仙界規則與秩序的穢土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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