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命盤賭局的生死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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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老者如一尊古老的魔神,矗立在宮殿中央,周身散發的壓抑氣息仿若實質化的黑暗,肆意蔓延,眨眼間便將整座宏偉宮殿籠罩在一片死寂沉沉的陰影之中。陸小川與淩仙兒心有靈犀地對視一眼,彼此的眼眸深處,凝重之色如墨般暈染開來,他們內心都無比清楚,這場以命盤作為賭注的賭局,絕非平日裏那些尋常賭局可比,而是一場關乎生死命運、靈魂歸宿的嚴酷對決。
“哼,賭就賭,小爺我還怕你不成!” 陸小川牙關緊咬,那倔強的勁頭瞬間上頭,率先大聲叫嚷起來。盡管他嘴上逞強,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可心底卻明鏡似的,深知眼前這黑袍老者實力深不可測,猶如隱藏在無盡黑暗中的巨獸,隨時可能暴起傷人。然而此刻,局勢猶如箭在弦上,已然沒有了任何退縮的餘地,他隻能硬著頭皮迎難而上。
黑袍老者微微抬起那幹枯如柴、仿若曆經千年歲月侵蝕的手掌,輕輕在空中虛點一下。刹那間,宮殿中央的地麵如平靜湖麵投入巨石,泛起層層靈力漣漪,緊接著,一張巨大無比的賭桌緩緩從地底升起。這賭桌通體呈現深邃如淵的漆黑之色,表麵密密麻麻地刻滿了各種古老晦澀、常人難以解讀的符文。符文閃爍著詭異而神秘的光芒,光芒跳動間,仿佛有無數若隱若現的幻影穿梭其中,低聲訴說著那些被歲月塵封、久遠而驚心動魄的賭局故事。賭桌上,靜靜擺放著一副特製的骰子,骰子表麵紋理細膩,散發著一種古樸的光澤;幾副靈牌整齊排列,靈牌邊角微微泛黃,透著陳舊氣息;還有一個散發著幽光的水晶球,水晶球內似有雲霧緩緩流動,神秘莫測,這些看似普通的賭具,實則每一件都隱隱散發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脊背發涼的神秘力量。
“規則很簡單,三局兩勝,各自以命盤之力注入賭具施展手段,贏下兩局者,便可帶走這些賭具,輸者,命盤將被封印於此,永生永世不得解脫。” 黑袍老者聲音冰冷得好似從九幽地獄傳來,不帶一絲溫度,那聲音在空曠且寂靜的宮殿裏不斷回蕩,嗡嗡作響,仿佛帶著一種與生俱來、不容置疑的強大威懾力,直直鑽進陸小川和淩仙兒的心底,讓他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第一局正式拉開帷幕,黑袍老者搶先出手。他緩緩伸出那猶如枯枝般的幹枯手指,動作看似輕柔,實則蘊含著磅礴無匹的力量,輕輕朝著那副骰子一點。刹那間,一股洶湧澎湃、仿若滔滔江水般的磅礴靈力,從他體內如火山噴發般洶湧湧出,順著指尖源源不斷地注入骰子之中。骰子在靈力的灌注下,瞬間光芒大放,那光芒亮得刺眼,如同一顆突然爆炸的小太陽。緊接著,骰子在空中飛速旋轉起來,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竟化作了一團模糊不清的光影。在這光影之中,隱隱浮現出各種令人震撼的奇異景象,巍峨高山在一陣劇烈搖晃後轟然崩塌,巨石滾落,塵土漫天;滔滔江河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水流倒卷,驚濤駭浪拍打著河岸。每一幅畫麵都仿佛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強大壓迫感,僅僅隻是看上一眼,便讓人心神震蕩,仿佛靈魂都要被這股力量撕扯成碎片。
陸小川見此情形,絲毫不敢有半分懈怠,當即深吸一口氣,運轉體內靈力。一時間,他周身靈力澎湃湧動,衣衫獵獵作響,將自身的命盤之力通過手心,小心翼翼地傳入骰子。他的骰子也隨之開始旋轉起來,不過與黑袍老者那莊重嚴肅、充滿壓迫感的場景截然不同的是,他的骰子周圍竟緩緩浮現出一圈搞怪逗趣的影像。有的是老黑那憨態可掬的模樣,正撅著屁股,“噗” 地放了一個響屁,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一股滑稽的味道;有的則是劉寡婦穿著花花綠綠的肚兜,扭動著腰肢,跳起了一支不成章法的舞蹈,那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這些看似荒誕不經的影像,卻莫名帶著一股奇異的力量,如同一股獨特的洪流,竟與黑袍老者那充滿壓迫感的景象相互抗衡著,雙方你來我往,隱隱有平分秋色、難解難分之勢。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枚骰子在半空中同時停止轉動。黑袍老者的骰子穩穩顯出了一個 “六”,而陸小川的骰子卻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態立在了那裏,一半是 “三”,一半是 “四”,合起來不多不少,正好也是 “七”。
“哼,倒是有點本事,第一局算你運氣好。” 黑袍老者見狀,不禁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不過這絲驚訝轉瞬即逝,很快便又被他那冷漠如霜的神情所取代。
第二局緊接著開場,這一局輪到使用靈牌。黑袍老者伸手拿起靈牌,動作看似隨意,實則暗藏玄機,輕輕一甩,靈牌便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托舉著,穩穩懸浮在空中。緊接著,他雙手快速舞動,十指翻飛,如同一對靈動的蝴蝶,快速結出一個個複雜玄奧的印訣,口中念念有詞,發出一連串晦澀難懂的咒語。一道道靈力絲線從他指尖源源不斷地湧出,如同一根根晶瑩剔透的蠶絲,纏繞在靈牌上。靈牌上的符文在靈力的滋養下,瞬間亮起,光芒耀眼,符文相互交織組合,眨眼間便形成了一幅幅神秘莫測的圖案。這些圖案散發著強大而危險的靈力波動,如同一頭頭張牙舞爪的猛獸,朝著陸小川二人洶湧壓了過來,仿佛要將他們的靈魂都生吞活剝、徹底吞噬進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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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川見此情景,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 “川” 字,他心裏清楚這靈牌的厲害,當下也不敢有絲毫馬虎,集中全部精神,將命盤之力毫無保留地注入自己手中的靈牌。他可沒有那些正統修仙者的法術招式,全靠著自己在賭坊摸爬滾打多年,練就的一身 “歪門邪道”。隻見他把靈牌在手中像洗牌一樣,快速地上下翻動,動作嫻熟得如同賭場裏的老手。嘴裏還念念有詞,嘟囔著一些亂七八糟、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口訣,那模樣活脫脫像是在耍雜技。可神奇的是,隨著他這看似荒誕的動作,靈牌上竟也散發出一股獨特的靈力,這股靈力在空中扭曲變幻,化作各種搞怪的小獸模樣,有長著三隻眼睛的兔子,有拖著九條尾巴的狐狸,它們張牙舞爪,朝著黑袍老者那邊的靈力圖案凶狠地撲了過去。雙方的靈力在半空中激烈碰撞在一起,一時間,宮殿內光芒閃耀,各種顏色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如同煙花綻放;靈力四溢,強大的衝擊力如同一股無形的颶風,讓周圍的牆壁都承受不住,開始微微顫抖起來,牆皮簌簌掉落。
待光芒漸漸散去,隻見陸小川的靈牌在一陣光芒閃爍後,組成了一個奇特無比的圖案,仔細一看,竟是一個咧嘴大笑的人臉,那表情栩栩如生,仿佛在對著黑袍老者嘲笑;而黑袍老者的靈牌則呈現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劍的模樣,劍身筆直,散發著凜冽的殺氣。
“這…… 這算什麽圖案,簡直是胡鬧!” 黑袍老者見狀,眉頭高高皺起,臉上露出極度不悅的神情,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
“嘿嘿,前輩,這賭局可沒說圖案得是啥樣呀,隻要能比出個勝負就行唄,我這人臉看著可比你那劍喜慶多了,自然是我贏咯。” 陸小川笑嘻嘻地說道,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可心裏卻暗自慶幸自己這瞎貓碰上死耗子的好運氣,後背早已被汗水濕透。
黑袍老者臉色瞬間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顯然被陸小川這無賴般的說法氣得不輕。但賭局規則白紙黑字擺在那裏,他也不好公然反駁,隻能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好,算你贏了這局,不過下一局,你可沒這麽好運了。”
關鍵的第三局終於來臨,這一局使用的是那能看穿對手心思的水晶球。黑袍老者雙手虔誠地捧著水晶球,將自己的命盤之力緩緩注入其中。水晶球內的光芒在靈力的注入下,開始劇烈翻滾起來,如同沸騰的開水。漸漸地,球內浮現出一幅幅清晰無比的畫麵,正是陸小川過往的種種經曆。從他在山神廟偷雞摸狗,躡手躡腳地從雞窩裏掏雞蛋,被母雞追得滿院子跑的小把戲;到在各個賭坊闖蕩,與賭徒們鬥智鬥勇,贏了錢後得意忘形的趣事;甚至連他小時候尿床,第二天早上被小夥伴們嘲笑的糗事都一一清晰呈現了出來,畫麵真實得仿佛就在眼前發生,每一個細節都纖毫畢現,仿佛要借此讓陸小川陷入難堪和慌亂之中,從而一舉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陸小川先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畫麵驚得一愣,隨即臉上瞬間漲得通紅,猶如熟透的番茄,心中暗叫不好,這要是被徹底看穿了心思,那這場賭局可就徹底輸得底兒掉了呀。不過他腦子一轉,猶如一道閃電劃過腦海,靈機一動,猛地運轉體內靈力,將腰間尿壺通寶的力量也一股腦地融入命盤之力,朝著水晶球奮力反推過去。刹那間,水晶球內的畫麵開始變得混亂起來,原本清晰無比的過往畫麵,瞬間被各種天馬行空、搞怪至極的幻想所取代。有他騎著老黑,在藍天白雲間瘋狂追逐著仙子的畫麵,仙子那飄逸的裙擺隨風飄動,而他則在後麵大喊大叫;還有拿著巨大無比的骰子,朝著那高高在上的天道老賊狠狠砸過去的誇張場景,骰子在空中飛速旋轉,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這些畫麵如洶湧的潮水般瘋狂湧出,竟朝著黑袍老者反噬而去,讓黑袍老者的腦海中瞬間湧入了這些荒誕不經、令人啼笑皆非的念頭,一時間,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恍惚,整個人都微微晃了一下。
“你…… 你竟敢使詐!” 黑袍老者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憤怒地瞪大了眼睛,大聲吼道,那聲音仿佛要將宮殿的屋頂都掀翻。
“前輩,這賭局可沒說不能用別的法寶呀,我這也是合理利用資源嘛,嘿嘿。” 陸小川一臉壞笑地回應道,那笑容裏帶著一絲狡黠,仿佛在說自己做了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
就在這時,水晶球突然光芒大盛,一股強大得超乎想象的力量從球內爆發出來,那力量如同核彈爆炸,瞬間將陸小川和黑袍老者都震得向後退了好幾步。陸小川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黑袍老者也穩住身形,臉上露出一絲震驚之色。待光芒漸漸消散,水晶球上緩緩浮現出了一個模糊不清的結果,仔細辨認,似是陸小川這邊略勝一籌。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 黑袍老者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那眼神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守護多年、視為珍寶的賭具,竟會在這場賭局中輸給這兩個看起來吊兒郎當、極不靠譜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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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賭服輸喲,前輩,那這些寶貝我們可就不客氣地拿走啦。” 陸小川得意地笑著,那笑容燦爛得如同陽光,一邊說著一邊迫不及待地朝著那些賭具走去,雙手已經搓得通紅,準備將它們收入囊中。
而淩仙兒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陸小川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既為贏得這場驚心動魄的賭局感到欣喜,畢竟這些賭具關乎著他們未來的很多可能;又對這小賊的種種無賴手段感到無奈,他的行事風格總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同時,她也隱隱擔憂這黑袍老者會不會突然反悔,畢竟這可是關乎幻骰穀傳承的重要寶物啊,老者若是惱羞成怒,他們二人未必能全身而退。
就在陸小川快要觸碰到那些賭具時,黑袍老者突然仰天大笑起來,笑聲在宮殿內回蕩,久久不絕:“哈哈哈哈,拿走吧,拿走吧,也許這就是天意,這幻骰穀沉寂太久了,也該讓這些賭具出去見見世麵了,不過你們可得記住,這些寶物都有著自己的使命,若用之不善,必遭反噬。”
陸小川和淩仙兒聽聞,心中皆是一凜,猶如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他們對著黑袍老者恭敬地行了一禮,以示敬意。隨後,小心翼翼地收起那些賭具,轉身離開了幻骰穀。一路上,他們懷揣著這些珍貴無比的寶物,卻也深知責任重大,每一步都走得異常沉重。而未來等待他們的,又將是怎樣一番奇妙而又充滿挑戰的旅程呢,一切都還是未知數,如同那茫茫黑夜中未知的前路,神秘而又充滿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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