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竟是一邊跑一邊朝方瑜吐口水，語氣憤憤。
    “好你個方瑜，竟然敢跟我搶！”
    方瑜也不甘示弱，一口唾沫吐了回去，反唇相譏。
    “各憑本事，何來搶之說？你速度太慢，怪誰？”
    兩人幾乎同時到達石碑前，隻是在眾多同門弟子麵前，不好大打出手。
    隻能互相吐口水幹擾對方，一時間，唾沫橫飛。
    最終，方瑜以微妙差距，搶先一步將手按在了石碑上。
    看著名次定下，他方才長舒一口氣。
    還好，沒有在金月麵前丟臉！
    趙括大口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
    雙腿更是微微顫抖，顯然是剛才衝刺的時候連真元都動用了！
    “焯，你...你丫屬兔子的啊，竄這麽快？”
    他狠狠地瞪著方瑜，咬牙切齒開口道。
    方瑜得意地挑了挑眉，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故作輕鬆。
    “我屬啥要你管，我就問你服不服？不服咱們再比？”
    “奶奶的，這...這次小爺就放過你，要...要不是我...我一時疏忽，怎會輸給你小子！”
    趙括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嘴上卻不饒人。
    他說著，還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樣。
    石碑上金光一閃，刻上了“方瑜”二字，排名第三。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驚呼之聲。
    “方瑜……第三名？”
    “這怎麽可能？”
    “不是說他空有天賦，沒有實力嗎，這是個什麽情況？”
    “空有天賦個屁，第一輪測試雲長老親自為他出頭，你瞎了？”
    一眾外門弟子交頭接耳，語氣中有羨慕，也有嫉恨。
    就連一些內門弟子，也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這外門弟子剛才的速度，已經有些隱隱超出外門弟子的範疇。
    這一年的考核，怎麽會一連出現兩個妖孽？
    而高台之上，幾位長老也是麵麵相覷，臉上不由浮現出幾分欣慰。
    “這方瑜，竟然在護衛那個小丫頭的同時，還能爭得第三，真是個可塑之才！”
    “是啊，我看他尚有餘力，若是全力而為，沒準能跟...”
    “一派胡言，第一名何等妖孽，就算他全力而為，也不過是第二罷了！”
    “都是我流雲宗弟子，何必要分個一二，他的速度和靈根，值得我們著重培養！”
    看一眾長老扶須長歎，方瑜心中狂喜，但表麵上卻隻是淡淡一笑，雲淡風輕地走到金月身旁。
    “師妹，幸不辱命。”
    方瑜微微頷首，金月卻美眸閃動，臉頰微紅，由衷讚歎道：“方師兄，你真是太厲害了！”
    “若非你出手，我恐怕連第二名都保不住，更別說……你還能拿到第三名！”
    說到此處，她聲音低了幾分，似乎想起了方才方瑜與趙括的“口水大戰”。
    方瑜心中暗爽，麵上卻擺出一副謙虛的模樣。
    “哪裏哪裏，都是師妹福澤深厚，師兄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他偷偷瞥了一眼不遠處臉色鐵青的趙括。
    心中暗笑：讓你丫的跟我搶，這下傻眼了吧！
    一位須發皆白，仙風道骨的長老緩緩走到平台中央，朗聲道。
    “此次入門試煉，結果已定！第一名，林清玄！第二名，金月！第三名，方瑜！”
    隨著長老的宣布，台下頓時響起一片掌聲和歡呼聲。
    林清玄，金月，方瑜三人依次上前。
    眾人正沉浸在方瑜奪得第三名的震驚當中。
    忽然一陣騷動從平台入口傳來
    隻見兩名弟子攙扶著一人緩緩走上平台。
    那人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身形搖晃，氣息萎靡。
    “天哪，他怎麽傷成這樣？”
    “是啊，他在試煉裏經曆了什麽，怎麽會如此狼狽？”
    “不是說入門試煉很安全的嗎？這怎麽可能？”
    “看樣子像是受了很重的內傷，到底發生了什麽？”
    方嘯天在方家年輕一輩中可謂是數一數二的天才人物，實力遠超同齡人。
    以如此狼狽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麵前，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嘯天兄，你這是怎麽了？”
    “是誰將你傷成這樣的？”
    “需要幫忙嗎？”
    一些與方家交好的弟子更是對視一眼，紛紛上前詢問情況。
    方嘯天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目光渙散地掃過平台上的眾人。
    最終落在了那塊散發著淡淡金光的石碑上。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原本渙散的目光瞬間凝聚。
    石碑上，“方瑜”二字赫然在列，排名第三。
    “方…瑜…”
    方嘯天口中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
    他艱難轉頭，正看到他和金月談笑風聲，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
    金月看向方瑜的眼神中充滿了崇拜，讓方嘯天更是惱火。
    一口鮮血猛地噴出，灑在石碑上，顯得格外刺眼。
    他踉蹌了幾步，身子一軟。
    若非身旁的兩名弟子及時扶住，恐怕就要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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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廢…廢物…他…他怎麽可能…”
    方嘯天氣息奄奄，聲音低不可聞，卻充滿了怨毒。
    他拚盡全力，在試煉中可以名列前茅。
    而那個他一直以來視為廢物的方瑜。
    卻奪得了第三名，還得到了金月的青睞！
    方瑜注意到方嘯天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快步走到方嘯天麵前。
    “怎麽，嘯天師兄，看到我拿到第三名，很意外？”
    方嘯天雙目圓睜，死死地盯著方瑜，胸膛劇烈起伏。
    “嘯天師兄，你也不用這麽看著我。我隻是運氣好罷了，不像師兄你，實力強橫，卻偏偏…運氣不好。”
    方瑜故意拉長了“運氣不好”四個字的音調。
    “你…”
    方嘯天終於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眼前一黑，徹底昏死過去。
    一位鶴發童顏的長老擠開人群，走到方嘯天身邊。
    他俯下身，兩指輕輕搭在方嘯天的手腕上。
    閉目凝神，細細感受著他的脈搏。
    片刻之後，長老緩緩睜開雙眼，眉頭緊鎖，麵色凝重地搖了搖頭，歎息道。
    “道心破碎，怕是日後精進無望！”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一片嘩然。
    “嘯天師兄可是方家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怎麽會落得如此田地？”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能讓嘯天師兄變成這樣？”
    “道心破碎，那豈不是說嘯天師兄的仙途徹底斷絕了？”
    “唉，真是可惜啊，一代天驕就此隕落……”
    弟子們竊竊私語，膽子大的更是將視線投向前方長老身上。
    “長老，嘯天師兄究竟遭遇了什麽？為何會道心破碎？”
    長老沉吟片刻，緩緩說道。
    “老夫也無法確定具體原因，但從他的脈象來看，應該是遭受了極大的打擊，導致心神失守，道心崩潰。此事，恐怕會成為他日後的心魔，難以消除。”
    “難道就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挽回嗎？”
    “道心破碎，除非有逆天機緣，否則……隻能靠他自己日後能否壓製心魔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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