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逆厄破局:險處逢生暫息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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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械心界與修真界相互碰撞的情境下,存在著一種名為雙界幹涉力的神秘力量。此力量致使兩界的能量與法則彼此產生影響。
    械心界中的量子算法,在械心界科技體係裏占據核心地位,其運行軌跡獨特,這一點與修真界中靈力的重要性頗為相似。
    機甲關節處青銅鏽斑開裂,細密的紋路顯現,在昏暗光線的映照下,斑駁的鏽色極為刺眼。林少卿的血液裏湧動著兩種頻率的心跳,跳動聲強烈得似要衝破胸膛。
    雲瓷腕間的齒輪嵌入林少卿脊椎處的液態記憶接口,藍紫色的神經電流順著羈絆增幅器的紋路蔓延,在二人相觸的掌心燒灼出焦痕。滋滋的電流聲響起,同時掌心傳來灼痛感,使得林少卿眉頭緊皺。
    機甲艙內蒸汽儀表的壓力值突破臨界點,三枚鉚釘炸開,尖銳的爆裂聲震得人耳疼痛難忍。林少卿反手扣住雲瓷後頸的靈力節點,指尖觸及那溫熱的肌膚時,能夠感受到其中靈力的湧動。修真者冰晶護甲上,琉璃化分身忽然集體睜眼,琉璃般的雙眸閃爍著詭異光芒。重疊虛影隨著赤魘機械心髒的跳動,將龍血藤根係紮入天淵城重力場,根係穿透地麵的沉悶聲響清晰可聞。
    赤魘黑袍下,星艦反應堆驟然收縮,發出低沉轟鳴。九十九道元神虛影於鋼化穹頂結成齒輪陣列,金屬齒輪相互咬合的清脆聲響隨之傳來。
    雲瓷剛將防禦法陣凝成冰蓮形態,冰蓮散發著寒冷氣息。此時,琉璃分身同步結出相反手印,原來赤魘通過因果逆流,把他們的防禦術式轉變成了自毀程式。
    赤魘心中暗喜,妄圖借此機會徹底擊敗林少卿與雲瓷,從而為自己的實驗獲取更強大能量。
    林少卿的機甲突然解體為液態金屬,閃爍著銀色光澤的金屬流動聲清晰可聞,液態金屬把兩人包裹成旋轉的銀繭。
    雲瓷感覺冰冷導管刺入丹田,身體不禁一顫,械心界的量子算法順著靈脈逆行而上,靈脈中傳來一陣異樣的刺痛。她腕間因果律齒輪瀕臨崩解,每轉動一格,皮膚組織便被置換為青銅零件,齒輪發出的脆響以及皮膚置換時的拉扯感,使她痛苦萬分。
    赤魘機械心髒突然爆射出刺目強光,仿若烈日,令人難以直視,能量核心裂縫中湧出散發刺鼻氣味的粘稠暗物質。
    雲瓷於劇痛中發覺林少卿的液態記憶與自身靈力產生鏈式反應,糾纏的能量流在銀繭內壁投射出複雜拓撲結構,赤魘胸前有一關鍵節點正在閃爍。
    暗物質洪流撞擊銀繭瞬間,雲瓷讀懂拓撲圖裏隱匿的共鳴頻率。
    她指尖染血,按於林少卿鎖骨處滾燙的蒸汽閥門,靈脈中逆行的量子算法被全部注入壓力容器,指尖一陣灼熱。
    機甲殘骸構成的銀繭坍縮成奇點後,千分之一秒內又綻放為覆蓋半個天淵城的青銅樹,青銅樹拔地而起,發出沉悶轟鳴。
    赤魘的笑聲戛然而止,未曾料到局勢突變。青銅樹枝椏上的曼陀羅紋路正在對吞噬能量的暗物質進行反向解析,金屬樹葉映照出機械心髒的跳動軌跡,於此可聞暗物質被解析時發出的微弱聲響。
    雲瓷咳血之際抓住一根垂落的枝幹,枝幹的粗糙觸感致使她手指微微顫抖,她發現樹冠頂端懸浮著他們被置換的身體部件,這些部件此時正拚合成赤魘機械心髒缺失的起搏模塊。
    林少卿的液態記憶於樹幹中流淌,他那帶著蒸汽過載震顫的聲音仿佛在訴說雙界幹涉力的神秘,同時發出“這就是……雙界幹涉力的本質?”的疑問。
    雲瓷將最後一段靈力注入樹幹後,整棵青銅樹遽然收縮成為發光的刻刀,沿著赤魘胸前泄露的共鳴頻率切下。
    機械心髒的跳動出現了0.3秒的紊亂。
    雲瓷的因果律齒輪在此刻倒轉七次,把之前置換的青銅零件全部轉化為反物質粒子。
    林少卿於粒子湮滅的強光中重組機甲,其耀眼光芒令人眼前花白,他以能量長槍精準刺入那轉瞬即逝的波動間隙。赤魘黑袍遮蔽下的星艦反應堆驟然熄火,然而,在其消散之際,被青銅侵蝕的牙齒顯露出來,它心中正暗自盤算著下一輪的反擊。
    潰散的暗物質並未徹底消散,而是在天淵城的鋼壁之上凝結成新的齒輪刻痕。
    雲瓷正欲查看腕間係統所提示的置換代價時,忽然發覺所有青銅樹殘骸皆倒映著同一畫麵——在她方才注入靈力的那根青銅枝幹內部,林少卿的半張麵孔正在琉璃化。
    戰鬥結束,天淵城呈現出別樣的景象。鐵芯城穹頂的鋼化玻璃映射著青銅樹最後的殘光,這微弱的光芒為昏暗的天淵城增添了一抹神秘色彩。
    那些仍在解析暗物質的枝椏突然集體震顫起來,將潰散的黑色潮汐凍結成為懸空的齒輪雕塑,震顫之聲仿若天淵城發出的低吟。
    械心界觀戰的工程師們扶著灼熱的管道站起身子,防護鏡片上能量讀數歸零的綠光在跳動,他們能夠感受到手中管道傳來的滾燙溫度。“解析率100!”一道嘶啞的嗓音高呼著,喊聲在空曠的觀戰廊道中不斷回蕩。“那些暗物質……變成普通合金了!”歡呼聲在環形觀戰廊道瞬間炸開,此時雲瓷正跪坐在青銅樹殘留的基座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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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瓷腕間因果律齒輪散發著冷卻液的焦糊味,那刺鼻氣味令人作嘔。視網膜上,置換代價的提示光幕不停閃爍,顯示右眼晶體已被替換為械心界的量子透鏡。
    林少卿的機甲殘骸從半空墜落,觸地時化作液態記憶金屬,落地聲沉悶而厚重。銀色的流體繞過雲瓷染血的衣擺,在他重組身軀之際,雲瓷清晰地看到琉璃色的紋路正從男人鎖骨處的蒸汽閥門蔓延開來。
    “你的臉……”雲瓷伸手欲觸碰對方下頜處結晶化的皮膚,然而指尖尚未觸及,赤魘的冷笑聲便驟然撕裂了凝固的空氣。
    潰散的暗物質齒輪猛然炸開,每一塊碎片都映照出虛空教團首領那扭曲的麵容。黑袍之下,星艦反應堆再度轟鳴,那些被青銅樹解析的金屬竟然在天淵城重力場中重組為逆旋的黑洞。在某些情境下,或許有人會認為解析等同於湮滅。赤魘機械心髒的裂痕處有液態暗物質湧出,他心中萌生出利用虛空熵增來打破現有僵局的想法,試圖製造更大危機,畢竟在械心界,任何能量轉化都會產生37.6的虛空熵增。此時雲瓷的防禦法陣還未來得及成型,便見林少卿的液態記憶驟然形成環狀屏障。
    在那些流轉的銀光裏,浮動著修真界符咒與械心界程式的雙重紋路,這使得撲來的暗物質洪流被短暫禁錮於拓撲結構的節點之中。
    林少卿朝著觀戰廊道嘶吼,蒸汽閥門噴出的白霧中夾雜著血絲,其嘶吼聲滿是焦急與決絕,他喊道:“帶著技術人員撤離!”他察覺到赤魘正在利用能量轉化製造虛空裂隙。就在此時,赤魘的機械手指突然穿透拓撲屏障。
    赤魘掌心之中,那些暗物質坍縮成微型黑洞,黑洞將最近的三個能量管道撕成螺旋狀的金屬長矛。赤魘瞳孔裏流轉著青銅樹殘留的數據流,他心想可以用林少卿和雲瓷的身體來驗證自己的新算法,口中念叨著“就用你們的身體來驗證我的新算法...”
    而話音尚未落下,林少卿的機甲右臂突然解體。液態金屬於空中重新組合,化為帶著倒刺的鎖鏈,精準地刺入赤魘胸前尚未愈合的共鳴頻率缺口,而此缺口正是之前青銅刻刀所致的創傷。
    林少卿的聲音裹挾著過載蒸汽的尖嘯:“你犯了三個錯誤。其一,不應讓我的記憶金屬接觸暗物質;其二,不該在械心界運用修真界的嘲諷話術;其三……”此時,鎖鏈突然亮起曼陀羅紋路,把吞噬的暗物質轉化為純淨能量。
    雲瓷的因果律齒輪自動運轉起來,將她被置換的量子透鏡與林少卿的蒸汽核心連接成回路。
    赤魘的機械心髒發出金屬疲勞的呻吟聲。
    就在赤魘分神壓製能量逆流之際,雲瓷的冰晶護甲突然折射出青銅樹殘留的光譜,那些原本懸浮在空中的暗物質齒輪,此刻全都映照出赤魘心髒內部的結構弱點。
    林少卿發動最後一擊,貫穿赤魘的胸腔,將星艦反應堆的燃料艙撕開十字裂痕。
    噴湧而出的虛空能量在天淵城穹頂撕開一道裂縫,但在觸及鐵芯城邊界時,被突然激活的量子屏障所阻隔。
    “我們會再見麵的。”赤魘消散之際,低語伴有金屬共振,“當青銅吞沒琉璃之時……”雲瓷以靈力觸須欲追蹤潰散暗物質,卻突被林少卿拽住手腕。
    林少卿下頜結晶化已蔓延至頸動脈,此時映照出鐵芯城漸趨平息的能量波紋。“先解決活人的問題。”其機械義眼閃過診斷光幕,“鐵芯城核心溫度已降至安全閾值,然……”話音未落,天淵城猛然劇烈震顫。
    被青銅樹淨化區域再次出現暗物質紋路,於鋼化地麵形成逆旋的齒輪陣列。雲瓷腕間係統突然投射出血色警告,靈力暴動指數即將突破修真界承受極限。
    “林執行長!”通訊器中技術員聲音炸響,“能量核心已恢複運作,然所有讀數表明鐵芯城正在升空!”雲瓷的冰晶護甲發出共鳴嗡鳴。
    她抬頭看向穹頂裂縫,發覺潰散暗物質並未消逝,而是凝聚成青銅色星環環繞鐵芯城。那些金屬構造物表麵浮現的修真符咒正與科技回路融合為全新能量紋路。
    “此乃雙界幹涉力的殘留效應。”她緊緊按住那灼痛的因果律齒輪,“赤魘”所蘊含的暗物質……正催化著兩界法則的融合!話音剛落,一種超乎五感的牽引力遽然攫住她的丹田。
    懸浮著的青銅樹殘骸一同轉向,於雲瓷腳下投映出旋轉的星圖。
    林少卿的液態記憶金屬正要構築保護層之際,卻見少女的衣擺猝然開始量子化。
    “雲瓷!”最後的呼喊被拖長,化作金屬共振的餘音。
    雲瓷在徹底消散之前,瞥見所有青銅枝幹皆指向某一坐標——那裏懸浮著半塊刻滿兩界符文的齒輪,這齒輪正將她的靈力與蒸汽能糅合為彩虹色的光繭。
    鐵芯城機械恢複運轉的嗡鳴聲裏,林少卿的機械義眼忽然接收到異常波動。
    在他掌心漸漸冷卻的記憶金屬之中,半片琉璃化的齒輪正在生成,其表麵浮動著雲瓷被卷入前最後半秒的能量圖譜——那顯然是由雙重世界交織而成的門扉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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